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论

    
    “现在播报一则紧急新闻。昨日，一男子于福建省漳州市某工地不幸从脚手架上摔落，在摔落过程中被尖锐物体勾中了下体，一颗X丸掉在了地上……”看着电视内读稿读得忍不住笑疯的主持人，cocaine叹了口气，按了几下遥控器，电视里的画面从那主持人变成了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
    “好无聊啊！”cocaine百般聊赖地看着这部剧情烂炸了的悬疑片中的爱情片段，伸手去拿眼前的正新鸡排，但当他的手到达桌子上前，那袋鸡排却惊人地消失了。cocaine猛一转头，看见一个陌生男子正坐在他身边吃鸡排。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是谁！？”cocaine喝到。一秒内，他已经拔出手枪并上膛。
    “初次相见，幸会。”那位男子微笑着伸出了手，“初次见面，我叫何许人，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我们根本不认识，我凭什么相信你？”cocaine寒声道。
    “我看得出来你很无聊。你想玩游戏吗？一场攸关生死的游戏。”何许人笑道，“如果我们合作，这个世界将被我们踩在脚下。”
    cocaine直视着何许人那高深莫测的表情，不知在想什么。三秒后，cocaine的手与何许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莫言大大，给我这本小说签个名吧！”一个迷妹站在小莫面前，递给他一本《丰乳肥屁股》。
    “……”小莫强颜欢笑。这已经是第三百六十八次有人把他和这本书强行关联在一起了。
    距离巴西那场舞王杀机已经过了一个月，小莫的世界巡回销售会已经到了最后一站：北京。小莫在这一个月内走过了世界上十多个国家，当真涨了见识。
    “等签售会结束，也应该在家静心写完《畜生论3》了。”小莫一边这么想一边接过下一个读者手上的书。但当他看到书名的时候，他愣了一下——《死亡游戏》。他记得他没写过这本书。
    “先生，你……”小莫话音未落，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这是这个月的账本，收入五百万美元。”林睿的副手吴淑娜正在报告着“九头鸡”黑帮的月收入状况，而她的报告对象——“鸡头”林睿则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成为鸡头已经有近四个月，成天的事务忙得林睿脱不开身，更是令他厌烦至极。“或许我不适合当一个领导者，而更适合做一个没有束缚的赏金猎人吧……或者更适合……”他不禁怀念起了他那短暂的赏金猎人时光，甚至把记忆溯回了他还是探员的时光。
    郭奕乐、陈嘉乐、林泽山、江文峰、小莫、刘南京、刘北京……这些人如今有死有生，有弃有叛。
    他疲倦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站着的人已经不是自己的副手了，而变成了一个黑衣男子。
    林睿大惊，正欲拔枪，突然眼睛一沉，倒了下来。
    “老板，来一份鸡排，要变态辣！”刘南京坐在座位上大声喊道。
    “好嘞！”老板爽朗地回应道。
    “小孩子吃什么辣！”江文峰装模作样地训斥着刘南京并转身走向前台，他小声告诉老板：“给我多加点芥末和辣椒酱，辣死他丫的。”
    “靠，你当我听不见？”店里面出来了刘南京怪里怪气的叫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文峰笑着走了进去，在他踏入里间后，那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里间空无一人。
    “诶，你是不是又躲起来了？”江文峰一边笑着自言自语一边扫视着里间，很快发现了窗帘后面有一个黑影。“你这藏得也太没水平了吧，这么容易就被我发现了。”江文峰走了过去，拉开了窗帘。
    十分钟后，老板拿着一块鸡排走了进来。
    里面空无一人。
