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染趁着故渊没注意,悄悄地狸力族长:“他到底是什么异兽?”
结果,狸力族长说:“我也不知道。”
秋染:“……”
“大概……二十年前,已故的老长老将故渊抱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人形。一个小婴孩的样子。”族长想了想说,“我好想没见过他的兽形。”
“你们确定他是异兽?别把人族孩子抱回来,当异兽养了……”
“人族和兽族的灵气不一样,不会弄错的。”
“那他到底是个什么兽……”秋染发誓,一定要弄清楚。
来到长生殿,白矖忍不住说道:“为什么要交长生殿?符合凶兽风格的名字,不是该叫做,毁天灭地,荡平四海扫清六合,这样的吗……
还有,我最近果然犯长生,走到哪都能遇见和长生有关的关系。这都到兽族的地盘了,还能撞见。”
“长老说过,长生有永远的意思……”故渊望着写有长生殿的牌匾,发起了呆。
因为刚才巴蛇的冲撞,长生殿有一部分已经塌了。这里的灵气十分充盈,还在不断变浓。
赤霄肯定的告诉秋染:“就是这股灵气,伏羲之力在体内翻涌,像是在回应。”
“小白白,你有感觉吗?”秋染问白矖,后者点点头,说觉得很温暖。
“那就没错了。发现琴果然在里面。”
白矖说:“我们先从哪里开始找?”
秋染说:“就从主殿开始。”
“不是该从偏僻,无人常去的地方开始吗?”
秋染摇摇头:“那些地方,半人肯定已经找过了。而且,你们想想,秘境藏在这么明显的大殿里面,还有必要特意去找什么边边角角隐身吗。”
进入大殿后,秋染让白矖又布了一层防御结界。越到成功时,越要加倍小心。
狸力族长带着人进到主殿,果然和秋染推测的一样。这里的灵气浓郁。
但是灵气太浓,置身在里面,也是很危险的。
比如说狸力族长,已经像喝醉酒一样,东倒西歪了。
秋染让白矖和赤霄先将族长送出去。此时,大殿里,只剩下秋染和故渊两人。
白矖赤霄体内有祖神之力,秋染是远古神族,伏羲圣女,这些灵气不足以伤害到他们。可是为什么,故渊也没事?
秋染盯着故渊瞧,那目光,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个窟窿来。故渊后退两步,秋染就上前两步。一个退,一个上。
故渊:“……”
盯了一会儿,秋染开始问他:“你是个什么异兽?”
“想知道直接问就好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看。”
“啧,赶紧说。”
故渊已经退无可退,秋染还在上前,都快贴到一起了。
“……”推开秋染,故渊闪到另一边,“我不是异兽。”
秋染震惊的说:“果然是把人族孩子抱回来,当异兽养了?”
“……”故渊说,“我也不是人族,具体是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把我捡回来的长老,说我是天生地养的精怪。”
秋染又贴了上去,仔细瞧故渊的样子:“精怪哪有长你这样的……难道是化形?你给我来看看你本来的样子!”
正说着,秋染的手已经伸向故渊的脸。
故渊情急之下,抓着她的手:“别闹!”
“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就给我看一眼。”
一个扑,一个躲。两人完全忘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突然,故渊脚下的地出现裂痕。
两人停住动作,低头砍去。
秋染问:“什么情况?”
故渊见到裂痕越来越深,本能的抱起秋染,打算往旁边跳。可惜,没跳出去。
白矖和赤霄送出狸力后回到大殿,刚好看见故渊抱着秋染,掉进突然出现的大坑里。
“老大!”
白矖迅速跑过去,只听见秋染对她大喊一声:“找琴!”
秋染和故渊掉进深坑,没了动静。
赤霄捡起一边的石头,扔进坑里,一点声音也没有:“这坑够深的。”
“到底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大坑!”白矖急的团团转。之前秋染让两只萌萌跟着南宫舆情他们,说是关键时候,能和半人打一打。
“这么深的坑,不会摔死了吧……”白矖在想,要不要下去找他们。
赤霄拦住白矖,说道:“一个是伏羲圣女,一个是兽族将军,没那么容易出事。这坑多半和伏羲琴有关。
秋染让我们找琴,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先把伏羲琴找到吧。”
白矖点点头,起身和赤霄商量,要怎么找。
这里虽大,但是东西不多。说是办公的地方,其实就是异兽换了个封闭点的洞穴,没事唠唠嗑。一眼能看全所有,看不见的,还是看不见。
赤霄说:“秘境在这里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该怎么找……”
白矖想了想,问赤霄:“你能感觉到秘境吗?”
“可能是这些灵气的关系,我觉得,整个大殿里,到处都是秘境。”赤霄说,“要不,我们把这里拆了吧。”
白矖震惊的看着赤霄,她没听错吧。赤霄说要拆了这里……
“好主意,我喜欢,动手吧!”
反正故渊现在也不在,那些异兽不敢靠近这里,狸力一族守在外面。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要说拆房子,白矖那是熟能生巧。只是感叹一声,白矖哥哥不在,否则,会拆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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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远在登葆山的白泽,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而此时,已经到了半月之期。窫窳早早带着卢盏下山,独留白泽一个人,面对三十七只暴怒的凶兽。
“加油,你要是被吃掉了,我就先杀了卢盏灭口,然后跑路,让你娘永远都找不到我。”
窫窳临走前,特意嘱咐了这么一句话。
白泽将这句话记在心里的小本上。等见到娘亲,所有账,一件一件,慢慢跟窫窳算。
登葆山山脚下,窫窳幻化出孟极,然后悠闲自得的躺在他的腿上。
另一边,卢盏担心地望向山里。
白泽一个人,能行吗……
这一等,便从辰时,等到了未时。
卢盏渐渐开始坐不住了,手撕树皮,来回度步,不管做什么,都消除不了心里的不安。
终于,他打算回去找白泽。
窫窳说:“要是连那小子都对付不了,你回去,不过是给凶兽填餐的。”
卢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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