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圣不解何意,喝道:“你这畜生在嘶叫些什么?”
这飞云马只是普通妖兽,没到化形期又不会说人话,将头扭了过来,对着慕圣咧开嘴露出一嘴马牙,像是讨好的笑的意思,眼睛却直勾勾的瞅着慕圣手中的酒葫芦,葫芦的塞子没有盖上,有浓郁的酒香正从葫芦口溢出。
慕圣会意道:“你这畜生莫非也想喝酒?”
五花马长嘶一声,点了点头,竟是认可慕圣的话,慕圣皱了皱眉道:“要喝酒可以,不过不要动不动的就嘶吼。”
五花马似乎听懂了慕圣的话,乖巧的点了点头,慕圣扬起手中葫芦将酒水倒了下去,那五花马也仰起头来,居然是一滴不拉的将酒喝了个干净。
慕圣喝的这酒是从京畿城中带出来的,本想一路上也买下当地有特色的酒,可哪知一路行来,经纪越见凋零,人民连饭都吃不饱,更不要说有余粮来酿酒了,就算偶有些卖酒的,那酒的价格也比京畿城高出不少,这还不说,那酒的质量还不如京畿城同样价格的质量好。
况且慕圣也并非贪杯之人,只是在心情舒畅或烦闷时才喝点小酒,对酒当欢以解心中块垒。葫芦里的酒慕圣喝了不到三分之一,全让坐下的五花马给喝了,直到葫芦里的酒涓滴不剩,那五花马还睁着大大的眼睛瞅着慕圣,希冀慕圣可以再给他喝点。
慕圣座下的五花马算是喝了个痛快,犹自可怜巴巴的望着慕圣,一旁的褐色马可是一口酒都没有喝到,只能眼巴巴的瞅着五花马喝完,此时见慕圣塞了酒葫芦盖,不由急的嘶叫起来。
慕圣见了笑道:“我倒把你这畜生给忘了,怎么你也想学它一样喝酒吗?”
听慕圣问起,那匹褐马忙快速的点了点,连带着背上慕圣做的简易轿子都晃动了起来,慕圣道:“我也可以给你喝酒,但你要记得,行路时要走稳,莫要晃到背上的人,若是颠到背上所驮之人,莫要说喝酒了,我可能会将你杀了做成烤马肉吃。”
那匹褐色马听了又点了点头,不过这次点头却沉稳缓慢了许多,背上的轿子是纹丝未动。
慕圣笑道:“好,这样才乖。”于是将空葫芦放回储物戒中,重又拿了瓶酒出来,将瓶塞打开,喂起了旁边这匹褐马。
那褐马忙将嘴凑了过去,一脸欣喜的喝了起来。五花马见了心里痒痒,忍不住将头伸过去想要再喝,慕圣拍了下五花马的脖子道:“你这畜生,有这么馋嘴吗?你那伙伴还没喝两口,你就过去抢,你喝酒时人家可曾抢过你?”
慕圣座下的五花马似乎能听懂慕圣的说话,害羞的低下了头,不再跟旁边的褐马抢酒喝,但眼神却明显还是飘向那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显然是馋的不行。
慕圣道:“你们若表现好,自然少不了你们的酒水,也不在这一时。”说着又将葫芦里的酒给五花马喝了些,不一会,两马一人便将葫芦里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慕圣收了酒葫芦道:“走吧,这下你们是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总该正经干活了吧。”
两马知道慕圣不喜它们鸣叫,于是高兴的点了点头,迈开步伐风驰电掣的往前跑去。两匹马一前一后,不用慕圣催赶,跑的就像风一样,可比之前快了许多,虽然喝了酒,但这两匹马跑起来四平八稳的,比没喝酒还要稳当。
慕圣没想到只用了两壶酒,就得到了如此奇特的效果,脸上不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要是照这个速度奔跑的话,只要路上没有意外,到西戎的首府金平城也用不了两天,可以说是节约了一半的时间。
两匹马每行一个时辰,慕圣便会掏出酒葫芦来让它们喝点酒,就这样在慕圣美酒的诱惑下,两匹马一直保持平稳而快捷的速度,在马路上奔跑,直到傍晚时分慕圣这才招呼两匹飞云马停了下来。
今天的旅途慕圣甚为满意,本来预计只能跑完一个城的距离,没想到跑完了两个城,而且一路上风平浪静的,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和想象中的袭击,慕圣真希望这种好运能一直伴着自己。
与昨晚一样,慕圣没有选择进城休息,还是在城外找了处密林空旷处,将南宫玉环从马背上抱下,任两匹飞云马自行去吃草。到了晚上南宫玉环的容颜又有了变化,皱纹变得更多更深,头上的头发也越发的白了。
慕圣高兴的与南宫玉环两两相对,在密林中盘膝而坐修炼起来,好在这几天里天气都还不错,没有下雨刮风,温度也不冷不热,就这样在密林里坐着,反倒有种浪漫的感觉。
当第一缕晨曦透过林间树枝照在慕圣脸上时,慕圣这才缓缓将眼睛睁开,枝头的小鸟已经开始在树枝上鸣唱,又渡过了一个安详的夜晚。
这宁静让慕圣觉得有些不真实,感觉更像是狂风暴雨前的短暂平静。慕圣唤出身外化身,让化身牵过两匹马,故技重施从城中穿过,自己则揽着南宫玉环施展御剑飞行之术,从一旁穿过这座小城后,再次与分身汇合。
两者汇合后,慕圣将简易轿子又再次安到褐色飞云马的背上,并将南宫玉环抱进轿中,紧了紧系在马背上的绳子,心中暗自祷告道‘希望今天能像昨日一样顺利。’
阳光照在南宫玉环身上,经过一晚的修炼,南宫玉环的容颜又再次起了变化,头上的斑斑白发就如皑皑白雪一般白得耀眼,而脸上的皱纹就如沟壑一般四处密布,再也看不出一点昔日美貌的样子,纯粹就是一鸡皮鹤发的苍老妇人。
饶是如此慕圣对南宫玉环的深情却是一点也没有变,无论是将南宫玉环抱上抱下,还是揽着她御剑飞行,都极为温柔,极为亲密。
不过慕圣的想法虽好,但天不遂人愿,慕圣驱着两匹马行了没有多久,就被人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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