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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馥见状,略微垂下头避开了苏墨阳的目光,拒绝道,“我不用你送。”
“你走你的,本宫走本宫的,并不会碍着你。”苏墨阳眼中依旧有着柔和的笑意,与以往冷冰着一张脸的他,很是不同。
段馥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骂道,“无赖!”
这已经不是段馥第一次骂苏墨阳无赖,但他却一点都不介意,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几分。
“你喜欢就好。”苏墨阳温和的道。
段馥一时哑口无言,她能喜欢吗?也不知他是从哪里看出来,她喜欢无赖。
不想与他多费唇舌,段馥转身继续往医馆的方向走去,不仅越走越快,最后还用上了轻功。
怎料苏墨阳紧跟其后,虽然身上有伤,但轻功依旧轻盈俊俏,追上段馥,一点都不吃力。
原本今日要夜探曾府的人应该是段羽生,但苏墨阳将他拦了下来,理由是不想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私会。
段羽生当时听见他这话,简直哭笑不得。他的女人是他妹妹,即便在曾府遇见了,那也不叫私会吧?
“听见什么有用的信息?”苏墨阳朝段馥问道。
段馥侧目看他一眼,继续往前飞,“你不是也在吗?”
“本宫去的晚,刚准备偷听,就被你发现了。未免引来侍卫,本宫这才随你快速离开的。”苏墨阳有些委屈的说道。
段馥不理会,有些冷淡的道,“那你可以回去继续听啊?说不定她们还再继续讨论,你还能听到更重要的信息。”
“你若是每晚都去,指不定还能听到更多有利于你的信息。”
段馥最后一句话,分明有着赌气的成分在里面,说完之后发现苏墨阳没有出声,她一回头,看见苏墨阳停在一堵围墙边上,伸手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的样子。
因为月色不太明的缘故,段馥其实看得并不太清楚,痛苦的表情只是她的主观臆想。
“你没事吧?”她不放心的折了回去,虽然心里很抗拒去关心他,身体却不受控制一般,自己折了回来。
段馥一脸纠结的看着苏墨阳,站得有些远,离苏墨阳少说也有一米远的地方。
“唔,我没事。”苏墨阳声音颤抖的说道。
说完,他整个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似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段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可是伤口裂开了?”
苏墨阳心底偷笑得欢实,面上却是痛苦之色,有些虚弱的说道,“或许是。”
这里离医馆已经不远,段馥没有多想,伸手拉过苏墨阳一条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扶着他往医馆那边走。
苏墨阳全身的力气压过来的时候,段馥差点吃不消,双腿打了个趔趄,带着苏墨阳一同摔倒。
幸而苏墨阳伸手扶住了墙壁,抱歉的说道,“若是太重,你就将我放在这里吧!等这波疼痛缓过去,我可以自己回府。”
“你回医馆吧!我在这里看着你离开。”他今日温柔得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让段馥很是不习惯,瞪了他一眼,怒道,“婆婆妈妈的做什么?赶紧的,这点重量,我还吃得消。”
自从皇宫中回来,苏墨阳便喜欢用这种眼神看她。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又是欣喜,又是期待的眼神。
段馥被他看得心里发抖,直接低下头,咬牙扶着他回医馆。渐渐适应了他的重量以后,好似也没有一开始那般重。
不过,段馥不知道的是,苏墨阳故意收了力道,没有让自己全身的重力都压在她身上。若真的全都压过去,以段馥如此单薄的身子,估计一下子就会被他压倒在地上。
虽然,那样的结果他也挺期盼的,说不定他还能乘机吃上一顿豆腐……
但眼下的气氛如此美好,他不忍心破坏。也不知下一次,同样的招数用在她身上,还奏不奏效。
段馥哪里知道苏墨阳这么想,她心思单纯,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当她扶着苏墨阳回到医馆的时候,春江和花月等吃瓜群众差点惊掉了下巴。
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吧?
“姑娘,你和主子这是怎么回事?”春江嘴快的问道。
段馥扶着苏墨阳走了蛮长一段距离才回到医馆,此时气喘得连说话的空档都没有。
她好不容易搀扶着苏墨阳进了医馆,缓了一口气,吩咐春江将她医疗箱取来。
苏墨阳看一眼医馆内的人,除了自己送到段馥身边的两个丫鬟,还有两个玉玦的人。
这两个人的事他已经听属下汇报过了,对于段馥将两个人留在医馆中,他心里十分不满。
但近段时间他和段馥的关系不太好,他不想二人关系继续恶劣下去,便对这两个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眼下他与段馥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一些,他也不想这个节骨眼上给段馥找不如意。
苏墨阳见段馥要亲自动手给他检查伤口,立即出声阻止道,“本宫自己来。”
开玩笑,若是被她发现是他骗了她,她还不得冷落他好几天?