    “陈一璋仍未落网吗……”陈泗梅坐在自己的办公厅内，看着窗外感叹道。
    她想起了刘北京，那个有着坚定信念的人，他从1988年奋战到了2010年，最后惨死在了陈一璋的枪下。
    想到这里，她突然后背一凉。一下刻，她感受到冰凉的枪口顶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你是什么人？”陈泗梅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
    “陈一璋？”陈泗梅试探性地问了一遍。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马儒作为一名曾经的人民警察，他嫉恶如仇。这本并没有什么错，但他似乎太极端了点。
    那个时候他在乘坐公交车。经过某一站时，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走上了公交车并走向了老弱病残专用座处——本该坐着孕妇或老人的座位上却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看见老人走来，中年男子只是瞟了一眼就撇过头玩起了手机。
    马儒怒火中烧，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枪——那个自称陈炜的赏金猎人首领给的防身之物，在众目睽睽下对准了那个男子并扣动了扳机。那位中年男子发现一发子弹穿过了他的心脏，面露惊愕，两秒后当场毙命。
    马儒擦了擦枪口，把手枪收了起来，然后对那位老人露出了笑容：“老爷爷，你可以坐这里。”
    但刚说罢他的笑容就僵住了。下一刻，他轰然倒地，身边站着一位身穿黑衣的男人。
    胡志安与神秘人斗争已久。他已经发现了神秘人杀人的规律，并且通过上司木林的推理得知今日正是神秘人最后一次出手的时间，而杀人的最后地点正是他现在站着的地方——德克士。
    今天是雨天，德克士显得分外冷清。胡志安进门后点了份手枪腿套餐后就坐在一旁玩起了手机游戏《黄石战争》，当他第N次被一个名叫“杀手47”的人击败时，德克士的门打开了，门外走进了三位少年。
    为首的那位五尺少年看了看菜单，转过头对身边一八尺少年说：“yileguo，景州可以点五十块钱的东西，而你，只可以点二十五块钱的牛腩饭。”哪位被称作yileguo的少年点了点头，对前台的服务员说道：“一份三十三块钱的鸡肉卷套餐，外加一份二十八块钱的手枪腿套餐，这位矮子结账。”
    “去你妈逼！”五尺少年一声怒骂，对服务员说：“别听他bb，给他来根黄瓜就够了。”他又转身对那名名叫景州的五尺少年说道：“老许，把yileguo控制住，不然我们会被他吃破产的！”
    “ojbk！”景州马上凭借着千斤巨力把身高八尺的yileguo拖走了，而那五尺少年则心满意足地点起了菜，随后也去了趟厕所。胡志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番闹剧，但看了一会儿就低下头继续与一位名叫“大姨妈”的人打2v2。当他终于打开了皇冠宝箱后，他发现那三个少年还没有回来。
    “不妙！”胡志安为自己因沉迷打游戏而误了正事气愤不已，他马上冲进了厕所。厕所内只有一个单间，而单间房门紧锁。胡志安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了门。
    门内是一位正蹲在马桶上看报的老头。
    “先生，这是个意外……”胡志安万分尴尬地解释道。这时，那位老头突然撕掉了自己的胡子，抬起了头。
    “啊，你是……”胡志安脸色大变，然后便被这位“老头”抡倒在了地上。
    “现在公布没交作业的同学名单。小一璋9次，小奕乐8次，小泽宇5次，小小莫3次……你们放学来我办公厅一趟！”新班主任张会灵的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了阵阵哀嚎，小奕乐和小一璋叫得尤其凄惨。
    放学后，他们几个人聚集在办公厅等候会灵的到来。等了五分钟后，放哨的小泽宇跑回来报告道：“会灵正在喝茶聊天，预计半小时后会下来。”
