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郭宋星夜把宣纸放入幻影书房,后面一阵骚乱,人群拥挤,因为后方强大的推力,郭宋星夜近不可退亦难,被撞倒在少年的小摊上,打翻了他的砚台,黑色的墨汁洒满地上白色宣纸。
郭宋星夜先是一惊,反应过来立刻把砚台扶正,没有管自己是否摔倒,看到墨洒都是白纸,立刻松了一口气。
心中庆幸:还好都是没写过的,不然她要倒大霉了!
骚乱没一会儿就平复下来,转头看去,刚才陪她的几人已不知所踪,让她一阵无奈。
这下她得一个人回家了!
跟少年说了声抱歉,郭宋星夜顺着街边回去,一人与形形色色的路人擦肩而过,完全没了游玩的兴致。
街道热闹依旧,她却兴致缺缺,步履缓慢地行走着,到一个客栈门口,她忽然停下了脚步,视线正准备跨过茫茫人海,却被人用力撞了一下,不注意的她差点摔倒。
本来她心情就不怎么好,刚要开口骂人,却被那人连忙道歉态度诚恳的样子熄火,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没事,也忘了刚才匆匆一瞥的一幕。
街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被莫名撞了两次的郭宋星夜不再走大街,转进一条比较偏僻的小巷,转口处走得匆忙,再次被被撞。
“你没长眼睛啊!”
这次,她是真的怒了。
只见那人行走快速,迅速逃离小巷,涌入人群。
无奈的郭宋星夜心中有气,使劲踩着脚下地皑皑白雪,把气都撒在了雪上,似要把今天不愉快的都发泄出来。
瞪着那个方向许久,知道时间不早的郭宋星夜选择了回去,没再纠结。
她一向警觉,走了没多久,感觉自己冰凉的指尖,竟有种液体的垂坠感,定睛一看发现,手腕那处多出一条红色血痕,指尖的垂坠感,正是从她身体里流出的鲜血。
看到伤痕的她眉头微皱,眸色幽深,似在思虑什么,一个手则是机械地取出一块丝帕,敷在了伤口上止血。
月色柔和,映在银白的雪上异常唯美,在雪中惊艳盛开的,是她鲜血滴出的血梅。
郭宋星夜转头眯了眯眼,立刻转身离去,不知她是何想法。
冬至最不能少的,当然是一个个雪白糯口的汤圆,还有似玉软口的糍粑。
刚到胡府,依旧灯火通明,缺少了丝人气,几个和她失散的人已经在厨房等她。
脱下厚重的斗篷,看到桌上冒着热气的几碗汤圆,她入了座,瞥了一眼不耐烦的隐残幽,立马开动。
美食在前,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
期间,她没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吃完洗完也就走了,连胡亥她都没搭理。
谁叫在街上的时候,他没看好自己,还走丢了。
因为是过节,很多人都没在胡府,郭宋星夜一人走在幽暗的走廊上,晕黄的灯光映照清澈的脸庞,黑眸却如谷间深潭,别有一番风情。
远远跟在她身后的扶苏,步伐散漫,浅色的长袍轻微晃动,悠然自得,手握暖玉,粽眸却是晦暗不明。
她朱唇轻启,幽幽道:“不知冥界大殿…有何事?”
她淡漠的语气,让扶苏轻笑,大跨几步与她并排,悠然道:“你不回自己房间,去相反的方向,又是为何?”
对上扶苏这个人精,郭宋星夜不在装深沉,随口一答:“去找苍落舞凌。”
她放松的神情,扶苏也知她说的是真话,差不多猜到她去找苍落舞的原因。
“你受伤了?”
“对。”
随是问句,郭宋星夜却听出他的肯定,也没遮掩。
手腕突然被划,郭宋星夜没在深究,第二天照常去书院,平常在门口等她的胡亥,却消失不见。
虽然她心中不满,也不能耽误时间。
或许胡亥只是先她去了,她这样想。
到了书院她照常上课,只时不时会有不屑的目光盯着她看,却被她自动屏蔽。
不满她当冥界太子,不好意思,她还不屑得当他们的认可。
剑术对练的之时,胡亥本想与郭宋星夜一起,却被扶苏抢了先,扶苏的作为,让当场的人大吃一惊。
特别是夏秋妩颜,她悄悄靠近郭宋星夜,偷偷问了一句:“你和胡亥怎么了?”
郭宋星夜没有任何表情,紧身的服装,更显英姿飒爽,平淡答道:“没怎么。”
夏秋妩颜迷惑皱眉,随后舒展,心想:肯定是星夜跟胡亥闹别扭,今天他们就没怎么说话。
此时,着装干练的扶苏走近,给了郭宋星夜一个眼神,随后走开,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等她。
郭宋星夜没有多话,瞄了一眼手腕,便跟上扶苏的脚步。
她受伤的事只有扶苏知道,因为昨天那匆匆一瞥,她对胡亥虽然相信,心底却有几分思虑。
若不是那少年冲撞,她或许能看清,在客栈前搂一女子的银发男子,是不是胡亥。
回过神来,她已到扶苏前面,思及刚才,心中一阵懊悔。
胡亥对她那么好,虽然心底不舒服,也不能这样怀疑他,他对自己的好,自己是能感受到的。
“你怎么了?”
连扶苏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停顿一下,她抬头,正色道:“没事,练剑吧。”
这一天,胡亥与郭宋星夜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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