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酒席结束的时候孙悦已经喝的迷迷糊糊的了,与赵廷美两人搂着脖子抱着腰,摇摇晃晃七扭八歪的就出了门,压根就没等到酒宴结束,当然,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非议他们俩失礼,临走前赵廷美还咸猪手的摸了好几个宫女,孙悦被他带的兴起,也特么伸手摸了几个。
嗯,挺软,到底还是年轻丫头手感好些,慕容嫣的已经有点下垂了。
两个东倒西歪的醉汉,瞅着满天星星一会傻乐,一会唱歌,一会跳舞,鬼知道是怎么走出的朱雀门,被各自的仆人拉着,强行让他们各回各家。
一转身,赵廷美就把手指头抠进了嗓子眼,哇的一声就吐了,再抬起头时,眼中的醉意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夜半三更。
街面上安静的连蚊虫都不吵不叫,魏王府中却是灯火通明。
以呼延赞为首的一干军中悍将,竟全都恭恭敬敬地站在厅堂之内,拱手而立。
而赵廷美,却也是甲胄鲜明,手中按剑,身后依旧披着他的那条两米多长的大披风,笑道:“诸位,宫中的酒宴好吃么?”
将士们齐喝:“好吃!”
“可吃饱了?”
“饱了。”
“饱了,就做事吧。”
“愿为殿下效死!”
话罢,呼延赞亲自推开王府大门,其余悍将也分立两边,让赵廷美从容的走过,却见他的大院子中居然整整齐齐地跪着数排武士。
若是懂行的一看就能明白,这次去宫中饮宴的将领都来了,换句话说,这次出征西北的所有基层将领们,都在这了,至于普通士兵,今天接受了赵德昭的嘉奖和训话,正在城里休息呢。
“今日之后,美,当与诸君共富贵!”
“誓为殿下效死!”
“誓为殿下效死!”
“誓为殿下效死!”
噌的一声,赵廷美拔出腰间宝剑:“各去营中唤醒兵马,随本王进宫!”
哗啦一下,一院子的将士齐齐的四散而去。
而赵廷美,则带着呼延赞、张铎、王超等高级将领,明火执仗的就朝大内缓步而去,当走到地方的时候,便已经有万余人马集结完毕在等着他了。
宫门,开着。
呼延赞亲自领着亲兵组成了一道盾墙,护着赵廷美就往里缓缓而走,一路上愣是畅行无阻的就来到了中门。
中门楼上,刀枪琳琳,防守森严,为首的却是个熟人,曹军。
这是内殿班值,皇宫的最后一道防卫。
只见曹军立在墙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支仿佛突然出现的大军,半天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赵廷美笑着推开了盾墙,朝楼上喊:“是军哥儿么?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城楼上干嘛啊?”
曹军双目含泪,虎吼道:“我乃内殿班值都虞候,包围官家乃是我的职责所在,你说我在这干嘛?倒是你!!你深更半夜的带兵入宫,到底是何居心!”
赵廷美骚包地回头瞅了一眼自己的大军,然后笑着道:“这还看不出来么?我造反啊。”
“你……你……你居然真的要造反?”
“对啊,怎么了?昭儿的皇位是我当年让出去的,现在我想收回来了,这不是很正常点事儿么?军哥儿啊,你给我让个路,我办完了正事儿再回来与你唠嗑,好不好?”
曹军大怒一声吼道:“放屁!保护官家是我的职责所在!”
赵廷美也大吼一声道:“孙悦让你当这个都虞候是特么保护官家的么?”
“我……”
“军哥儿,我如今兵强马壮,真打起来,你绝不是我的对手,杀了皇帝,我和悦哥儿之间倒也没什么,可若是伤了你,我们这兄弟也就做到头了,你再拦着我,就是逼悦哥儿跟我开战!”
“我……”
曹军真的懵了,说实在的他虽然作战也算勇猛,但脑子其实挺一般的,能到这个位置七成是靠的孙悦的裙带关系,这一会的他几乎就已经失去判断力了。
“军哥儿,我跟孙悦是兄弟,我跟你,也是兄弟啊,军哥儿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你今天真的要跟我兵戎相见么?你真的愿意为了赵昭儿,跟我这个兄弟,兵戎相见么!”
赵廷美见曹军不说话,微微一笑,便已是智珠在握,他太了解曹军了,干脆就舍了盾阵的保护,径直地走了过去,嘴里还喊道:“军哥儿若真要为了昏君效死,不顾你我二十年的兄弟情谊,不顾我与悦哥儿的兄弟情谊,不顾这天下大局,那就用你手里的弓,朝我射!”
还是没动静。
赵廷美笑得更开心了,回头吩咐呼延赞道:“不必管守军了,直接撞门。”
“这……”
“撞吧,没事儿了”。
呼延赞将信将疑,但还是安排了将士们去撞了,而果然,城楼上压根就没射箭。
很快,城门就撞开了。
赵廷美朝上面拱了拱手道:“军哥儿啊,谢了。一会完事儿我请你喝酒啊。”
而曹军,则已经跌坐在城头,呜呜哭了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啥会哭,又哭的是什么,按说他跟赵德昭屁的恩义都没有才是,但他就是伤心,就是难过。
话说两头。
此时的赵德昭自然早就醒了,听说有人攻城,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孙悦逼宫了,连忙大喊大叫地吩咐道:“快!快!孙悦要造反了!孙悦造反了!快去请三叔救我!快去请三叔救我!”
王继恩面色平静地道:“主子,这外面来的,就是魏王殿下啊,至于广阳王么……许是还正睡着呢吧。”
“什么?”
赵德昭大惊,感觉晴天霹雳一般。
“三叔……是……是三叔反我?这……这怎么可能呢?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谁来救我?快,马山让壮卫司集结,保护我,然后派人突围去调新军!”
“回主子,壮卫司的人,就在外头列着阵呢。”
赵德昭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却又马上改口道:“不行,三叔手里都是酒精沙场的悍将,凭你们根本就挡不住,我应该跑,对,我应该先跑,王继恩,快服侍我换衣服,翻墙先跑!”
王继恩却好像更平静了,笑着道:“主子说的是,这壮卫司啊,跟魏王的人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根本就挡不住,所以我们列的这个阵啊,也不是挡他的,是拦着主子您,逃跑的。”
刷得一下,赵德昭脸色就白了。
“你……你是他的人?”
“是。”
“什么时候?”
“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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