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暖暖深吸口气,对慕容辰自嘲地笑了笑。
她继续说道,“因为我们人的感动都是一时的。今天我们说,做好自己,不去看别人拥有什么。
可真当一位美女从你身旁经过,你还是会不自觉地和人家比较。若是你不如她,脸上不会表现出来,心里已经有了争竞产生的嫉妒心理。嫉妒之心必然会迫使你做点什么,比如买更贵的护肤品,比如多做半小时健身。
我们就这样在渴望超越别人的嫉妒里,迷失了自己,也让世界陪着自己,永无安息之时。
我们熬夜猝死,世界依然喧哗,何其悲哀!”
俞暖暖挽上慕容辰的手臂,唏嘘一声,露出微笑,“所以,我希望你能多多休息,稍微陪陪我。慕容辰,真的,你已经足够优秀了,而你若赚了全世界,我却失去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慕容辰:“……”
现在的问题是,他若不是足够强大,便可能会在和白白的对抗中,失去俞暖暖。
他刚刚得到消息,白白决定和叶清结婚。
虽然叶清之前告诉俞暖暖,他会拨开锁城上方的乌云,使锁城人民生活在阳光下,但是,有圣灵帮助的叶清到底也是血肉之躯,凭他一己之力,哪怕是成为白白的枕边人,只怕也很难做到。
不是他慕容辰长白白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而是他们要拯救的是一座积累了数代罪恶的黑暗古城,那里巫毒泛滥,邪术横行,人心的邪恶无耻的程度,从将犯错的女孩关进刑房里,供男人们集中解决生理需求,比古时青楼更残忍,便可窥见一斑。
是以,叶清只要一个不当心……
慕容辰的心脏咯噔一下!
不对!
叶清是受圣灵保护的!
这两天,因为叶清留下来的那本《圣经》放在他手边,他便抽空翻了翻,也看了些有名牧师的讲道。
全能的上帝,创造天地的主,赐下独生的爱子耶稣基督来到世上,为拯救生活在不知道的绝望里,并且必然走向死亡与审判的人类,心甘情愿被钉在十字架上,而在基督耶稣受死复活成就的救恩的荣耀里,他的父神赐下了圣灵,保守看顾每一位圣徒,激励他们将受洗得救进天国的福音遍传全地……
所以,上帝若是全能的,绝不会允许他的名被侮辱,所以,他赐下的圣灵也是全能的!
因为资料显示这是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的真神活神,意思就是,神是个灵?
那么,他可以理解为,圣灵会保护叶清躲避将来的一切明枪暗箭吗?
这样的话,清缴白白手头的暗恶势力,叶清才是他必须拉过来的帮手了。
俞暖暖见慕容辰盯着她,不说话,有些不自在。
但是,俞暖暖既然已经想通了,人生至终,能带走的只是心里的眷恋,她便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慕容辰,你以为你很行,是你的精神力量比较厉害而已,但是,你的身体真的需要休息了。你看,你的眼睛里也有红血丝了。”
先不管慕容辰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长发,因为和慕容辰的健康和安危相比较,这根本微不足道。
毕竟啊……
俞暖暖的心脏抽痛了一下。
若不是慕容辰表达了对她的爱意,她之前从未想过能够拥有慕容辰。
而对她来说,真爱一个人,就应该成全对方,甚至帮助对方得到他想要的幸福。
所以,她能和慕容辰在一起,简直是中大奖般的惊喜。
本来就不是她应得的男人,那么,失去了,也是她的命而已。
她只要尽可能地强大,有力量帮助慕容辰,就好了。
她只要在相爱的时光里,能和慕容辰共同度过每一分每一秒,就好了。因为啊,她想对慕容辰好,使慕容辰品尝过平淡却真实的温暖。
“好。听你的。我去吃面条,你做花卷。”
俞暖暖看了一眼几乎快坨成一团的面条,心虚地吐吐舌头,“不好意思,都怪我拉着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快去吃吧。”
“嗯。”
慕容辰微微弯腰,亲了下俞暖暖的鬓角,他想了想,说,“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我们的确无力解决,那么,便不要庸人自扰了。管好你自己,也算是对这个世界释放了善意。”
俞暖暖想了想,认真地点头,笑着说,“也是。”不愧是慕容辰!简单的一句话就像一束光照进她的心房,使她豁然开朗。
慕容辰去吃番茄蛋面了。
俞暖暖在米面存放处,找到了面粉,还看到了好多杂粮粉,比如山药,茯苓,红豆,黑豆之类的。
她的心思动了动,改了主意。
俞暖暖拿了核桃、芝麻、山药、茯苓、红豆、糙米和燕麦,每样四勺放到面盆里,再加入足够量的全麦粉。
一边轻轻地搅拌面粉,俞暖暖一边无聊地自言自语,“燕麦、红豆、糙米瘦身美容,全麦粉的小麦胚芽、山药、茯苓防癌抗癌美白,核桃和黑芝麻美容乌发……”
俞暖暖说着说着,眼睛发亮,“哇塞!这绝对是最美味也最养生的独家花卷了!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暖暖的花卷吧!”
俞暖暖转过身,看着迈步走进来的慕容辰,“你吃完了?”
慕容辰颔首,问俞暖暖,“怎么样?”
暖暖的花卷?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慕容辰是如此平实质朴的男人呀!
这也太没有亮点了吧?
但是,为什么她觉得很可爱呀!
“好呀,那这个配方的花卷就叫暖暖的花卷!”
慕容辰笑出声来,“嗯。”
慕容辰靠着料理台,看着女孩往面粉里加水,愉快地搅拌搅拌,他的眼里溢满了柔情。
“慕容辰,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慕容辰伸手替俞暖暖理了下耳边的碎发,大方地问她,“你想听什么歌。”
“你唱什么歌,我就听什么歌。”俞暖暖歪头对慕容辰微笑,“我好吧!”
慕容辰大乐。
他看着女孩快乐的忙活样子,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久远的画面。
一个男人靠着走廊的墙壁,听着教室里的女孩在哭,他的心脏一揪一揪地难受着。
广播台里播放着女孩最爱的一首英文歌,而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好几次路过女孩卧房的门口,轻轻推开三指宽的门缝,便听到她在外放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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