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初恋无小事

第一百一十章 看,我对你的爱从未减少

    
    女孩推开客厅的门,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一路走进去,靠着他的膝盖在地板上坐下了。
    没人说话,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于是更没有其他的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纳吉尼蜿蜒地爬过来,嘶嘶地吐着信子,而她看都不看那条蛇一眼,任由对方缠在自己身上和她说话。
    黑魔王终于扫视了一眼其他人,摆了摆手,那些人听话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而他说,“不生我气了?”
    她没说话而他拿手去抚摸她的头发,“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的了?”
    他有一点些微的笑意,“我知道我能够治好你,你不过是被他迷惑住了,相信我,我懂的,我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他捏着她的肩膀想要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她让了,而他搂紧她,把鼻子埋在她头发里,“你什么都会有的,”他低声说,“小姐,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你什么都会有的。”
    他忍不住亲吻她的脖颈,“我保证只要你听我的话……你什么都会有的。”
    她没反抗也没有说话,金色的长头发披下来遮住自己大半张脸,他克制不住地低下头亲吻她的手指。
    “夫人……”他低低地叫她。“夫人……”
    她到底生的过于像那位夫人了一点。
    他的手指逐渐有点越界,他开始抚摸她的背部和肩膀,手指流连忘返地在那里滑动着,那动作出卖了他想要继续的心。
    “你留着我,”她终于说话了,“因为你不想把我给别人,因为你想要自己用我,因为你觉得我就是她。”
    他受惊一般地停住了,不再动作但是依然搂着她不肯松手。
    “你因为你那肮脏的,可耻的,不能言说的欲望留着我,”她的嗓音轻飘飘的,却让人心惊胆战,“可是现在你也没有什么能够留住我的了,雷古勒斯死掉了,被我亲手杀掉了,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了,你留不住我了。”
    他许久过后终于开口。“那不一定。”
    他摆正她的脑袋,注视着她的眼睛,“马尔福家的那个小子你真的不要了?”
    她把自己的命和他绑一起了,她都愿意为他去死了,现在能够不要了?
    她的瞳孔略微收缩了一下,而他坐的离她这样近,便十分满意的微笑了一下,“为了他你连自己都不要了,来,告诉我,到底是你哥哥重要还是他重要?”
    “我哥哥。”她轻声说,“他死了以后我的心也死了,德拉科还行,但是如果你能杀掉他我会很满意的。”
    “杀掉他就是杀掉你,”他微笑着,“我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的。”
    “但是如果我想要让他痛苦的话也有很多法子,”他动作十分轻微,“你知道吗?哪怕不伤害对方的身体,我也能折磨他,我真的有很多法子让他不高兴,对了,”他搂着她,“我很久没有看见他了,他现在怎么了?因为你不去找他所以很难过吧?因为知道你永不会原谅他所以很痛苦吧?”
    他低低地笑,“他那种懦夫,那种被保护的太好的富家少爷是一点苦也吃不得的,他父母是不是去求过你?我知道他们在吵架了,我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最近挺僵,小姐,我人在这间宅子里,这间宅子里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知道,我真的,真的,什么都知道。”
    他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一步。
    他一开始就是故意安排德拉科做那种事情的。
    他拿指尖抚摸她的脸,“我把他给你,”他嗅闻她身上的味道,“虽然没有之前的那个小子让你迷恋,但是这个小子难受起来你应该也不舒服,是不是?”
    她没说话。
    “你让他碰你了。”他微笑起来,“你个花心的小荡妇,你以为我不知道?要是你真像你说的这样不喜欢他,你会让他上你?”
    她面对这样侮辱性的言语也没有反驳和发火。
    他知道自己已经捏住了她的弱点。
    “我把他给你,”他微笑,“和他订婚,和他结婚,和他做什么都行,小姐,只要你不弄出一个孩子来,只要你是我的,我不在意你到底有谁。”
    最大的威胁已经被他亲手消灭了,至于德拉科?
    她或许出于某种原因对他有点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是他可是亲手按着她让她看着那男孩的死亡的。
    他不信她还能好好对德拉科。
    “我知道你肯乖乖地待在这里就是还想要和我讨要奖励和甜头,”他低低地笑,“我不是答应过你吗?你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听话,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你什么都有。”
    “他会没有事?”
    “会没有事的,”他轻声说,“只要你听话他就会好好的。”
    “我听说你有了个儿子。”
    “是的,”他漫不经心的说,“一个儿子,怎么了?说起来,我还没有给他取名字呢。”
    “你有儿子了,”她低声说,“你觉得我该怎么样叫他呢?总不至于要叫他舅舅吧?称呼卢修斯为舅舅都比称呼他为舅舅令人要好忍受一些。”
    “我的小猫咪今天是真的有备而来的,”他笑起来了,“你不喜欢他,不想看见他,是不是?”
    他抚摸她的金发,“好了,你知道我答应过你了,你要什么有什么,你不要看见他那么他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我甚至保证绝不会有人在你面前提起他,成么?”
    “这不够。”
    “你还想要些什么呢?”他捏着她的下巴看她,“来,都说出来。”
    “他妈妈怎么办?”
