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山贼一看被包围了,傻了眼,纷纷把器械扔在地上,双手抱头。
阿牛大口喘了一口气,嘴里念叨:
我的娘啊,好险!
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子威走在前面,问阿牛:“风儿呢?”
“我在这里!”
刚好风儿同黄老仙押着朱林走出洞口。听到子威问阿牛,大声回答。
子威领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大步上前,关切地问:“风儿,你没事吧?”
“没事!”风儿说。
子威指了指身后的官员和军官介绍说:“这位是凤城县知县杨大人,这位是方百户。”
风儿双手抱拳就要跪下行礼。
杨知县伸手拉住,忙说:“免礼!免礼!”
风儿还要强行施礼,忽听方百户转身大喊一声:“把山贼都绑起来!”
官兵蜂拥而上,片刻功夫把山匪捆绑完毕。
“风儿侠肝义胆,为本县铲除匪患,我代凤城百姓向你致谢。”
风儿说:“杨大人过奖了,风儿弄巧成拙杀死了方闹天。这个是二寨主朱林,被我活捉了,交于大人发落。”风儿指了指朱林。
朱林鼓着一双小眼睛似有不服,扭头看到了黄老仙,叫道:“黄老仙,你个神棍!我有一事不明,且来问你。”
黄老仙慢悠悠地转过身,问道:“二寨主有何事不明白?不妨问来,免得进了大牢积虑成疾。”
“你个神棍!一贯胡言乱语,还说是天机。你算着大寨主能活九十九加八岁。为何今天死了?”
朱林问。
黄老仙抬头哈哈大笑。
“无知小儿,也只能是个做山贼的料,算者,算术是也。你寨主今年多大年纪?”
“二十六岁。”朱林答。
“九九加八岁,九十九加八是一百零七。或者是九九八十一,加九是九十岁,你不是一派胡言吗?”
“哈哈哈,像你们这些做恶之人,还想求大数,天理不容啊!你算过九加九加八吗?”
“九加九是十八,十八加八二十六。天啊!黄老儿你为何不早说?”朱林快崩溃了。
“天机啊!”黄老仙悠然自得。
杨县令和方百户听得哈哈大笑。
“黄老儿,我还有一问,你说本寨起于沙而落于风。聚沙成丘我已知道。落于风又是何解?这天晴无风,怎破败至此?”朱林又问。
“人算不如天算,天风不如人风,你说他叫什么?”
黄老仙指着风儿问朱林。
“林风儿?!·······哈哈哈,黄老儿!黄神棍!黄神仙······”朱林精神失常了。
杨县令和方百户又是一阵大笑。
“黄神仙,再求你给我算上一卦。”朱林央求道。
这时杜凌整理好衣衫,从后堂走出来。两眼闪着泪花,他看到朱林站着和黄老仙在说话。不由得心中火起。他看到方百户身挎的佩剑,一个箭步上去抽了出来,对准朱林的胸膛刺了过去。只听朱林一声惨叫,慢慢地倒在地上。
黄老仙手捻胡须不急不慢地说:“你说还算什么啊,这不是给方闹天一样了吗?”
“神···仙···”朱林气绝身亡。
杨县令指着杜凌问子威:“这位就是杜姑娘吧?”
“是的,杜凌。快来见杨大人!”子威说。
“免了。”杨县令又对黄老仙说:“老神仙,真乃是神人也!不惧强人,斗智斗勇。本县佩服!”
“老朽黄谦诚,稍识《周易》。走街串巷,以此糊口。昨日途经此山不想被山贼劫持,二贼劝我入伙做他们军师。老朽虽不材,尚知礼义廉耻和天高地厚,怎好与虎狼同行?幸亏今日风儿救我出水火。否则老朽命不久矣。今日得见杨大人,实是三生有幸。”跑过江湖的人都有一副好口才,算命的更是出类拔萃。
“老神仙,本县姓杨名树字多叶,如蒙不弃,不妨随我留在县衙,料理文书以及处理百姓事务。”杨知县说。
“多谢杨大人抬举!老朽飘洒惯了,自是闲云野鹤,不敢奢望出入公门。”黄老仙推辞说。
“也好。那么风儿你们几个就不要在去乞讨了,随我去县衙做个衙差,吃喝不愁,胜过你们风吹雨打。”杨知县说。
风儿大仇未报,听到杨县令挽留自己,连忙上前说:“多谢杨大人美意!子威奉父命进京投亲,风儿答应好一路护送,断不敢见异思迁,落得个不仁不义之名,还望杨大人多多体谅。”
杨知县落得个自讨无趣,只得说:“那好吧!今天你们为民除害立了大功,本县奖银五十两,聊做一路茶资。”
“谢谢杨大人赏赐,风儿听闻杨大人一向清廉,衙门也没有多少库银,我们叫花子乞讨惯了,也用不着拿银钱买饭吃。还是留着用在百姓身上吧。”风儿说。
“真义丐也!”杨大人连声赞赏。
“杨大人,如果没有用得着风儿的地方,我们就此下山,我们还要急于赶路。”风儿说。
“也好,你们一路保重!如回来随时欢迎到县衙来找我。我们还要清理一下匪窝,恕不远送了。”杨知县抱拳说道。
“老朽也告辞!”黄老仙作揖辞行。
“好吧!”
正在风儿他们向杨知县辞行的时候,一个潜伏在山脚的黑影,悄悄向山下溜去。
风儿一行回到清溪口,与黄老仙作别。
黄老仙忽然道:“风儿,遇沙莫回头,见屏当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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