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论

    
    平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惊醒了正在打瞌睡的门卫大爷。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表，此时已是午夜两点，楼道里一片漆黑。门卫大爷摸索着开了灯，看见了他终身难忘的一幕：一个女人的头颅正滚落到他脚下，那个人头的脸上没有看见任何皮肤，整张脸皮竟被生生刨下。门卫大爷惨叫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然后撞上了一具无头尸体……
    第二日早晨。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文峰街31号的门口，从车上走下了五个男人。领头的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他走到一位封锁现场的警员面前，出示了证件：“特案组，刘北京。”那位年轻的警员露出了敬重的表情，老老实实地让开了一条路。
    林睿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个被保存完好的人头，人头上的表情十分狰狞，而且全脸没有一寸皮肤。作为一名合格的前法医，他强忍着内心的恶心感，伸出手套从死者的头部上扯下了一束头发，又提取了死者的血液然后托人送回局里进行化验。
    陈嘉乐、小莫、江文峰三人直接在这间屋子里进行了翻箱倒柜式的搜查。。据现场的几位民警判断，这位女性应该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陈友兰。
    “头儿，我这有发现。”此时的江文峰手上正拿着一包狗粮和一个狗项圈。狗项圈有些破旧，而狗粮也仅剩半包。刘北京看着这些东西，皱起了眉头，转头向小莫问道：“死者家里有没有养狗？”
    “这个……恐怕得问陈友兰的邻居了。”小莫指了指对门。
    林英是陈友兰的邻居，四十三岁，家中有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是单亲家庭。听到陈友兰遇害的消息，她先是一愣，然后拍手叫好，一脸气愤地说：“这个骚娘们，死了也是死了，省得她祸害别人。”
    “你很讨厌她？”刘北京敏锐地问道。
    “我当然讨厌她！她，她，她……”林英一时气的结巴，断断续续地说：“她，她居然勾引我刚刚十五岁的儿子！要不是老娘及时发现，怕是我儿子就贞操不保了！这个骚娘们，死了活该！”
    旁边的小莫一脸难以置信，刚刚满二十岁的他幼稚地问道：“不可能吧，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勾引一个中学生？”
    “怎么不可能了，你不知道……”
    “好了，打住，这与案情无关。”刘北京打断了林英的话，“我们想了解的是其他事情。她家里有没有养狗？”
    “狗，应该是没有的，反正我从来没听说过她家里养狗。不过探长我告诉你，依我看啊，这个陈友兰自己就是条狗！一天天去糟蹋别人家里的良家少男，真的是……”林英越说越气，颇有泼妇骂街的阵势，在她的描绘下的陈友兰简直是不堪至极。刘北京正欲告退，他的手机恰到时分响起。刘北京接通了电话，三秒钟后，他的笑容凝固了。
    电话是回临时办公室查资料的陈嘉乐打来的，电话内容是这样的：“头儿，文峰街33号也死人了！我怀疑这是起连环杀人案！”
    两个死者死亡的时间，相差不到十分钟。
    第二位死者名叫黄小芳，女，二十五岁，来自河南，因为打工原因而漂泊北京。她的屋子十分朴实，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
    发现死者的是死者的同事刘德画，他发现死者的时候，死者已经咽气了许久，脸上也没有一寸皮肤。相似的杀人现场，类似的手法，相邻的住所，极其接近的死亡时间，种种因素都指示着警方把这两起血腥残暴的案件归为一起连环杀人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特案组五人都沉默不语地看着现场。这时，陈嘉乐开口问一边的门卫大爷：“这个小区里有没有监控？”“没有，这小区是文革那时候遗留下来的，有监控才怪嘞。”一次性目睹了两场命案现场的门卫大爷的脸色简直跟吃了屎一样。
    “那么这两位死者的社会关系有没有什么重合的地方？”陈嘉乐又问旁边的小莫，小莫是一位电脑天才，同时也是特案组的数据分析师。“完全没有。陈友兰的社会关系太复杂，而黄小芳只是个普通的北漂女孩，人生地不熟，基本不可能有交集。”
    “没交集吗……那这两个毫无交集的女人，又是如何会成为这个丧心病狂的凶手的目标的呢？”刘北京陷入了推理的死胡同。这时，江文峰从里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另一包狗粮。刘北京眼前一亮，胸有成竹道：“看来啊，这就是她们的‘交集’了。”