    “呸，半小时？那我们还开个屁啊！”小奕乐提议道，“不如我们跑吧！”“好主意！”小一璋响应了小奕乐的号召，两人忙离开了办公厅。一分钟后，会灵走进了办公厅。她扫视了一遍眼前无辜的小泽宇、小小莫等人后问道：“小一璋和小奕乐呢？”
    “报告老师，他们去操场‘开一局’了！”小泽宇自告奋勇地供出了小奕乐二人的去向。
    “嗯，明天让他们父母来学校一趟。”会灵说道。
    可他们直到第二天早上放学也没能见到小奕乐和小一璋。事实上，在今后的几天内，他们也不可能见到了……
    再话说敖厂长、叶良辰和赵日天三人虽在巴西短暂合作，有冰释前嫌的嫌疑，但毕竟叶良辰与赵日天还是有着吔屎之仇，所以三人一同回到北京后还是很快地告别了。但在今天，敖厂长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哪位？”敖厂长接过电话。
    “是我，你老子赵日天！”电话那头传来了赵日天的声音，“敖敖啊，给我微信转十块钱！”
    “……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还有，你要钱干啥？”敖厂长一脸雾水。
    “老子在沙县小吃，钱不够！妈的，一晚炸酱面居然要50块钱……”赵日天不耐烦道，“快打钱，不然我就要死在这了！”
    “你死了关我啥事？”敖厂长懒散道。然后他思考了三秒后再次补充说：“叫三声爸爸我就给你。”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喂，你不叫我挂了啊！”敖厂长不耐烦道，他的手指已经即将按下屏幕关闭键。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微弱的“救命”，然后马上没了声音。五秒后，电话挂断了。
    敖厂长感到不对劲了。他马上叫上正在厕所拉屎的叶良辰，快步前往了北京城最坑爹的那家沙县小吃。当他们到达时，店内早已没有了赵日天的身影。询问老板，老板说赵日天五分钟前去厕所打了个电话后便没有再出来。两人冲进厕所，厕所内也空无一人。
    两人仍不死心，依间翻着。敖厂长翻开第三扇门，发现里面有一坨新鲜的屎，心生疑惑，叫道：“老叶，你来看看，这儿有坨屎。”
    没有回应。
    敖厂长心中一凉，他缓缓地回过了头。
    十分钟后老板来厕所方便时，厕所已经再无人影。
    “杨永清探员，你因为虐童、协助恐怖分子等罪名被开除了，希望你今后能干正事。”陈一璋慢条斯理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说道，而SCP特工“水哥”林春则在一旁一脸冷漠地注视着杨永清。
    “呵，呵……”杨永清低着头，突然气急败坏地将手上的纸团丢向了林春，纸团一接触林春就突然散发出了光芒。下一刻，滚滚浓烟四起，林春凭空消失不见。
    “我累个擦，你把他给秒了？！”陈二璋大惊失色，而杨永清则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不可能啊，这就是我用来擦鼻涕的纸，怎么可能秒掉……”话还没说完，他也消失在了浓烟中。
    “！！！”陈二璋惊恐万分，正欲求救，但马上被拖入了浓烟中。
    某条小巷内。
    陈一璋站在一具尸体前，一分钟前这个男人不小心踩了一下陈一璋的脚。“128，打扫干净。动作麻利点，我很忙，待会去洗脚城找我。”陈一璋一边命令一边离开了小巷。128熟练地把尸体塞进了随身携带的小型碎尸机里。正当他要打开机器时，那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128一声尖叫，然后失去了知觉。
    而刚刚还在他身边的李镇全、许泽宇、林逸凯、周标勇等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郭奕乐站在一家洗脚城前，久久驻足不肯离开。“喂，怎么还不走，这都九点半了。”张十六抱怨道。“我去去就来。”话音刚落，郭奕乐已经走进了洗脚城。
    “真是见色忘义！”张十六骂道，“老子先回去了。”
    色迷心窍的郭奕乐坐在一间包厢内刷着全球犯罪动态。突然，他收到了一封来自Dr.clef的短信。
