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帝旭言

第二十七章 范建,犯贱

    
    “旭儿,要记住娘的话,现在两界关系紧张,你爹没得选择……”
    “尧娘今日入府,你得去迎她,以后这府中她做主,毕竟她现在是正室。”
    “旭儿,我去后,不准为我保仇!”
    “天界上仙又如何,今日,你们没一个能活,往日的仇,现在报!”
    “天帝谕旨,犯丰旭言私窥天道之要密,更屠没一十八洞天庭上仙,本已罪无可恕,但念冥界与天界值修复关系之际,本帝特赦丰旭言死罪,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罚丰旭言禁锢人界一千年!此外,更须每年承受十倍天罚灼心之苦!”
    “冥帝有旨,犯丰旭言欲破坏天、冥两界休战之事,冥界遵从与天界约定,发放丰旭言至人界,为表冥界公正之意,丰旭言所受之天罚加重至二十倍……”
    “娘,对不起,我终究没听你的。”
    ……
    醒来,丰旭言呼出一口浊气,理理杂乱的头发,他起身去到客厅。
    “这回笼觉睡的够久。”周妍妍放下报纸说道,丰旭言一愣:“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九点左右。”周妍妍道。
    看了眼时间,丰旭言也没想到,他居然睡了三个小时,“你应该叫醒我。”
    周妍妍笑笑:“上午也没事做。”
    小听开门,他把刚买的瓶装牛奶放入冰箱,这时祁三从房间内走出,小听顺势丢一瓶牛奶给它,祁三接过道了声谢。
    周妍妍看着祁三,回忆起监视钱逸雅的那天晚上,那时和祁三第一次见面,她把祁三当成明正德的残余势力,差点就和祁三打了起来,幸亏当时小听拦住她。
    半个小时后,丰旭言整理完毕,他洗了个冷水澡,现在格外清醒。
    “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丰旭言说道,周妍妍点头,祁三本想待在屋里,可丰旭言说要带它见见世面,于是不情愿的套上休闲服,戴着帽子和口罩出了门。
    坐车来到郊外,小听唤了团云雾遮掩身形,周妍妍家的传送阵只能固定传送她一人,所以丰旭言他们只能飞去浮玉山。
    快速行在空中,祁三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色,它把口罩和帽子取下,风扑打在脸上,它舒服的张着嘴。
    “咳咳……咳咳……”
    丰旭言剧烈咳嗽起来,小听疑惑的看着他:“感冒?”丰旭言摇头苦笑:“我们怎么可能生病,应该是天罚的副作用。”
    祁三看着丰旭言,丰旭言告诉它没什么事,祁三欲言又止,丰旭言知道它有事要说,手放在祁三肩膀上,他说道:“我知道你前几天去哪儿了,你也不必担心这担心那的,你是我部下,不是奴隶,你有你的自由,而且,你前几天也没做坏事,别总是一副做错事的心理。”
    祁三知道丰旭言有他的神通,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它也不再纠结。
    “他出来后,过得怎样?”
    丰旭言问的自然是明元纬,祁三摇摇头说道:“不太好,关了太多年,出来后不适应。”
    丰旭言说道:“慢慢会好的。”
    “嗯,他找了个保安的工作。”
    祁三和明元纬是真正的朋友,祁三把明正德做的事都告诉给了明元纬,明元纬听后非常后悔,他自责的想如果他没有替父亲自首,他父亲是不是就没有机会去做那些错事,特别是害了那么多人命。
    到了浮玉山山下,丰旭言三个从传送阵去到峰顶,周妍妍早给守门弟子打过招呼,所以没人阻止丰旭言他们进山。
    来到广场,早有一人等候在那,她穿着一身蓝袍,表情平淡,眼神平静。
    “几年不见,还好吗?”丰旭言朝杨语心打招呼,杨语心冷哼一声:“十六年……”
    “这么久吗?”丰旭言说道,他打量着杨语心,感叹果真女大十八变,以前还是个黄毛丫头,转眼已出落的亭亭玉立。
    “师姐,人带来了。”周妍妍下飞剑说道,她未和丰旭言他们同行是因为她有任务在身,杨语心看了眼被几个浮玉山弟子押解的南谯,南谯心情很好,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被关押的几天,他的睡眠出奇的好,所以现在精神状态不错。
    周妍妍拿出特异处给的审问结果,杨语心扫过,然后,便是眉头紧皱。
    “这些,是真是假?”杨语心问道,南谯未做答,他看风景看的出神。
    丰旭言拿过那个笔录本,他看了几眼后说道:“是真的,我相信他。”
    南谯有些意外,他深深看了眼丰旭言的眼睛,然后说道:“谢谢……”
    把笔录本还给身旁的周妍妍,杨语心祭出长剑,长剑对着南谯落下,只听咔嚓一声,南谯手脚上的封印法具落在地上。
    长剑飞回逸风殿内,杨语心对着南谯深深鞠了一躬,南谯一直以为浮玉山弟子都傲慢无礼,被如此对待,他倒有些不知所措,南谯周围的几个浮玉山弟子有些茫然:这是什么情况,南谯不是犯人吗?