    化验工作正在紧张地进行，全部完毕大概需要两天时间。中间隔着的那一天刘北京闲着无事，便在文峰街上瞎转悠。
    下午三点，他看见了一家被人群围绕的店。他本以为这店怎么说也应该是家小商店、食品店什么的，可一看居然是家宠物店。等到人散得差不多了，刘北京才走了上去。店主正在整理一只金毛狮子狗的毛发，他看见这一位小个子客人，抬起头笑道：“您好，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
    “我就随便瞅瞅。”刘北京说罢，竟然真的在店里渡步了起来。当他经过其中一个橱柜时，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笑着和店主打趣道：“小伙子，你这宠物店生意还真不错啊。”
    “还行吧，我刚接手这店没几天，也不过赚了几百块钱。我这就是小本生意，赚不了多少。”店主也是付之一笑。
    “这条街就你一家宠物店吗？”刘北京装作随意一问道。
    “是啊，貌似整个区都只有我一家。毕竟宠物店这生意不好做，要不是我学了四年的解刨和生物医学，还真不可能把这店经营得这么红火。”店主回答道，“怎么，你问这么多，是也考虑开一家宠物店？”
    “哪里，我只是个路过的行人而已，哪来这么多不切实际的梦想。”刘北京忍俊不禁，“敢问店主贵姓？”
    “鄙人姓陈，名二璋。”陈二璋递给刘北京一张名片。名片很新，透露着一股印刷的味道，上面写着：“陈二璋，鑫欣宠物店店主。”
    “告辞。”刘北京接过名片，走出了店门。他快步来到一个无人的小巷，拨通了电话：“喂，小莫，你帮我查一下……”
    一天后。
    化验结果与尸检结果同时出来了。两位死者生前均遭到殴打，陈友兰的致命伤是在颈部，而黄小芳身上竟有三处致命伤，分别在脖子、腹部和胯下。另外，两人的体内均发现了co2（狗粮的主要成分）。
    “现在真相已经很明显了。狗粮和狗项圈都是两人买来自己用的，这两人，在和同一个男人进行S·M！”陈嘉乐向在场的所有特警报告了已知的线索，“不过我们始终没有弄清楚凶手的身份和作案动机。”
    “所以，我们要先找到凶手——我推荐给他取个代号，就叫‘文峰街之狼’吧。”林睿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的液体。“这是在陈友兰的房间里发现的男人的分泌物！只要我们确定了犯罪嫌疑人是谁，再进行DNA匹配，就很可能找到凶手！”
    “通过我这几天的发现，成功锁定了一位犯罪嫌疑人——鑫欣宠物店店主陈二璋！”刘北京说道，“在他的宠物店里，我发现了一模一样的狗粮和狗项圈，而且通过种种疑点，我觉得他是最有可能的凶手！”
    “头儿，那我们去把他抓来？”江文峰道。
    “不用了。”刘北京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他已经被我‘请’过来了。”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脸茫然的陈二璋被警卫带了进来。他一进门马上就嚷开了：“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是良民！那你们这是人身侵犯！人身侵犯！我要告警察！我要告警察！”
    刘北京严肃地问道：“如实交代，陈友兰和黄小芳是不是你杀的？”
    陈一璋茫然的脸上出现了大面积的惶恐，他声音颤抖着说：“她们……是谁啊？”
    “不老实？”林睿冷笑着拿出一份化验结果，“那你怎么解释，在现场发现的分泌物中提取的DNA，和你的DNA如此相似？”
    在场的一干人接过化验单争先恐后阅读。陈嘉乐发现了其中的疑点：“匹配度99.56%？并不完全吻合啊……有没有可能是……”
    “陈二璋，你有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刘北京马上意会了陈嘉乐的意思，质问道。
    “没有啊，我是独生子女，家庭幸福和睦，爸爸能赚钱妈妈能做家务……啊不对，我记起来了！我好像有个哥哥，跟我是双胞胎，但是我两岁的时候一场火灾把他的脸给烧烂了，于是妈妈就把他抛弃了……”陈二璋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该不会，我这哥哥居然还没死？”
    此刻大门打开了，小莫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他表情凝重地对刘北京说：“组长，宠物店的房产证在一星期前还是另外一个名字，我怀疑陈二璋只是个替罪羔羊！”
    “什么名字？”所有人直刷刷地看向小莫。
    “……陈一璋！”
    会议室里的人表情无不凝重。
    凶手已经浮出了水面。这个叫做陈一璋的男子，在几天前还是宠物店的店主，在案发之后立马转让给了他的亲生弟弟陈二璋，自己则逃之夭夭。据陈二璋口述，他在大概一星期前接到了一个电话，通知他有一间宠物店指明由他接手。他抱着试试的心态去店里尝试接手，没想到这居然不是一起骗局，于是刚大学毕业还没有工作的他就在此处住了下来。
