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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野兽失去控制?
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本来只是话赶话说到这里的,不算设想的设想,但当两人话音分别落地,://772e6f742e6f%6
或许,这种假设在正常情况下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楚诚睿将他带到了这里,这里就肯定是个十分隐秘和重要的研究所,各种各样的安全措施一定是做的非常到位。
这也就是说,那些用来进行生化实验的猛兽就算再怎么强大,在楚诚睿面前也如同如来如来佛面前的孙猴子,各种各样禁锢它们的手段,就是压在它们身上不可颠覆的五指山。
但是……那只是在寻常情况下,从寻常人的角度去看待问题所得出的结论。
楚歌是寻常人么?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当然是,他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受伤也会疼,难过也会流泪。
然而,从某种意义上讲,在这个问题上,答案却又完全是否定的!
一个“寻常人”,会在洪祖德犯病的时候,用通常只有战地医生才擅长的手法,简单粗暴,却直接有效的对他进行救治么?会用超过七十迈的速度在车流如织的马路上狂飙滑板么?会懂得哮喘病和心脏病之间可能会产生某种关联么?可能会在那种时刻准备好几种救命的药么?
一个“寻常人”,会有胆气带着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警察,大马金刀的进入隐藏着无数黑暗罪恶的金凯山庄这个销金窟,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出老千,却让谁也看不出其中的猫腻,玩个轮盘一次赢了一千多万,然后用以赌制赌的手段,成功将这个地下赌场一举掀翻么?
一个“寻常人”,会有能力修炼不被世人所知的,理论上只有某些拥有特殊血脉的人才能修炼的精神功法,并且修炼起来速度堪称妖孽么?会将一些日常生活中零七八碎的寻常小玩意,变成最恐怖的杀人工具,轰掉一台大切诺基么?会单枪匹马的干掉一个又一个通过药剂狂化了身体的人形怪物么?
类似这样的事情,楚歌自己都不记得他做过多少了,这种事情随便拿出来一件,都绝对不是一个“寻常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偏偏,他全部都做到了。
这,当然也就说明,他绝对不是什么“寻常人”。
或许……就像楚诗瑶说的那样,在那些被楚诚睿拿来做生化实验的野兽身上打打主意,真的是个值得尝试的选择。
楚歌一向都是个行动派,既然他想到这里,马上就要将其付诸行动。
“瑶瑶,不用害怕,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至少你还有我呢,我有点累,想歇一会,先不说了,好么?”
看着楚歌脸上的微笑,楚诗瑶只觉得就像是一阵和煦柔和的春风吹过,安抚着她心中的那些紧张和忐忑,让她不知不觉心里又踏实了几分。
和楚诗瑶相视一笑,楚歌便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就好像是在假寐,实际上他却正在摒弃着心中的一切杂念,随着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平和舒缓,将自己的精神力高度集中起来,尽可能的去感知周遭的一切。
渐渐的,楚歌进入到一种似梦似醒的状态之中,他的精神就好像变成了一条条以他为中心竭力朝着四面八方伸展的触手,感知着,捕捉着。
楚歌的想法很疯狂,他想要自己的精神和周遭那些愤怒的野兽连接起来,如果他真能做到这一点,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拥有了无限的可能。
时间一点点过去,楚歌的精神不断的扩散着,扩散着,然而就算他怎么尝试,依旧没有捕捉到什么精神波动,只有那一声声充斥着愤怒的狂暴咆哮在他耳边似远似近的不断回响。
饶是如此,楚歌也没有半点放弃的意思,他的呼吸和心跳全都变得越来越缓慢,整个人就如同入定的老僧,好像要忘记这世界的一切。
身体和床接触的触感,空气中金属的味道,和楚诗瑶身上的体香,甚至是那些野兽凶狠的咆哮,全都渐渐变得越来越淡,在这样的变化中,以他为中心的那些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距离,停滞不前的“精神触手”再次有了动向,重新开始一毫米一毫米的向外扩散起来。
楚歌早已经闭上了眼睛,这就是阻断了视觉,此时在这种玄妙的状态中,触感,嗅觉,听觉也开始变得薄弱,所有的感官都在给他的精神扩张让步,这既是楚歌的刻意为之,也是一种恍若浑然天成的意识状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歌终于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一团极其模糊的波动,那是在他七点钟方向二十几米距离的地方。
尽管这种精神的交汇非常细微,就好像两根稍有碰触的线头,随时都可能会错开,根本就谈不上产生了什么联系,但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楚歌喜出望外!