    “等我一会儿,我会给你答案。”杨语心说道,南谯点头,却不知她要做何。
    ……
    浮玉山帐堂。
    帐堂附带的别院中。
    范建坐在椅上,今日阳光正好,他左手拿茶,右手在椅上轻轻敲打。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范建哼道。
    “范先生好生兴趣!”杨语心推开别院大门说道,范建一个机灵,连忙起身行礼问道:“不知杨师姐到访所为何事?”
    浮玉山只伦辈分,不论年龄,只要眼前人辈分比自己高一些,就算他只是个孩子,你也得乖乖叫上一声师兄。
    眼见杨语心冷着脸,范建知道自己哪方面可能没做好,他刚想请罪,杨语心突然来了句:“范建,你可知罪!”
    这一吓,范建腿都软了,他连忙跪在地上:“范建知罪,还请师姐明示。”
    “知罪就好……”杨语心从身后拿出一节不知什么材料做的长鞭,范建脸色一白。
    手抬起,长鞭落下。
    只听范建惨叫一声,帐堂内工作的人赶紧过来查看情况,当看明情况后,他们议论纷纷,杨语心出了名的赏罚分明,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处罚山门弟子,而且还是用鞭笞这样狠厉的惩罚措施。
    “再问一次,你可知罪?”杨语心停止鞭打说道,范建爬在地上:“知罪……”
    “你可知罪!”杨语心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范建向来聪明,忙说不知。
    “连犯了何罪都不知,你这帐堂大先生可做的不称职。”杨语心说道。
    “还请,还请师姐明示。”范建直起身体说道,杨语心叹气一声,她看了眼天道人闭关的山峰,心想自己当真不称职。
    “四年前,无华山掌门仙逝,无华山内乱下财政出问题,当时还未成为掌门的南谯曾向浮玉山写信求助,那封信是你退回的吧,三年前,南谯无奈下回无华山就任掌门,他再次写信求助,那封信还是你退回的吧,我大约知道了信的内容,那封信写的很清楚,希望浮玉山能出灵石和资金帮无华山渡过难关,我现在想知道,你一个区区帐堂管理,谁给你的勇气把一大宗派的请求退回。”杨语心语气冷漠。
    “这,这,回师姐,弟子当初认为无华山好歹是九大派之一,怎可能会出现资金困难的情况,以为是有人捣乱……”
    “以为?你凭什么以为!这等大事不应该上报给我吗!”杨语心喝到。
    “是,是弟子疏漏,范建愿意接受山门惩罚。”范建连忙磕头说道。
    这时,一灰袍人走到杨语心面前,他缓缓跪了下去,杨语心早就注意到他面色异常,范建以为陈地是来帮他求情,眼中闪过一丝幸运,陈地没有看范建,他已经听说了无华山掌门南谯违背正道的事,现在杨语心突然来此一提往事,他猜到了南谯昧良心炼制邪丹的原因,他只为赚钱使无华山存活下去,他只愿山门延续!
    越想,陈地越心痛,那是愧疚太多导致的痛苦,他哽咽:“陈地有一事禀告。”
    杨语心长鞭放在侧,道了声:“说。”
    陈地低着头:“范管理退回无华山求助信的原因有三,一是当时南谯先生并没有给范管理好处,于是范管理故意把信件拖后处理,二是范管理追求无华山一女弟子多年,可那女弟子并未答应他,于是范管理气急败坏,把怒气牵连给无华山。”
    “三呢?”杨语心问道。
    “三是,是山门的账目已经出现了问题,如果接受无华山的请求,掌门或大师姐可能会检查账目,那时……”
    范建脸上血色全无,杨语心冷冷一笑说道:“好个范建,好生犯贱!仗着是崔师叔的亲戚,真把山门当你家了是吗!”
    “来人,把范建带到广场。”
    两个弟子走出把范建架去广场,杨语心回头看了眼陈地:“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陈地回道。
    “自己去戒堂领罚。”杨语心临走的时候说道,陈地低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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