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无德,圣僧止步

第四十八章:新洲势力错综

    
    两人商定了些细节,星辰又被楚白逼着学了些所谓的暗语。这才算结束。
    楚白翻墙出去,不落一丝灰尘。星辰看着他身手矫捷,心中实在羡慕。
    羡慕结束,便回去睡了。
    第二日。
    星辰故意露了一脸焦色,一路小跑便跑去了先前约好的茶馆。
    茶馆尚未开门,陈沉正在打扫卫生,见到行程过来,面上微有喜色。
    星辰就着桌边坐下,将昨天的事情大致与他说了详细。
    听她说完,陈沉满目怒火几乎就要喷出。星辰毫不怀疑,此刻若是有剑,他真就能一个人提着一把剑杀上清河村。
    只可惜,陈沉是个读书人,别说剑了,估计厨刀都使不溜。
    “那……那个楚公子,他在哪?”
    星辰皱眉看他,怎么感觉这个家伙也想参与。
    果然,没一会儿,陈诚便开口道:“我也想跟着他一起去。”
    星辰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家仇,就算不会砍人,积极参与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只是……两个陈沉,这不太合理吧。
    “不行,你不能去,我刚才的话你是没听清么?你若去了,我们这个计划也是泡汤了。”她解释道。
    陈沉低头沉思了很久,然后狠狠的点了头,然后跑去茶馆后院找了半天,再回来是,手中拎着一根木棍。
    看着他拎着木棍一副书生想干架的模样,星辰有些想笑。陈沉却不管那些,一把将木棍塞进她的手中,一边赛还一边狠狠的道:“帮我,多打他们几下。”
    星辰略有些尴尬的接过木棍,缓缓的点了点头。
    “好。”
    就这么拎着木棍,星辰和“陈沉”两人一前一后,往新洲官府走去。然而,不,应该说是果然,这二人没走到官府,便被劫了。
    几乎没什么难度的,人家一抬手劈在肩上,两个人一个字都没吐出来,便直直倒地。
    “这么容易?”
    那劫匪倒是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容易的嘞?他迷惑不解,却还是尽职尽守的将两个人装了麻袋。
    麻袋中的楚白微微睁开眼,用手戳了戳身边的人。“还好么?”
    星辰点了点头,然后活动了一下脖子。这颠簸的感觉,他们应该是被塞进了一辆马车,但是这车马的质量,实在是不好,颠簸的她有点……想吐。
    她歪头看了一眼麻袋内部空间,然后极为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楚白。
    “我……有点想吐……”然后一歪头,吐了一口酸水。
    楚白一张脸白了黑、黑了白,忍了又忍这才将想打人的冲动忍下。
    等马车终于停下,楚白一身白衣差不离也脏了一半,他看了一眼星辰,扯了扯嘴角:“姐姐,您怕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吧,做个马车晕成这样?”
    星辰抿了抿嘴,选择性的重新昏迷过去。
    楚白瞥了一下嘴,也选择性的晕了过去,在晕之前,顺势还将自己脏了一半的衣物全数蹭在了星辰身上。
    所以劫匪将两人抬出的时候,略略诧异了一下,怎么的,晕了过去还可以晕车的哦。
    不过,晕不晕车的,也不关他们事就是了。他们只负责将人拖下车,然后抛进早已准备好的院子中去。并按照吩咐放了些水和干饼,这才离开。
    确定劫匪走远,楚白这才再次睁开眼,活动了一下手腕,原本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绳索竟就这么松了下来,如此反复,原本捆在他手上脚上的绳子便松散的如同装饰一般了。
    他微微一动,绳索便应声而落。
    “哇。”
    目睹了他这一系列操作的星辰终于忍不住,发自衷心的赞叹了一句。要不说这些武林人士都是奇人的呢,也太厉害了一点吧。
    她要是能学上一点武艺,以后无论是傍身还是护人,估计都会好很多吧。
    她看着楚白,面带微笑,眨了眨眼。
    楚白一个激灵,退了一步:“干啥?”
    星辰笑了笑。
    “公子好厉害哦。”
    楚白下意识的又退了一步:“这位姑娘,请你有话好好说。”
    星辰笑的更开心:“没事,没事哈,就是想请你帮我也解绑一下。”
    楚白这才舒了一口气,跑去旁边的小屋子找了一把厨刀,将她手上的绳索割开了。星辰含着笑,活动了一下手脚,左右看了几眼他们身处的小院子,明明是大白天,附近却没什么人声,看来应该离闹区挺远的。地上的水和食物也算足够,即使一两天没人管他们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楚白见她如此,便也跟着一起环顾了一圈,然后轻声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星辰摊手:“等……”
    “什么!”楚白一双眼睛,几乎将星辰看穿。
    星辰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干等,我们弄些动静出来,等有人来探情况。”
    “什么动静?”
    “最简单的,放火呗,就算再偏远的地方,却还是在新洲内城的,府邸走火定然会有官府的人来查情况,如此一来,背后人家定不会坐视不理。楚公子觉得如何呀?”
    楚白明朗一笑,左右瞧了瞧眼前的姑娘,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吧,但这个姑娘心思之沉静聪慧,还是能够让他惊艳的。
    见他目中盛满友好,星辰笑了笑,其实对楚白这样性格直爽形式磊落的人,她从来都是喜欢的。所以从一开始便未对他有过过多隐瞒。
    “那我们,开始吧。”她笑着。“现在多准备些干柴易燃之物,晚上的火才能烧的更汪些。”
    楚白点头,开始收集院中可燃之物,收集了半天觉得不够,便干脆乘着外面守卫换岗时偷偷溜出去了一趟,带了好些酒回来。
    星辰休息了一阵儿,出门便见到一排整整齐齐放着的酒坛,还有坐在一边,不断擦着汗的楚白。她差不离便猜到了楚白做了些什么。
    “辛苦了,先休息吧,晚上还要靠你搞事情呢。”
    楚白将擦了汗的帕子收好,对着星辰笑了笑。“好。”
    更声刚落,星辰便收拾好东西,出了门,她看了一眼尚紧闭屋门的楚白,心中估计他白天这又是搬酒又是躲守卫的,应该是太累了,多睡一会儿也好。便自己着手开始收拾起了他下午弄好的柴火,收着收着,却慢慢察觉出了身体的不适。
    那种不适倒不是那里疼,而是来自全身的无力感,有一些些的酸楚,还有一些些的刺痛,但这些都不重。她皱了皱眉,想到风眠对她说过的话,体内的毒还需要两年才可以解,每晚需服药。
    她坐在柴火边上,用手捂住心口处,细细的感觉那一丝丝的刺痛感,这刺痛感其实并不坏,只是容易让她想起那日紫宸殿内外的情景,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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