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叫花郎

第六十九章只有卖孩子

    
    姚秀才答应了婚事,陆员外请了亲朋好友摆了宴席,算是吃下了定心丸。现在婚事还没办,姚秀才又提出要走,陆员外着实吓了一跳。
    陆员外开口问道:“贤婿何出此言?”
    姚秀才说:“小婿十年寒窗,热桌子凉板凳铁砚磨穿,为得是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眼看开科的日子越来越近,路途还有那么遥远,如果再为婚事耽误上一两个月,岂不误了大好前程?不如小婿先跟着梁兄他们一块进京,等考完了再商议婚期不迟。”
    陆员外以为姚秀才又要悔婚,听他说出这般话来,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陆员外笑着说:“我以为为了什么事,原来贤婿担心路程。这个贤婿尽管放心,明天我让吕神婆看看你们的生辰八字,定个喜庆的日子,先完婚再说。想咱们家也算殷实大户,老夫膝下无子,留偌大个家业有何用?还不是为了娥儿你们的生活?待完婚后,老夫套上几匹快马,派几个仆人驾车送贤婿进京就是了,路上也用不了几天。贤婿尽可安心婚事,其他的我来替你安排。”
    陆员外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姚秀才确实无话可讲了。
    姚秀才施了一礼道:“多谢岳父大人考虑周详!小婿去告知梁兄他们一块住了。”
    第二天,陆员外早早的设了香案,命人请吕大嘴过来,把姚秀才和陆小姐的生辰八字交给她,让她占卜个吉日。
    吕大嘴拿过八字一看,姚秀才属鼠,陆小姐属牛,不由得大喜。
    “恭喜员外!小姐和姑爷的属相刚好般配,真是天赐良缘,百年好合!我把婚配歌诀说与员外听:自古白马怕青牛,羊鼠相交一旦休。蛇虎相配如刀锉,兔见龙王泪交流。金鸡玉犬难躲避,猪与猿猴不到头。他们一个属鼠,一个属牛,真是难得的巧相,大吉大利的婚配。”
    直说得陆员外笑得合不拢嘴,忙到袖筒里摸出一块银子,给吕大嘴做了喜钱。
    吕大嘴走到香案前,口中念念有词,一惊一乍,足足让陆员外掏了三次银子,才说出成亲的喜日,二十天后。
    姚秀才出于无奈,只好认可这一结果。
    子威坐不住了。子威担心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家人接不到书信会担心自己,只好征求风儿的意见。
    阿牛说:“太好了!好吃好喝的一个月,到哪里找这好事去?我看咱们就等姚秀才一块动身。”
    杜凌笑着说:“你就知道吃,正好陆员外膝下无子,不如你给他当个儿子算了,这么大的家业,看看什么时候能吃干净。”
    阿牛说:“若是陆员外愿意,我是没有意见,正好咱们都不走了,先吃干净了再说。”
    几个人一阵大笑。
    风儿说:“姚秀才现在已经有了家室,进京赶考的事,陆员外自会安排。依我看,咱们就先行赶路吧,不再讨扰陆员外为好。”
    子威说:“就依你的意思,我们去向陆员外辞行。”
    陆员外听说风儿他们要走,说什么也不同意。子威好说歹说,陆员外看实在挽留不下,只好吩咐安排酒席,晚上让姚秀才与他们话话别,明天再走。
    子威推辞不过,陆员外盛情难却,答应了下来。
    这些天的朝夕相处,姚秀才对风儿他们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自己从看不起叫花,到现在很敬重风儿,转变不可谓不大。特别是在浮云寺,若不是风儿及时相救,自己早已丧生于恶僧之手。明天就要分别了,像唱戏一样自己要暂时离开舞台,心中是恋恋不舍。
    姚秀才向子威要了在京中的家庭地址,说好了科考完就去找他们。
    陆员外封好了一百两纹银,亲自送了过来,让他们做为路上的盘缠,实际上还是感谢风儿搭救了姚秀才。子威和风儿再三推辞,陆员外执意如此,风儿和子威只有谢了陆员外,让梁福把银两放在背包里。
    陆员外又拿出一封书信交给风儿,言说自己有个表弟住在京城东郊,已好多年不见,风儿如果路过时给捎封书信问个安康。
    晚宴过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用过早餐,风儿一行与陆员外和姚秀才作揖告别。姚秀才挥泪相送。
    转眼离开陆家庄已有十里,来到一个小镇,镇头立着个牌坊,上写庆安两个大字。
    小镇上人流熙熙攘攘,叫卖声络绎不绝,看样是个集市。
    阿牛说:“真热闹,我们进去看看吧。”
    小镇就这一条大街,不进去好像也没其他路走。
    “买葱啦!买蒜啦!生姜香菜啥都有……喂!花子兄弟来把葱?”
    阿牛看了小贩一眼,说:“买葱可以,你得搭给我一口锅。”
    “这?……”
    “老鼠药,快来买啦!老鼠药,药老鼠,老鼠吃了没好处。仨月哩俩牙哩,刚出窝哩会爬哩。千年的黑,万年的白,啥样的老鼠都能剋……哎!花子兄弟来包老鼠药?”
    阿牛翻了翻白眼,说:“买老鼠药可以,你得送给我套房子,还有粮食。”
    “这……”
    阿牛心中暗想,我都穷得不如老鼠了,吃的都找不到,居然还推销给我老鼠药,让我吃砒霜死了啊?见过去和尚庙里卖梳子的吗?弱智。
    “买珠宝啦!正宗的天竺国的玛瑙,翡翠,昆仑山的玉石……嗨!花子兄弟,来块玉佩?”
    阿牛两眼瞪着说:“买玉佩没问题,你得先送给一千两银子,我只要系玉佩的那条绳子。”
    “这……”
    阿牛心想这些生意人都有神经病,见过向叫花子推销东西的吗?叫花子戴玉佩,不是成心想饿死我嘛。
    几个人走着,忽见一个中年汉子坐在街边,怀里抱着一把长剑。在他前面,站着一个十一二的孩子,脏兮兮一副可怜的样子,孩子的周围画了一个圆圈。
    不见吆喝声,也没见他要卖的东西,却在集市中心占了个摊位,阿牛感到有点好奇。
    “这位老哥,你卖什么啊?”阿牛问。
    “卖孩子。”那汉子死皮耷拉眼的回答。
    风儿猛的一惊,问道:
    “你为什么卖孩子?
    那汉子头也不抬的说:“没什么可卖了,只有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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