是的,哪怕楚歌明明知道现在的他应该平心静气,再加一把劲,他的情绪还是产生了名为兴奋的波动,那种精神交汇的感觉瞬间断开,他也一下子就脱离了刚才那种无比玄妙的物我两忘的状态。
该死!
楚歌暗暗骂了一句,微微皱了皱眉头,刚想重新尝试刚才的做法,忽然觉得脑子里面传来了一阵刺痛,就好像被针扎了一下,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楚大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楚诗瑶本来正在发呆,忽然觉得胳膊被碰了一下,侧目一看,只见楚歌的脸色居然很有些苍白,赶忙关切的问道。
“我的脸色很难看么?”楚歌微微一愣,将目光转向精钢铸就的一面墙壁,借着这面墙当镜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的变化。
想来……应该是精神力有些使用过度。
似乎是为了印证楚歌的判断似的,他刚刚这么想了一下,就感到了一种头重脚轻的眩晕,胃里也有点恶心,呼吸也变得有些不顺畅。
既然我现在精神状况不佳,不如等到稍微好一点再进行尝试,至少……刚才我也不是全无收获,已经成功捕捉到了一缕精神波动,下一步,就是尝试着和那一缕精神波动的主人建立精神联系,进行交流了。
楚歌心中这么想着,对楚诗瑶笑了笑,一边和她说着让她放宽心的话,一边换了个相对来说更舒服一点的姿势,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等到状态调整过来,就再次发起尝试。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楚歌估计着大概六七点钟的时候,在他头顶的方向,隐隐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然后顺着墙角垂下来的那根管子发出了几声轻响,两瓶水和两份被塑封起来的饭菜顺着管子滑落进来。
看见那些从管子里面滑进来的东西,楚诗瑶不由神色一滞,她本来正被楚歌的一个笑话逗的咯咯直笑,几乎要忘记了她和楚歌身陷囹圄这件事情,此时笑声却戛然而止,被笑意充盈的双眸,又重新变得黯然下来。
是啊,这里……是个笼子,就算有桌椅,有还算舒服的床,连卫生间都有,终究却还是个笼子,他们就像那些因为受到实验折磨,而发出疯狂咆哮的野兽一样,都是楚诚睿用来进行实验的道具。
不由得,楚诗瑶叹了口气,咬了咬之前咬伤地方已经结痂的嘴唇,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就在楚诗瑶心情急转直下的同时,楚歌脸上挂着和刚才相比丝毫不减的笑意下了床,步伐轻松的走到了管道的出口,在脚镣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的声音中,蹲在那两份饭菜的旁边,低头打量起来。
“嘿,咱们的晚饭还挺丰盛啊,寿司,三文鱼,啧啧,要是再来点清酒就更好了。”
楚歌饶有兴致的说着,回头看了看神色怔怔的楚诗瑶,“瑶瑶,过来看看,是不是那老不死他们家日本厨师做的?那老不死可是答应我,晚饭让他们家外国大厨给我做饭的。”
楚诗瑶的眼角颤了颤,双眼噙着复杂的目光,默默的走了过来,缓缓,缓缓的并排蹲在了楚歌的身边,她真的很难理解,楚歌为什么现在还能笑得出来,难道他不觉得耻辱么?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貌似很硬气的不吃这些东西,甚至是将这些东西踩烂,狠狠朝着那几个摄像头扔过去都很容易,但是……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楚歌拿起一瓶水,用牙咬开瓶盖,咕嘟嘟喝了一大口,抬起右臂,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侧目对楚诗瑶又很灿烂的笑了笑,露出了他洁白的牙齿。
“咱们两个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尽可能时刻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难道不是么?瑶瑶,你负责相信我,我负责救你出去,就像之前一样,好么?”
楚诗瑶松开了紧咬的嘴唇,缓缓的,却又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啊,除了相信楚歌,她还能做什么呢?
更何况,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那么的值得她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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