    “无论如何千万不要开门，我知道你在哪里。相信我。”郭奕乐小声念道。而此时门口传来了诱人的娇喘声。郭奕乐想了想，觉得还是出去看一眼好。于是他穿上外套，打开了门。
    门外的走廊上空无一人。郭奕乐正纳闷着呢，他对面的门突然也被打开了，从门内走出了身披外套的陈一璋。
    “卧槽！”郭奕乐吓得爆了粗口。
    “尼玛！”陈一璋惊讶得外套都掉在了地上。
    “你他妈怎么会在这儿？那娇喘是从你那边传出来的？”
    “你妈，明明是从你那边传出来的！郭奕乐你个大头死变态，我本来还敬你是个八尺男儿，但现在……”
    “滚你妈，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下一刻，两把手枪上膛。
    两个小时后，cocaine和何许人两人在一间名为“同学家”的烧烤店的地下室内见了面。地下室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号人，而这些人都是大家的熟面孔。
    “差不多可以去会会主角了。”cocaine说道。
    “是啊，我们走吧。”何许人吹了个口哨，“游戏要开始了。”
    2.人命为赌
    两把枪，两个人。
    陈一璋和郭奕乐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自己的命就掌握在对方手上，当然同时他们也分别掌握着开枪的主动权——但没有人敢开枪，因为他们不敢拿彼此的手速冒险。
    局面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郭奕乐憋尿憋得实在忍不住了，他开口道：“老哥，能让我去趟厕所不？我膀胱快炸了都。”“呵呵，你当我是许泽宇那个傻逼？”陈一璋冷笑道。郭奕乐只能暗自叫苦，突然他往脚边一瞟，那儿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瓶子。
    “你放的？”郭奕乐一头雾水地看向陈一璋，而陈一璋也是一脸奕乐。两人对视了两秒，同时扭过头看向了左侧。
    只见他们的左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人说道：“不用想了，是我放的——我就是这么好心。”
    “呸，没洗脸。”另一个人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何许人，cocaine——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陈一璋开口叫出了眼前二人的名字，而郭奕乐也是表情凝重。
    “呵——你是因为什么来到这儿的，我想你应该再清楚不过。”cocaine一脸得意。
    “信是你们寄的？还寄给了这个家伙？”陈一璋指着郭奕乐道，而郭奕乐则将“一脸奕乐”体现到了极致。
    “信是我们寄的没错，但他是我们用了些小把戏才骗来的。”何许人说道，“好了，进入正题。我们这次来是给你们看些东西的——相信看了这些东西后，你们就不会刀刃相见了。”cocaine拿出一个遥控器，点下了一个按钮——眼前的一堵墙上出现了一个屏幕，屏幕上是一个昏迷的警察。
    “……这货谁啊？”郭奕乐问道。
    “一个人民警察，被我们抓了。”cocaine说道。
    “哦，”郭奕乐淡淡笑道，“可这关我屁事啊？”
    “别急，接下去看。”何许人摆摆手，墙上的画面马上变成了叶良辰和敖厂长昏迷的画面。郭奕乐的表情马上严肃了起来，他问道：“川普的两个保镖？你们是怎么抓到他们的？”
    何许人和cocaine没有回答。下一刻，屏幕上出现了胡志安的脸。郭奕乐已经有些焦虑了，他大声问道：“你们连这种龙套角色都抓？你们还要点脸吗？”
    何许人继续挥了下手，屏幕上出现了小莫的大头，林睿的鸡头，江文峰的毛腿、陈泗梅的上半身、林春的下半身……最后，屏幕定格在了一个小孩子的身上。
    “刘南京！”郭奕乐难以置信地大吼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他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何许人。
