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袋?”李渊面色惨白,捂着胸口蹲在吊篮的角落。顶点X23US
此刻他感觉心…好痛!
痛入肺腑。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好不容易从白莲教手中逃出生天,狡兔三窟,这是最后一计。”李渊喃喃自语。
他抬头看着骆宾王,没有恼怒,没有愤恨,只是一声幽幽的叹息。
“宾王,你知道为师现在最想要做的是什么吗?”
骆宾王摸了摸头:“回到洛阳,吃一顿好的,沐浴更衣?”
“不,将你从这里摔下去!”李渊道。
“……”骆宾王。
呵呵!
还想吃好吃的,待会摔下去后就真的是一滩烂泥,做土豆泥吗?
“现在最重要的是自救。”李渊心里再次暗道。
他蹭着吊篮,小心的将他的头伸出去,看了一眼外面。
真……几把深!
呸!是高。
这估计已经有了近百米高。
“宾王,减小篝火的火力,将气囊向下收缩,什么?你不会?”
李渊深感无奈,带了个累赘他也没办法,用力拉着草绳在腰上缠了一圈,气囊明显收缩了一圈。
根据原理,浮力等于重力加摩擦力。
现在气囊的体积缩小,也就意味着浮力减小,所以应当是浮力加摩擦力等于重力。这个摩擦力是向上的摩擦力。
所以……
气囊的绳索被李渊缠在腰上,然后用力一扭,气囊体积迅速收缩,浮力减小,热气球随着西北方向下逐渐飘动,如同一条抛物线。
抛物线?
???
李渊吓了一跳,按照常理来说抛物线的话在意料之内,但是这个抛物线的弧度实在略大了些,近乎直线掉落。
“老师…老师,羊皮漏了,漏了一个很大的洞。”骆宾王脸色慌张,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李渊身上,眼睛越瞄那个斗大的漏洞越是心惊胆颤。
腿一直在打哆嗦。
“你说啥?哼!现在知道慌张了,早干什么去了?”李渊撇了撇嘴,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
龟徒弟,现在知道慌了?
刚才致你老师于何地!
现在知道卖惨了,抖腿了,颤抖了?
不知道你老师也腿抖的站不起了吗?
“扶……某起来……”李渊双腿发软,刚站起来就又倒下。
似乎吊篮地板上有浮冰。
恐高症的威力恐怖如斯!
热气球皱缩在一起,下降的速度太快,风速将两人蜇的眼皮紧闭,不敢睁开,额头已经有些许轻伤,只是感觉血珠子滚来滚去,然后又飘走,心里仿佛失去了一些东西。
撕拉!
咔吱!
李渊揉了揉眼,仔细打量现在的情况,抬头,褐色的枝干,枯黄的树叶,陡峭的岩壁。
低头。
一望无际的茫茫白云。
顿时向后缩了一步。
嘎吱,树干的脆响,断断续续。
冷静!克服自己的恐惧,李渊鼓起勇气,尽管腿软,但还是能够挪移几步,向着快折断树干的部位挪动。
杠杆原理还是懂一点的。
靠的越近,承受的压力会更小。
挪动了几步,嘎吱的声音停了。
心里松了口气。
等等,宝贝徒儿呢?
吊篮没有,峭立在岩壁的大树上没有,空无一物。
难道………
“宾王,为师对不起你啊。”李渊伤悲道。
“老师,老师,我没死,还活着,只是状况有些危险。”骆宾王虚弱的声音从吊篮下传来。
李渊小心翼翼的伸出头,看到了吊篮下随风摇曳的骆宾王。
风中凌乱。
幸好当时收缩气囊时绳索绑在了两人身上,不至于现在就掉落悬崖。
“你小心一点,我这就拉你上来。”李渊急道。
现在情况紧急,拉骆宾王上来是当务之急。
但也不能贸然急匆匆的拉,必须要保证不会再掉下去。
才从鬼门关逃出来,他可不想再遭一次危机。
顺风顺水,安安稳稳才是真。
李渊先安稳住骆宾王,让他不要胡乱扑腾,要不然到时候死的就不是骆宾王,还有可能带走他。
绳索是麻绳,约有三指粗。
岩壁的大树长的有腰粗,不算多么粗,但将骆宾王拉上来还是足够的,但李渊还是为了安全在岩壁上将吊篮的柴火砸进岩壁,绳索绕了几圈。
过了半刻钟,李渊将骆宾王拉了上来。
很快,便到了晚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悬崖太高,云在悬崖中腰,晚上的可见度还算蛮高。
虽然李渊和骆宾王两人都想立刻离开悬崖,但在晚上还是忍住了,两人休息时间错开,用绳索绑在树干上,防止睡觉是落床。
平常落床是地板上,悬崖上落床可就……粉身碎骨。
黎明破晓,李渊伸了个懒腰。
“老师,您辛苦了,都怪弟子太愚笨,丢了五个沙袋。”骆宾王抹着眼泪,对着李渊道歉道。
李渊嘴角微微抽搐,这已经是第八次了,他没有理会骆宾王,开始思考如何才能攀岩。
怎么说骆宾王最初都是抱着救他的心态而来的,他又怎么忍心苛责。
现在的条件是,一个吊篮,里面有未燃烧完的柴火,还有五段三米长的麻绳,以及一大片羊皮,还有一把匕首,一些针线。
匕首是骆宾王自己带的,而针线则是李渊当初缝制热气球遗留的东西。
看着针线,李渊顿时无语,外界对他的称呼有许多,什么太清圣人弟子、医师、院长,李婆婆、太上皇……
李婆婆最让李渊暗恨,他要不是没办法也不会做针线活。
攀岩是攀不了了,他有另一个想法。
滑翔伞。
说做就做,李渊大致跟骆宾王讲解了一番滑翔伞的构造,就是一个超大的风筝,没啥难度。
热气球看起来像是一个降落伞,它做起来哦也是,但是无奈太大了,降落之前张不开,需要弄小一点。
可是羊皮容不下第二次消耗,只能做成更省羊皮的滑翔伞。
眼前有现成的材料,轻薄的羊皮还有绳索。
匕首能用来削制支架。
至于攀岩想都别想,普通人哪有那么敏捷的身手,他站在上面,腿都会发软。
“超大的风筝?弟子信老师。”骆宾王含泪点头脱下自己的衣衫。
“别搞基,为师也要脱。”李渊瞪了骆宾王一眼,脱下道袍。
他们的衣衫稍加改制,也能做风筝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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