    “这个凶手好大的心机！”江文峰感叹道，“若不是林睿精准的检验和嘉乐及时发现了疑点，怕是陈二璋即将会代替他的哥哥陈二璋入狱！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起案件是由我们特案组接手的啊！”
    在场众人也连连称是。案情总算是有了发展，甚至可以说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刘北京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手机：“程玮，叫人去查一下那个陈一璋，我要他的一切资料！其他人，全部给我展开调查工作！在明天之前，我要见到陈一璋出现在我面前！”
    “是！”在场的人皆起身，一分钟后散得无影无踪。刘北京独自一人背对着会议桌，深吸了一口烟，吐了个白色的烟圈。这，是他最后一次站在这个房间里了……
    阳光路的早晨总是格外喧闹。路边的菜贩子一个个比嗓子似地叫唤，恨不得把自己的菜全卖出去。但这个早晨有点不一样，四点半都不到，已经有三个灰衣人来到了这条街上，蛰伏在一旁。
    经过特案组历经五个小时的调查，终于确定了陈一璋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阳光路的大街上。据目击者说，陈一璋是路边的一个小贩，专门贩卖黄瓜、竹笋等蔬菜。
    “嘉乐，我困。”小莫打了个哈欠，看向了身边的陈嘉乐。“那你先睡，目标一出现我就叫你。”陈嘉乐说罢，和江文峰一起把小莫转移到一处垃圾桶旁，而两人则伏于一辆破三轮的旁边。
    天很快就亮了。
    黑衣男人和往常一样来到菜市场，摆出了一堆蔬菜——黄瓜、竹笋，应有尽有。他来到这条街也有两三天了，这几天和其他的商贩倒也相处得不错，他那焦躁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老李，你今天进的黄瓜看上去成色不错啊，不如我用一条胡萝卜跟你换一根？绝对不亏！”说话的是黑衣男人身边的另一位菜贩黄永波，在短短几天内，他俩便算熟识了，关系也是自然不错。
    “当然好啊。喏，给你来根长的。”黑衣男人笑着丢给黄永波一根黄瓜。王永波也是豪爽，挑了一根又粗又长的胡萝卜给他，自己则握着黄瓜啃了起来。
    菜市场渐渐热闹了起来，什么“白菜一斤五块八”之类的话此起彼伏。黑衣男人闲着也无事，和王永波两人打起了扑克牌。
    “老板，竹笋一斤多少？”这一句话把黑衣男人的思绪从斗地主扯回了现实。他下意识抬头一看，身体猛地一颤——眼前的男人虽衣着平凡，但那气场却是掩盖不了的凌厉。黑衣男人强忍心中不知哪来的恐惧，说道：“五块钱一斤，要怎么个切法？”
    “哟，挺熟练的嘛，看来这几天的生活让你学会了除了杀人外的新技能。”男人笑道，黑衣男人的后背瞬间湿了一片。“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李国忠？或者是你的原名，杀人犯陈一璋？”
    黑衣男人的脸刷一下白了。他苦笑道：“果然，你们还是找到我了。罢了，这样跑来跑去很累的，你还是把我带回去吧。”说罢，他把手从裤兜内拿了出来，向前伸去。
    他的手上，是一把水果刀。
    陈嘉乐见陈一璋持刀冲来，忙一脚向他的手掌踹去，将水果刀一脚踢飞。陈一璋惊了一下，果断将地上的两筐蔬菜全部砸在了陈嘉乐身上，然后拔腿就跑。陈嘉乐被蔬菜绊住了脚，但江文峰马上从另一头杀了出来，冲向了陈一璋，陈嘉乐也马上狂奔追了上去。
    三人在街上展开了一场追逐大戏，沿途经过了五条街，打翻了五十多个小贩的筐子。陈一璋夺命狂奔，陈嘉乐和江文峰穷追不舍。陈嘉乐边追边冲文峰吼道道：“他交给我！你去叫人！”文峰点点头，跑向了另一头。
    不到一会儿，四周响起了警笛声。很快，五辆警车包围了这条街。刘北京打开车门下车，对着大街深处用喇叭喊道：“陈一璋，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坦白从宽，争取减刑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声音在街上回响。一分钟后，黑色的人影从一边的小巷里闪了出来。瞬间，十几个枪口对准了这个人影。
    “不要开枪，这是陈嘉乐。”刘北京冷静道。只见陈嘉乐缓缓靠近警车，在他的后面出现了另外一个身影——陈一璋。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手枪，对准了陈嘉乐的头。
    在场的所有警察都惊骇万分。谁能料到，几分钟前还在追杀陈一璋的陈嘉乐，转眼间已经沦为了陈一璋的人质！
    “……放下手枪，不要做出让自己一生后悔的事情。”刘北京的声音有些颤抖，唯恐陈一璋开枪。
    “让自己后悔的事？”陈一璋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做事会后悔的人吗？我已经杀了两个人了，不介意再杀一个。”说罢，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子弹飞向了刘北京。