    何许人并没有理会郭奕乐的怒火。下一刻，cocaine手指一动，屏幕上出现了昏迷不醒的张十六。
    “……张十六……”郭奕乐无力的地喃喃道，“你们什么时候抓到他的？他刚刚还跟我在一起……！”
    “哦，就在刚刚你自己去开房的那会儿。没想到啊，他居然是……”cocaine露出了谜一般的笑容，他还想再说什么，但被何许人用手势制止了。
    “原来……”郭奕乐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他瘫倒在了地上，心中满满尽是自责。
    “So，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时，一旁的陈一璋问道，“要是没有后续的话……我先走了？”
    “诶，别着急嘛。”何许人说道。屏幕上出现了许泽宇的肥脸，然后又出现了林逸凯、杨润东、郑淳等一干人。当屏幕上的画面定格时，陈一璋狂笑起来。
    “不是吧，你们想凭这些人来要挟我？”陈一璋露出了看智障的表情，“这些人有些是我的走狗，有些我甚至都不认识！你们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哦？”cocaine露出了挑衅的表情。屏幕上的画面变成了赵日天、李镇全、周标勇、杨永清等人。陈一璋的表情有些微妙，但他还是淡定地说道：“凭我的这些普通手下或者合作伙伴来要挟我还是想多了，但我还是很好奇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哦？那这几个人？”cocaine胸有成竹地调出来了几幅画面：赤身裸替叠在一起的陈嘉乐、林泽山、脸色苍白的scp128以及一台电脑。
    “你们……”陈一璋的脸色终于有了大变化——变得十分铁青。他咬牙说道：“你们怎么做到的？”
    “还有一个。”何许人调出了一幅画面，上面显示着一个昏迷的、和陈一璋长得一摸一样的人。陈一璋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卧槽，陈二璋？？你们连他都敢抓？？”
    “怎么，服不服气？”何许人挑起眉头说道。
    “行，你们赢了。”陈一璋也有些沮丧地坐在了地上，“你们要我们做些什么？”
    “很简单。”何许人说道，“我们想和你俩玩个游戏。”
    “首先，他们……一共30个人的意识将会通过我们从SCP偷走的机器进入到一个虚拟的世界内——这个世界是通过我的梦境编出来的——我相信他们会在里面展开厮杀。而一旦在虚拟世界里死亡或受到重创，对应的他们现实中的大脑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轻则失忆，重则死亡。当然，死亡的几率很大，反正我是没见过没死的。”何许人说道。
    “而你们，则在这儿打桌游。”cocaine介绍道。看着一脸奕乐的陈一璋和郭奕乐，他又再次解释道：“三国杀——玩过吧？”
    “你们将展开一场1vs1的三国杀比赛。你们每方都有等量的武将牌，他们的名字、技能、血量都分别对应被我们抓来的那几个人。当你们击杀掉对方一位武将后，对应的人会在精神层次受到重创，后果与他们在虚拟世界死亡一致——也就是死亡。听懂了没？”
    郭奕乐点了点头，而陈一璋则是“哼”了一声。
    “好的，我觉得他们应该已经在里面打起来了。”何许人笑道，“So，canwestartdoit？”
    “Thatisgood.”郭奕乐一脸痛苦，“那个，容我先扫泡尿？”
    刘南京醒了。
    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居然是一堆毛茸茸的物体，而脚下似乎是一块绿色的大地毯。刘南京从那团毛茸茸的物体上跳了下来，围着他仔细打量了一遍，然后发现这居然是个毛茸茸的小鳄鱼玩具，而他的脚下则是一张巨大的床。
