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鸟反哺,羊跪乳。人不知孝,天诛地灭。”
眼看苏阿大的右手已伸到老太太的脖子,风儿火冒三丈,一边大声叫骂,一边挥舞着饭棍,狠狠的打了过去。只听“啪嗒”一声脆响,苏阿大“哎哟”一声,左手护住右手腕,疼得原地打转。
“打得好!老天爷终于睁眼了!”老太太愤愤地说。
“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银子不想要啦?还不快动手!”卢阿七鼓动张屠户说。
张屠户方才转过神来,对着风儿喊道:“小叫花!大爷的地盘哪里容得了你撒野!”
风儿哈哈大笑:“我这是替天行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如果张兄执意不肯放过风儿,我保证让你后悔终生。”
“小叫花!大爷宰猪也宰人!留下银子,一了百了。否则让你看看大爷手段如何。”张屠户暴跳如雷,举刀直奔风儿。
“好!好!好!休怪小叫花无礼了!”风儿说完,运足气力朝着张屠户的腰部扫了过去。
张屠户用刀背外拨,随即翻转刀口,狠命向风儿胸部刺来。
风儿斜身躲过,右脚飞速踢起。眼看就要踹到张屠户的心窝,张屠户左肘全力下压,挡下了风儿的右脚。右手操刀劈向了风儿的大腿。风儿右手持饭棍忽地扫了上去,不偏不斜,正好打到张屠户握刀的手指,只听“哎吆”一声。大刀落地。
卢阿七一看张屠夫和风儿打在了一起,忽然想起自己人多的事来了。急忙大呼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快上啊!”
十几个人听到了命令,手持铁锹,锄把,鱼叉什么的涌了上来。
阿牛看得真切,挥动饭棍大喊一声:“不怕死的尽管来!”迎了上去。
杜凌和子威听到了外面打斗,随手摸了个扫把和扁担,冲了出来。
梁福看守着行李不好出面,顺手摸了块青砖坐在屋里。
苏阿大看一群打得热火朝天,忘记了右手腕疼痛,趁机溜进了东厢房。
梁福正傻坐着,忽然发现一个人影过来,忙掂起青砖问:“谁?”
苏阿大说:“我!快把包裹给我!”
“不给!”梁福说。
“不给就杀了你!”苏阿大威胁道。
“杀了也不给!”梁福胆颤颤地说。
“不给我就抢!”
苏阿大说完,伸出左手去拿包裹。
梁福明白包裹的是护送少爷进京的盘缠,被他抢走就变得和风儿他们一样了。会被人笑话的,这样不行。
梁福不会武功。被人抢走行李确实是件很丢人的事。只见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拿着青砖狠狠地朝来人腿部拍去。“咔嚓”,只听“哎哟”一声,来人趴到了地上。
梁福见状连忙站起来,一屁股坐在了苏阿大背上,给他上起了政治课。
“你不能了?福爷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干饭多。小毛贼!还跟爷玩阴的!”
“好汉爷饶命!哎哟!你挪挪屁股行吗?快压死我了!”苏阿大开始求饶。
“不挪!我挪了你又想抢我的包裹!”梁福生性憨厚,不会变通。
“哎哟,娘啊!”苏阿大欲哭无泪。
“娘在这里,我今天就看看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是怎样死的。”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东厢房,不紧不慢地说。
张屠户虽然没了大刀,手还能动,挥舞着拳头欲与风儿决一雌雄。
风儿眼见得众人围了上来。担心杜凌和子威会吃亏。于是三招两式分开了张屠户的拳路。拿饭棍朝张屠户的双膝打去。
张屠户躲闪不过,“叭”地一声腿断骨裂,嚎叫着蜷伏在地。
收拾了张屠户,风儿看到了张牙舞爪的卢阿七,大喊一声:“矮个贼,哪里走?”
卢阿七知道风儿的厉害,心中大吃一惊,举起大刀忙去招架。只两个回合,大刀被风儿挑飞。
卢阿七见大势不妙,扭转头拔腿就跑。风儿不去追赶,只是喊话与他:“再做恶别让我碰到,不然会要你性命。”
阿牛还在奋力拼杀。一条饭棍舞得呼呼生风,几个人没被他打倒一个,别人也不容易打到他。杜凌与子威的扫把和扁担组合就有点惨,被几个人围攻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风儿持棍大喊一声:“不想死的快住手!”
众人闻听都一愣,停止了打斗。
风儿双手抱拳,说道:“今日争斗,皆因苏阿大和卢阿七蛊惑而起。钱财乃身外之物,棍棒实无眼无珠。不要因为一时贪心,丢了一世性命。希望大伙儿能明白事理,不要被人迷了心窍。识趣的,抬上张屠户走人。不服的,咱们再战。”
众人互相对望,觉得自己不是小叫花的对手,只好垂着头,抬着*不止的张屠夫散去。
杜凌走过来关切地看着风儿,问道“风儿哥,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都没受伤吧?”风儿说。
“没有!”
“子威!”阿牛走过来说:“你看到了吧?你那菩萨心肠,拿银子送的陶瓷商人,原来是苏阿大和卢阿七。有钱人啊!”
“好啦!阿牛!恻隐之心,人皆有之。”风儿道。
子威不语,只说了句:“快回屋去吧。”
四人走近门口,忽听得梁福在自言自语:“我就是不放你,放了你就抓不住你了!”
“啊?福叔吓疯了!”杜凌说。
“没疯!他抓到苏阿大了。”风儿说。
“你打算怎样处理他?”子威问。
“天亮了活埋了他!”风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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