    没有人想得到，在陈一璋开枪的时候，目标居然会是刘北京！身边的警卫刚反应过来，试图用警用盾来挡住子弹，只可惜为时已晚。子弹画出了一条优美的直线，射进了刘北京的眉心。
    刘北京一脸惊骇地看着陈一璋，他的眉心泛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血。他猛得吐出一口鲜血，然后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刘北京露出了不甘的神情，但他的瞳孔已经在逐渐扩散。三秒后，刘北京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陈一璋趁乱翻过了警车，扬长而去。陈嘉乐忙跑向刘北京，一看那伤势，眼泪便掉了下来。他擦干泪水，对着一旁愣住的警员们大喊道：“快去追陈一璋！你们想让刘北京白白牺牲吗？”
    然而，陈一璋早已失去了踪影。
    清明时节，一位警察离开了人世。
    他，是一个好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好警察，公正清廉，坐任特案组组长长达二十年。但历史证明，一个好人，一个真正的好警察，很难成为一个英雄，也很难成为故事的主角。
    刘北京，命运，是抓不住的。
    但在另一个地方，有一个刚满两周岁的小男孩暗自握紧了拳头。他是这个故事最大的变数，他的父亲，在一次追击凶手的任务中，倒在了枪口之下。
    陈嘉乐坐在办公室里。曾经这里有一个人，一位特案组的前辈来带领他们冲锋陷阵。现在，刘北京永远地走了，谁来领导他们，谁来抓捕陈一璋呢？
    这时，上头给他们派来了一位新的组长。那是一个名为郭奕乐的男子，据说来历十分神秘，而且与陈一璋早有交手。
    其实陈嘉乐对郭奕乐的初次来临没有什么好感，因为郭奕乐的形象完全不像是一个好警察，反而像是个抠脚大汉。郭奕乐第一次来到特案组办公厅时就抢了林睿的鸡肉卷，还随地吐痰，就地扣指甲，简直是恶习满满。最重要的是，他还对他的组员没有任何的认可。“这群人加起来还不够我的手指甲厉害。”郭奕乐是这么说的。
    但，我们说过——“好人，是很难成为英雄的。”
    陈一璋还在逃。
    他要去向何方？
    Scp19区。
    陈一璋用娴熟的开锁本领抹黑进了19区。这里是禁地，关押着scp173，scp628等keter级别的scp藏品。陈一璋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一个人——在走廊的尽头，有一间牢房，牢房里关押着国际大佬——scp666，林晓军。
    “咔”的一声，这间坚不可摧的牢房的门被打开了。林晓军慢慢地抬起头，他的面前是一个冷峻的黑衣男子。“师傅，我来了。”说罢，他拿下了门上的名片。林晓军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陈一璋……你居然还活着？”
    陈一璋没有回答。他举起了名片——上面写着林晓军的名字——然后把它撕成了碎片。陈一璋踩着满地的尸体，离开了19区。
    特案组四人没有想到郭奕乐虽然恶习满满，但是办案效率却如此之高。郭奕乐对“文峰街连环杀人案”进行了细节整理、案件全程推理和总结，并且还声称通过“推理”得知了陈一璋的下一个目标。“我知道他会去哪，你们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只要服从命令就好。”
    “明天，我们前往——神户！”
    附录：
    1.案件全程：
    实际上陈一璋并没有杀两个人。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陈友兰是一个疯狂的女人，她是个同性恋，而且还有强烈的进攻欲望。黄小芳迫于陈友兰的威胁不得不与她进行S·M游戏，但在案发当天黄小芳在S·M进行到一半时实在不堪重负，居然动手在陈友兰房间的床上杀了陈友兰。陈一璋恰好路过文峰街31号楼下，透过二楼的窗户完整地目击了这一幕，而且正好也被黄小芳看到了。黄小芳冲下来乞求陈一璋不要揭发她，陈一璋则是感到很有趣，主动提出要帮黄小芳清理现场。结果在陈一璋刚进陈友兰的房间时，黄小芳居然还想杀了陈一璋。陈一璋十分愤怒，他将黄小芳先奸后杀，后来意犹未尽还将现场布置为他一个人杀了陈友兰的黄小芳的样子。
    2.国际大佬：
    国际大佬是一种特殊的势力，它游离于国家之外，属于独立势力，通常的外表都是跨国集团，实际上却拥有着不下于任何国家的兵力。相传世上的大佬仅有十个以下，比较出名的有李镇全、杨泽武、江平等，林晓军在第一次警匪大战（国际大佬与军队、scp之间的混战）中被scp控制，已经失去了大量兵力，但是在世界各地仍有他的手下蛰伏着。至于其他的大佬将会在接下来的故事中慢慢出现。
    3.关于scp：
    Scp是一个独立的研究机构，名字的意思是：收容、控制、保护。里面除了关押人之外，还关押一些例如scp173之类的残暴怪物。这个组织还有大量的士兵和雄厚的政治背景，是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