    “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知道的问题,是不是?”他克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别担心,小姐,孩子需要被母亲照顾,他会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
    “你永远不用担心失去我的宠爱,”他说,“你是我的Lady,永远都是我的Lady。你放心,Your Lord only have one Lady。”
    那种日子持续了十几年。
    后面黑魔王到底是倒台了,因为食死徒的情报在不断地被泄露出去,因为凤凰社到底还是依然残存着力量,因为食死徒里面的中流砥柱绝大部分都死掉了。
    纯血家族的势力受到重创。
    也不仅仅是纯血家族受到了重创,整个英国巫师界的人口构成都出现了各种问题,大量的人口减少,带来的结果是魔法人口整体数量与质量的下降,巫师界处于风雨缥缈之中,不说纯血巫师,混血巫师的数量都不够了。
    在此基础上,因为战争期间食死徒统治了魔法部而与之抗衡的凤凰社属于非官方组织造成了魔法部公信力的下降,间接导致大部分巫师出于对于魔法部的不信任而转为无政府主义者,这些无政府主义者中有一部分选择了转入荒无人迹的深山,一部分选择逃离英国进入没有魔法界势力的国家,然而更多的一部分巫师选择了融入麻瓜群体。
    于是巫师与麻瓜之间的通婚限制再一次被打开,纯血家族也罢混血家族也罢各自施展手段积极融入麻瓜社会。
    马尔福家也不过如此。
    他们也得放下身段跑进麻瓜那里去了。
    随着房产的买卖带来的正当金钱交易在政府那里交上了税收,确认了马尔福这个姓氏的存在,交易接着就转换成了股票的入手与出售,大概是因为极为顺风顺水的缘故,她斩获颇丰,于是再接着就是各式各样的手段带来的减税与变现。
    社交也是这样。
    她先是用金钱实力去为自己在社交场合砸出一个位置,再接着就是古老家族最新一代继承人用美丽与风姿征服了聚会上的所有男女。
    马尔福家以一个隐世的贵族家族的名义再次出现在麻瓜的上流社会。
    当然,这份神秘感多少需要消减。
    一部分麻瓜们被邀请到历史悠久却又一直不断地被修缮被改造的古老庄园做客。
    随着在那里所能得到的最高级的服务名声扩散开来的就是那里年轻貌美的女主人的温柔体贴。
    年轻美丽又富有的马尔福夫人的名声逐渐扩大,除了家养小精灵之外,为了应对那些麻瓜客人的存在家里开始大量使用哑炮巫师来做服务生。
    对纯血家族来说这或许这是门风败坏的一种表现。
    但是美丽又年轻的马尔福夫人在众多宾客中是那样长袖善舞地施展着手段,笼络着各式各样的人心。马尔福家的人脉在这不过几年的政策宽松中就已经再次覆盖了英国。
    艺术家,资产家,政客或者媒体,她总是靠着一个人搭上另一个人,她弄出了一张蜘蛛网似的人际网,而她就是当中坐镇的那位等着客人上门的捕猎者。
    她交际范围是那样的广,而马尔福家的豪宅古老又华丽,是那样的适合招待客人。
    这一切都那样的相得益彰。
    她在舞会里起舞,举着酒杯同人说笑,干杯的时候手势极美,然而她因为酒精而微红的面颊更是引人注目。
    不是没有人问过,“她的丈夫呢?马尔福先生呢?”
    他出现过几次,但是她对他的态度并不比对别人更亲切,她不像别的夫人那样喜欢站在自己丈夫的身边对着来宾微笑,他们两夫妻在某种意义上是反着的,她在那里亲切招待客人,而他只是漠然地站着,偶尔心血来潮会表现得温和一点,但是依旧从来不笑。
    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而她那样的美丽。
    她被人追逐。
    她的丈夫看起来越来越像她的长辈,然而她依然那样年轻,那样美丽。
    终于,在她准备坐上一个年轻人的新跑车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手腕一阵剧痛,再回过神的时候那只手腕就已经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翻折了,而女仆匆匆跑过来,“夫人……”
    她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老爷刚刚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叫医生了没有?”
    “叫了。”女仆注意着她的脸色,“老爷让我过来问问,您今天会回来吃晚饭吗?”
    她停了一会,突然笑起来,“算了吧,”她对着那好不容易约到她的年轻人微笑,“我的丈夫摔伤了,我想我应该留在家里陪伴他比较好。”
    那人很不愿意,但是在她的眼神下到底选择了接受,另外要求了下次见面的保证后,跑车消失在众人眼前。
    而她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地淡却,她穿过大门到宅子前的走道,穿过走廊,看见坐在地上捂着手腕的德拉科,两人互相注视着,而他的眼神集中在她的手腕之上,他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着,他叫她,“薇拉。”
    她知道他的意思。
    她知道他想说,“看,我对你的爱从未减少。”
    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从他的身边绕开,顺着楼梯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的卧室的窗户开着,风从垂着细薄的白纱的落地窗外吹进来,把那白纱吹得更像是薄雾一样的柔软又温柔。
    女仆敲了三下房门,说,“夫人,老爷叫我先把医生叫到您这里来看看您的手腕。”
    她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只是注视着那薄雾一样的白纱。
    人们总以为风是自由的,来去无踪,无人能够捕获它。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就像那白纱,它到底预示着那阵风有来无回地消失在她的房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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