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咯噔,这老家伙居然早就发现我在偷看了?
我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盯着他冷笑的脸:“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从你跟着我进树林的时候,哼,如果不是这树林里一草一木都躲不过我的监视,恐怕还真让你给瞒住了。”
“那你为什么没拆穿我。”
“看你耍什么花样。”
“如果我说,我开始根本不知道是你,只是出于好奇才跟在你后头,你相信么?”
我说话的同时,悄悄绷紧了身体,这老头身上处处透着诡异,从刚刚他的一系列举动来看,我觉得,他很可能是那种修炼邪法的异人。
在我印象中,这种人可都是双手沾满鲜血,杀人不眨眼的。
“哦?这我倒是没猜到,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既然被你看见了,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提前把你给收了吧,也懒得我后面再费工夫了。”
“提前?”
我怔了怔。
“呵呵,不瞒你说,我早就盯上你了,我也是从秦虹的事情偶然发现,你竟然具有罕见的霸王命格,如果把你的灵魂抽出来,抵得上我吸十个小孩的魂魄。”
“你害死过很多人?”我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的话太多了。”
宿管老头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身后秦虹的纸人:“去,杀了他。”
那纸人僵硬的点了下头,便直接朝我飞了过来。
我本来没有怎么在意,心想一个纸人能有多大能耐?但就是这种轻敌的心思,差点让我送了性命。
我看着秦虹一拳朝我打过来,轻飘飘的,以为没什么力量。
可当这一拳落到我胸膛上的时候,一种无法形容的巨大的力量,随即而至。
痛,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可怕的窒息感,我感觉像是被一辆快速运行的小卡车给撞到了一样。
因为这一拳,直接让我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
我向后飞出,跌入了一处竹篓子当中。
我按着胸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所幸我总算年轻力壮,这一拳,还没有让我直接失去行动的能力。
我刚站起来,纸人又朝我飞了过来!
跑是跑不掉了,我一发狠,狠狠一刀朝这纸人扎了过去。
按理说这一刀必然能够直接将纸人扎个对穿的,然而我一刀扎出去之后,却像是扎在了坚硬的铜墙铁壁之上,蹦出一连串火星,巨大的回震之力,震得我整个右手都颤抖了起来,差点脱手。
不过我这把刀总算也不是普通的刀,秦虹的纸人也被我这一刀给扎得往后退了几步,身上冒出一缕红烟。
“敢伤我的阴将!我杀了你!”
宿管老头眼睛都红了,就跟我侮辱了他母亲一样,大吼一声,发了疯一样的朝着我冲过来。
见状,我反倒心中一喜,那纸人明显是受到这老家伙的操控,如果我干翻这老头,那纸人自然就不用担心了。
对付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我还是很有自信的,何况我的手里还有刀。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
这老头虽然处在暴怒之中,但是并没有丧失理智,知道我年轻力壮,即便刚刚受伤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因此他也不是赤手空拳,而是拔出了一柄刀刃有些发紫的弯刀。
这刀一拔出来,空气中便弥漫起一股腥臭的气息。
有毒?
我吓了一跳,赶忙后撤。
这老头自然不会放我离开,不光自己朝我追来,秦虹的纸人也从另外一个方向朝我围攻过来。
两面夹击,我非常被动。
几秒钟的功夫,我便陷入彻底的危局之中,随时可能丧命。
妈的,早知道我就不跟来凑热闹了!
我心中暗骂,随即咬了咬牙,目光再宿管老头和纸人身上摇摆不定,最后定了定神。
“轰!”
我一掌朝秦虹的纸人打去。
大师兄画的掌心符,还剩下最后一次使用的机会。
一簇雷光瞬间从我的掌心蹿了出去,击落在纸人的头上。
纸人的整个头瞬间炸开,爆成了一地的纸片。
纸人,也直挺挺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宿管老头脸色一白,竟吐出一口鲜血。
他震惊的盯着我。
“这……这是崂山派的掌心雷,你怎么会的?!”
“你的话太多了,留着问阎王吧!”
我冷冷的说道,又朝他举起手。
其实我这时候已经不能再用这一招了,但我没有把握对付这个老头,只能把b一装到底,看能不能将他吓退。
所幸,目睹我一掌击碎纸人头颅,他明显已经怕了我。
脸色一阵变幻,最后怨恨而又不甘的看了我一眼,他迅速抱起纸人,朝树林的更深处跑去。
我装模作样的追了一段距离,这才停下来。
原路返回的过程中,我脚下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我定睛一看,是一块铁做的令牌。
上面画着一些诡异的图案,刻着魔古道三个字。
“魔古道是什么东西?”
我皱了皱眉,这令牌,应该是宿管老头刚才慌乱之中不小心落下的。
我也没敢在这地方多呆,揣好铁牌,迅速跑出了树林。
我按了按胸口的骨头,还在隐隐作痛,不过应该没有断开。
刚才那纸人的力量太恐怖了,仅仅一拳就能把我给直接打飞,看来下次再见到这种没见过的东西,必须要谨慎一些。
我连夜赶到了飞龙哥的中药铺。
飞龙哥早就已经熟睡,听到有人在外头砸门,骂咧着跑下楼开门。
“你他妈有病啊,天天大半夜往我这儿跑?!”飞龙哥憋着一股起床气,瞪着我骂道。
我把捡到的令牌给了飞龙哥。
“什么鬼东西?”
飞龙哥皱着眉头,接过令牌一看。
他的神色渐渐凝固了下来。
从他的表情,我知道,他一定听说过这魔古道。
“这令牌你从什么地方来的?”他盯着我问。
我于是便把刚才的遭遇统统告诉了他。
“你没事吧?”听到我被纸人一拳打飞,他打量着我问道。
“年轻力壮。”我说。
飞龙哥有些无语。
他盯着令牌,看了又看,最后严肃的说道:“的确是魔古道的令牌,想不到,这群家伙竟然在庆城市也有分布,我在这座城市里住了十多年,还从来没见到过他们的踪影,隐藏得真够天衣无缝的。”
“魔古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小时候听人说过专门吃婴儿脑髓的妖怪没?”
“好像有点印象。”
“呵呵,那故事里说的其实不是妖怪,而是一群专门吃婴儿脑髓的人,修炼邪法的人。”
“这群人为了修炼邪法,专门谋害出生不久的婴儿,外面统称魔古道,清朝时期最是猖獗,门徒遍及全国,后来,被一个叫洛虚的奇人给收拾了,剩下一些残党苟延残喘到今天,只在云南一带还有些许残余,妈的,没想到在庆城市竟然也有分布。”
“那我们怎么办?”
“这老头盯上你了?”飞龙哥问。
“嗯,不过他刚才好像被我吓住了,他认出我用的是崂山派的掌心雷。”
“不。”
飞龙哥摇摇头:“魔古道的人向来睚眦必报,他们才不会管你是谁,这些天你务必要小心一些。”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给你那本书一定要揣好了,千万不要让他们给发现!”飞龙哥凝重的说道。
我点点头,随后皱眉道:“宿管老头是魔古道的人,那他会不会也修炼吃婴儿脑髓的邪法?”
飞龙哥沉思了一会儿:“修炼肯定是修炼了的,那种邪法是魔古道的立教之本,不过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敢做这种事,普遍的做法就是从医院偷来一些死掉的婴儿修炼。”
“不过这也难说,如果你发现有类似的事情,那我们身为正派传人,自然义不容辞,势必要跟他们好好的斗上一斗才是!”
对待类似的事情,飞龙哥总会无比认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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