如今的幽国,一片丧气,早就不见曾经的繁华,人口稀稀落落,一到晚上举国一片漆黑。国泰民安之时,京城那是人之向往的圣地,车马流水,商业繁盛。可如今,京城却成了最可怕的人间地狱,真就比不上天高皇帝远的小山村。
“哥,哥”紫瑾跑了出来。
“谁让你出来的。”紫皇正在看书,看见弟弟出来很是生气,刚要发火。紫瑾一脸慌张的说:“哎呀出事了,出事了,你快跟我来。”
紫皇心生疑惑,跟着弟弟进了小破屋子。
“嘘,你看这里。”紫瑾小心翼翼地指着一个墙缝。
紫皇透过墙缝往里一看,这一看,惊得他连退三步。
紫皇住的这座破宅子早就全家死光了,而这墙的另一边还住着一户人家,前边说道,大幽招了旱灾,今年的粮食要么欠收,要么绝产,而乌兰国根本不管这些贱民死活,不但不发粮赈灾,反倒继续苛捐杂税。逃荒又不让逃荒,被死死的圈在这里那里也去不得。京城土地少,这次是颗粒无收,周边的树皮,草,甚至土都被挖出来吃掉。最让人恐怖的,便是紫皇刚刚看到的一幕——吃人。
死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看不出男孩女孩,被串在一根架子上,内脏就像牲畜一样被挖开,架子旁边有一对男女正在烧翁,翁里面冒着滚烫的水,看起来是要煮着吃。
紫瑾内心更多的是愤恨,他不敢相信现在的大幽已经开始吃人,他看着哥哥,等紫皇拿主意。紫皇倒吸一口冷气,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过了许久,“怎么办?”紫瑾问:“我刚刚听到隔壁有声音,我在墙缝上一看,他们居然……”
紫皇叹了口气,沉思片刻对紫瑾说了声:“跟我来。”
二人悄声爬到墙头,举起石头一下子把翁砸了个粉碎。那对男女一惊,看到墙头居然站着两个孩子,顿时恼怒不易。
“哪来到野孩子,敢砸我的翁”男的怒目相视。
“砸你的翁,我还砸了你的腿,泯灭人性,居然吃小孩子。”紫瑾气的短剑早就提在手上。
“为什么吃人,死者是哪里来的。”紫皇倒是冷静些,开口问道。
那女的尖声叫道:“关你哪门子闲事,吃人的又不是我们一家,今天你们是送上门的,到了地下别怪我们,上。”
这女的二话不多说,拿着尖刀就冲了上来,男的也不含糊,腾地一下爬上了墙头。
紫皇袖手一挥,一道雷劈在男的脚下,砸出一个大坑。
看到这一幕,那对男女愣住了。
“还不快跪下听仙人问话。”紫瑾呵道。
二人咣当一声,尖刀落地,跪地磕头如捣蒜,“仙人饶命啊,仙人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仙人,饶命啊……”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是有隐瞒?”紫皇对着一颗树就是一个雷球,咔嚓一声拦腰截断。二人一看吓得浑身直哆嗦,大呼:“不敢欺瞒。”
“你们是何人,死的是谁,为什么要吃人。”紫皇一脸抛出来三个问题,男的哆哆嗦嗦的回道:‘小的就是京城人,原本家里有几亩良田,哪想到亡国之后,被困在这逃不出去,今年招了旱灾,我家田地颗粒无收,京城大部分人都死绝了,外面的树,草,甚至土都被人吃光了,可吃那些东西会死人的,我亲眼看到隔壁就是吃树皮草根活活胀死的,吃的进去拉不出来啊。后来有人饿死了,我们就把尸体分着吃,再后来慢慢的就只能吃老弱病残,现在死的这个孩子,是东头李家的孩子,趁天黑我二人把她杀了。”
“你杀人家孩子,人家岂能饶你?”紫皇愤怒的说。
“仙人有所不知,我们的孩子也让李家吃了。”说到这,女人哭了起来。