    “……我变小了？？”南京迷茫了。他打量着自己的双手，再看了看床和地面的距离——原本仅仅二十厘米的高度在他看来宛如二十米。刘南京思索了一会儿，跑到了床头，发现了一包纸巾，而纸巾旁零零散散地摆放着好几团散发着骚臭味的纸。他从纸巾处费尽力气抽出了一张纸，拖着纸从床上跳了下来。五秒后，他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一落地，刘南京马上寻找着门的方向，然后当他气喘吁吁地跑了两米走到门前时，他发现门被锁了。刘南京欲哭无泪，然后他发现身边有一张书桌，而书桌上有一台订书机——可以当做跳板来用。他屁颠屁颠地跳到了书桌上，顺着一件从上面垂下来的衣服爬了上去。
    当他终于顺着衣服爬到了书桌上时，他却笑不出来了。因为书桌上一本崭新的新华字典上坐着一个人，而那个人他再熟悉不过。
    他一生的死敌——陈一璋！
    刘南京没有退路，他只能自己与这个人战斗。
    正当刘南京深吸一口气准备上前时，“陈一璋”突然动了一下。他看向了刘南京，开口叫道：“南京！”
    刘南京警惕道：“陈一璋！这又是你的什么把戏？”
    “陈一璋？我呸！”那人却是破口大骂道，“老子才不是陈一璋，老子是陈二璋——SCPO5-04！”
    陈嘉乐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对浓密的腋毛，那骚臭味让他痛不欲生，于是他直接一脚踹了上去。“啊——”他的眼前传来了林泽山的惨叫。泽山痛苦地捂住腋下，叫道：“Oh！fucking
    yourrump！”
    然而嘉乐并没有听到他在那儿惨叫，而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处境，然后惊人地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马桶上面。童心未泯的嘉乐花了三分钟才适应了现实，而五大三粗的黑大汉泽山就没那么容易了，他足足花了十五分钟才接受了现实。
    “所以……我们被打晕后变小了！！？？”两人在这种处境下开始了人生第一次认真的思考，但遗憾的是并没有什么卵用。两人思索良久，最终决定先从马桶上下来。林泽山身先士卒，脱下了衣服，露出了乌黑的肌肤，华华丽丽地跳进了马桶里，溅起了超大的水花。
    泽山在水里吹着泡泡，突然，迎面游过了一坨巨大的物体。林泽山大惊，以为是什么水生浮游生物，吓得一脚踹了上去，然后他发现自己踹上的是一张熟悉的肥脸。
    “许泽宇！？”泽山从水里探出头来，只见那肥脸也浮出了水面——果然是许泽宇。许泽宇找到了组织，欣喜若狂，语无伦次道：“啊，泽山，你总算来了，我……”说到一半他便再次沉了下去——可能是因为他太重了。
    泽山掩面无语，半晌抬头看向了嘉乐，却发现嘉乐正在和另外一个人搏斗，通过依稀的视线可以看出那发型应该是江文峰。文峰与嘉乐在马桶坐上越打越激烈，拳打脚踢：只见嘉乐一记“升龙拳”打中了文峰的下巴，文峰被打倒在地。但文峰反应迅速，一记“剪刀腿”从地上跃起，双腿架上了嘉乐的脖子，马上又再次占据了主动权。但嘉乐丝毫没有慌张，而是面露嘲笑，大喊一声：“底数奥义！”然后一头撞在了文峰档上。文峰面色潮红地倒在地上，嘉乐慢慢地接近它，只见文峰突然从地面跳起，面色狰狞，大叫道：“兴格拉·掏鸟手！”一只猥琐的手掏向了嘉乐的裤裆。嘉乐暗道文峰之无耻，又一边慌忙闪避但直男难敌疯狗，哪怕直若嘉乐也阻挡不了发情的文峰，文峰的第三记掏鸟手准确地命中了嘉乐裆下。嘉乐一声惨叫瘫倒在地，一不小心坐到了一个按钮上。同一时间，正看得入迷的泽山泽宇二人感觉身下的水流开始流动，不一会儿形成了一个小漩涡，似乎随时会把他们卷走。泽山忙喝道：“嘉乐，站起来！那是冲水按钮！”嘉乐见状，忙一个翻身躲过了文峰的一脚暴力踩踏，而这一声叫唤也成功引起了文峰的注意。文峰看向泽山的位置，又瞟了一眼按钮，果断也走了过去。
    但下一刻，他马上又被嘉乐踹倒在地。泽山又岂会坐以待毙，他马上和许泽宇游到了马桶的边缘。望着足有二十厘米的高度，林泽山思索了一会儿，对泽宇说道：“你，趴下。”泽宇一脸无知，但仍然乖乖照办。泽山一脚踹在了泽宇那肥硕的屁股上，用力一跳，那富有弹性的肥屁股将他弹起了足有二十几厘米。林泽山平稳地落在了马桶边，他冲正在激战中的嘉乐胡喊道：“嘉乐，来自老子出来了，冲水吧！”
    嘉乐大喜，一记“迷魂步”秀了文峰一脸后踩在了按钮上。随着一声“咕噜咕噜”，许泽宇消失在了马桶的深渊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