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市,虞家庄园。
秦君长来虞家也有几天了,但他小觑了虞家千金在厦市的受欢迎程度。
刚开始来,也不知道外面哪儿得来的风声,说有一位陌生公子哥住进虞家,应该是为虞婉冰和虞婉尘姐妹而来。
敢上门,铁定是奔着定亲来的。
这不行,我福省的娇滴千金,还能让你外省的野猪拱了去?然后,虞家迅速迎来了福省贵公子登门潮。
理由嘛…恭喜虞老爷子身体康复。
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说人都来了,不见吧,都是福省顶级家族,低头不见抬头见,可是见吧,苍蝇忒特么多了。
虞老爷子索性将破事儿交给常住在庄园里的虞泰,自己休养清净去了。
这一切,秦君长都看在眼里,眼见着虞泰脸色一天天难看,作为宾客的秦君长也着急啊,他将此事汇报给三姐秦君伊,秦君伊直接让秦君长的保镖在虞家庄园附近散布消息。
秦君长已有心仪女友,来厦市只是想和虞家交接点儿项目。
哎嗨,效果不错,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虞家来访者果然少了许多。
但这只是秦君长来厦市的第一步计划,而且还是被动实施的,主线自然是找个理由,让自己在虞家多留一段时间。
虞家庄园,住在客院里的秦君长,此时正躺在摇椅上,双目怔怔望着天空。
他在等三姐的进一步计划。
这时候,院外响起侍女的声音:“秦公子请,秦公子就在里面。”
“多谢。”
侍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秦公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秦?”
秦君长直勾勾盯着客院门口,一愣…我家来人了?
这时候,秦君长与迎门进来的秦风对上视线。
一位是长安有名的深情种子,一位是厦市有名的秦家少爷,二人都有着貌比潘安的英俊容貌,个头身材条件亦俱是上佳。
就是…秦君长的神色有些古怪,他挑起眉头,眼神冷淡,反观秦风的笑容异常温润,仿佛和煦的春风。
“你是?”
秦君长主动询问。
“厦市秦家,秦风。”
秦风颔首,上前伸手。
“厦市秦家?哦哦,想起来了。”秦君长无奈起身,与秦风卡了一手。
“先前听虞三叔说,秦公子所在的秦家,在长安有着深厚的文玩底蕴,这不,我秦家涉猎文玩行业不久,所以冒昧打扰秦公子,想来您这儿取点儿经。”
取经…不能因为我爷爷和父亲都是文玩大拿,你们就当我也是文玩天才啊,秦君长心说。
“如果可以,厦市秦家同样能和长安秦家做些生意。”
秦风直视着秦君长,看到对面男人皱眉,他又笑道:“我们都姓秦,说不定几百年前还同宗同源呢。”
同宗同源…我们姓秦,不姓苗。
秦君长抬头望着这个贵气逼人的家伙,耸肩道:“这个…家族目前没有给我指派别的任务,如果厦市秦家真有此意,可以前去长安。”
找他三个姐姐就是了。
“秦公子还有别的事儿么?”
秦君长本能抵触这些天来虞家的年轻人,包括眼前这个家伙。
“嗯?咳咳。”
作为极为优雅的男人,秦风没想到秦君长这家伙如此直接,他微微点头:“那不好意思了。”
“我还以为婉尘妹子之前和秦公子在长安对接工作,秦公子此次下来,就是厦市业务的总负责人呢。”
转身时,秦风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
“等一下。”
秦君长扬起眉毛:“秦公子怎么知道婉尘与我在长安对接过工作?”
婉尘…秦风神色怪异。
“这个,我与婉尘妹子关系还算不错,偶有闲时,她会与我聊一些外地的见闻,并且让我给她拿一拿主意。”
这么快就上钩了,小样…秦风面相上,笑容越发温和。
秦风直接找到秦君长这里,不是没有理由的。
虞家大小姐虞婉薇,已经多年没出现在庄园了,秦君长能直捣黄龙的,只有虞婉冰和虞婉尘。
再一想虞婉冰那女人就是个精明鬼,她在工作场上与形形色色的男人斡旋,从未落过下风,也从未对任何男人表达过多余的感情。
别说多余了,冒个泡都没有,如此女人,能容忍一个自己的爱慕者住进虞家庄园?
秦君长只能是为虞婉尘而来。
假道伐虢…三十六计,他也是了解的,至于庄园外的风声,如果他能轻易被这些谣言左右,也就不用在厦市混了。
按照正常节奏,这段时间他应该在杭市,让左宾知道挖自己墙角,不对,打碎自己算盘的下场是何等难以承受。
结果倒好,刚准备抬脚,虞家来了个秦君长,逼得他不得不延后日期。
“还特么是青梅竹马,这不来活了么。”
对面,秦君长并不知道秦风有这么多心思,他只知道这个家伙和虞婉尘的关系很亲密,嗯,可以的话,他很想进一步判断秦风和虞婉尘的底线。
“嗐,秦公子早说啊!”
长安深情种子再度邀请秦风就座。
虞家庄园角落,虞婉冰倚在一处红漆柱子上,玩味儿一笑。
……
“我的时间可是越来越少了。”
杭市、外区古殿,鱼池凉亭里,风清世看了眼消息,喃喃道。
“什么时间越来越少了?”
一旁,黑杀不懂就问。
“秦风去虞家试探秦君长了。”
风家浪子道:“这两个家伙撞在一块儿,秦君长那个臭棋篓子,铁定会告诉秦风,虞妹子和宾哥的现状。”
“嗯,就算他说不清楚,秦风那个家伙还能猜不到?”
“猜到了又能怎样?”
黑杀憨憨一笑:“反正虞小姐还没邀请他来。”
粗鄙武夫是知道这几人关系的。
“怎样?”
风清世弹动着桌面:“秦风那家伙可是个狠角色,他要是急不可耐,在虞妹子邀请之前,暗着给宾哥一刀子,谁都怀疑不到他。”
“就算怀疑了,也没有证据。”
“所以…”黑杀拉长余音。
“所以秦君长能不能缠住秦风,就很重要。”
风清世缓缓起身,转头望着身后古堂:“好事多磨,也不能这么磨啊,为了你的破事儿,我真是尽心尽力了。”
夕阳西下,风清世又捋了捋眉心。
“他娘的,金门那瘪犊子也该对宾哥动手了,磨叽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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