“你自己来?你确定?”段馥蹙着眉头,担心的问道。
刚刚见他疼得那般厉害,伤口一定裂开了吧?前日在皇宫中替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也没见他疼得那么厉害呀?
莫不是伤口裂开得十分严重?
“你把药留下,我自己上药就好。”苏墨阳坚持道。
段馥不放心,“我得看下你的伤口,若是裂开得太严重,或许需要重新缝合。”
苏墨阳不让,看一眼墨竹和墨香,小声说道,“有外人在呢!你得注意一下影响吧?莫不是,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我了?”
他没有在段馥面前自称本宫,发现简单普通一点,反而更容易拉近彼此的关系。
苏墨阳为了能把段馥娶回去,已经将自己逼格一路降低,从高冷无情的皇子,变成了暖心无赖的路人甲。
闻言,段馥瞪了苏墨阳一眼。她瞪人的样子像一只气鼓鼓的松鼠,十分可爱,一点威胁性都没有,但她自己不知道。
苏墨阳爱极了她这瞪眼的动作,总觉得这一眼里面,除了生气,还有一点撒娇的韵味。
“胡说八道!”段馥怒道,“你想要自己包扎便自己包扎,我才懒得管你。”
说完,她将一瓶药放在了桌面上,走之前吩咐墨竹道,“你留下帮他包扎一下伤口。”
“本宫不需要外人帮忙。”苏墨阳语气不太友好的说道。
在他眼中,玉玦的人,就是外人。
这原本是吃味的话,听到段馥耳中却变成了另外一番意思,以为苏墨阳所指的外人,是包括她和墨竹在内。
当即出声说道,“春江和花月留下,墨竹和墨香随我离开。”
苏墨阳察觉到段馥语气不对,立即唤了一声,“阿九……”
段馥步子一顿,却没有回头看他。
被留下的春江和花月无辜躺枪,看着自己主子求解。
苏墨阳挥了挥手,让她们出去,春花月犹豫道,“主子,你的伤……”
“本宫自己来即可。”苏墨阳冷声说道。
两个丫鬟不敢多留,灰溜溜的出去了苏墨阳根本就没有受伤,不过还是做做样子换了药,至于纱布上没有鲜血的漏洞,他给自己手指划了一道口子,将漏洞给补上了。
不过,他常年征战沙场,自己给自己换药和包扎伤口不在话下,就是绑得没有段馥绑的那般美观而已。
待他收拾好自己走出医馆,春江和花月还守在门外,看见他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只听花月说道,“主子,姑娘问你的伤口可有裂开?”
苏墨阳并没有回答,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袍,看起来既高冷,又英俊不凡。
“她人呢?”他冷声问道。
他习惯了用这种冰冷的语调与人说话,也只有在段馥面前,他会稍微缓和几分。段馥在他眼中,是不同的。
除了她的其他人,他的情绪不会有多大起伏,包括自己的父母兄弟。
即便是太后上官凤,他在她面前,也很难露出一丝温柔来,不过尊敬倒是有的。
“姑娘回房歇息了。”花月回答道。
苏墨阳朝段馥房间的方向走了过去,路春江和花月立即跟了上去,“那两个人,如何?”
他问得简短,花月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立即回答道,“目前还算安分守己。”
“若是他二人敢将祝九的任何消息传给玉玦,就不必留他们了。”苏墨阳冷声说道。
“是。”花月恭敬的应了一声,看见自家主子到了段馥的房门前,并伸手敲了敲门。
一会儿过后,房门不仅没有打开,连里面的灯都熄灭了。
这时,苏墨阳回头看了一眼跟来的春江和花月,虽然没有说话,那双冰冷无波的眼睛却已经下了命令。
两个丫鬟朝苏墨阳弯了弯腰施了告退之礼,这才离开。
如此一来,段馥的门前除了苏墨阳,再没有其他人在。
“阿九,我的伤并无大碍,你无须担心。”苏墨阳轻声细语的说道。
若是春江和花月还在,一定会以为自家主子撞鬼了,竟然也能放柔了声音,与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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