男人也忍不住的哭了,“虎毒不食子啊,自己的孩子下不去手,只能换着吃,就骗自己孩子走丢了,我们也想活命啊。”
夫妻二人抱头痛哭起来。
易子而食,这并非古籍里的杜撰故事,大凡灾荒之年,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先是吃余粮,余粮没了吃野兽,野兽没了吃草木,最后只能人吃人,为了保留种族,然后先吃老弱病残,再吃尚未成年的孩童,可自己孩子谁也舍不得吃,便有了易子而食。所以易子而食这个成语后来形容灾民悲惨的生活。
兄弟俩听到这,脑袋嗡的一下,感觉天旋地转,自己虽知道如今灾旱之年,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去吧岑优和黑熊叫来。”紫皇撑着额头说。
紫瑾赶忙去叫,岑优已经睡下,黑熊正在门口盘坐。
“怎么了?”岑优问。
紫皇说:“你俩马上去海上,捞鱼,多多益善,快去快回,先救人。”
岑优和黑熊得命,火速飞向海边。要说捕鱼,岑优那是高手,一个法术结出一张巨大的藤网,他和黑熊在海上疯狂的拉网,不出一会,满满的一网鱼就到手了。储物袋被装的满满的这才回来。
“你们俩,把那个死去的孩子埋了,我会救你们性命,从今往后不再吃人。”紫皇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心里也是难过,不倒万不得已,谁能干出这等泯灭人性的事情,都是为了活命。
二人哆哆嗦嗦的,起来,把人埋在了树下。
紫皇见岑优二人回来,赶忙说:“挨家挨户敲锣,有人应声就撒鱼,快。”
“没……锣啊。”岑优说。
“神仙,我家有锣。”那个男的赶紧拿出一个大锣,夜深人静这么一敲半个城都能听见。
岑优和黑熊拿上锣就飞走了,从东头往西头这么来回飞,见有人家就敲锣,有人应声就往地下倒鱼。
不久,京城沸腾了。
“老天开眼了,下鱼了,下鱼了。”
“有吃的了,有吃的了。”
“看那,是神仙,来神仙啦。”
……
这对男女早就捧着鱼啃了起来,生吃。
紫皇的心在滴血,他对乌兰国的恨意有加大了几分,可并没有什么表露,倒是紫瑾,气的要割下乌兰国国主的脑袋。手里拿着短剑疯狂的在砍树。
过了俩时辰,岑优和黑熊回来了,京城的人家,家家户户吃上了鱼。
“你俩,去趟乌兰国,所有的吃的,我不管什么鸡鸭鱼肉,粮草银两,统统的给我抢过来,这里还有个储物袋,是老祖留给我的乾坤袋,给我装满。只是记得,不可杀生,看不顺眼就揍。”紫皇对岑优附耳说道。
“对了,乌兰国的国库,全部搬走。”紫皇说
“诺。”岑优叫上黑熊,朝乌兰国飞去,岑优飞的慢,还是老套路,把自己绑在黑熊身上,一眨眼就飞出去好远。
乌兰国还在睡梦里,突然周围的粮店,饭馆,粮库都被洗劫一空,甚至国库都一毛不剩。乌兰国国主气的在宫里摔摔打打,谁敢这么大的胆子,敢夜袭乌兰国。
“查,给我查,气杀寡人,气杀寡人啊。”乌兰国国主咣当一声把手里的夜光杯摔了个粉碎。
不出一会儿,底下上来一个大臣。
“回陛下,有结果了,具各地衙门报案,我国所有县城无一幸免,粮库遭劫,甚至粮店和粮商都被洗劫一空,具说是两个人,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一个口袋就把粮食收走了。依照微臣看,这件事是修士做的,非凡人之力啊。”
“啊?修士?我乌兰国何时的罪过什么修士啊。”国主坐在宝座上,没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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