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开端是大三上的某一天,袁本习惯性的躺在许窦逍办公室的躺椅上悠哉哉的看书。
“热巧克力。”
“多谢~~”袁本懒懒的接过许窦逍递过的的热饮。
“我们搬出去住吧。”学生主席有点突然的提议。然后宣传部长的热饮华丽丽的喷在了书上。
“啊?”
“你要考研吧,我也要准备出国考试的东西,宿舍学习环境不是很好。”
袁本很认真的坐起来很认真的看着恋人的侧脸,可惜无论是抿着的嘴唇还是笔记本反射在眼镜上的光都透露着青年的严肃认真毫无邪念,他不禁为自己刚刚闪现在脑海中的彩色画面感到羞愧。
这个人啊,果然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而已。
袁本一边为正经的恋人哭笑不得,一边用纸巾擦拭书上的深褐色痕迹。
“好。”
于是二十一世纪初的某一年3月袁本与许窦逍开始了他们的同居新生活。
房子不大,但有冷暖设备热水器外加一根网线并且自带家具。适宜人类居住度为8.5对这些外地学子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唯一给袁本造成困扰的就是横在屋子当中的双人床,或者说是站在床边认真提议在床中间挂个帘子的许窦逍。
就算知道恋人目的单纯心无邪念,但是这样完全的隔绝还真不属于人类接受范围之内,忍无可忍的袁本决定反抗,右手环住对方的腰,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展开柔情攻势。
“许窦逍,你觉得有必要这样么?”
“恩,虽然住在一起但也要有彼此的私人空间啊。”
已经被半包围在对方怀里的主席没有一点自觉,如是回答道。
袁本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对这种人只能直接行动,语言沟通不了。下一秒吻上了对方。也不深入,就那么抵着他的唇:“亲爱的,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许窦逍被他弄得痒痒的,下意识的后退,却被对方扣住后脑逃脱不能,然后唇齿就惨遭蹂躏了。
过了一会儿袁本放开他,头在他颈边挨挨蹭蹭:“亲爱的~~”
“恩,是不应该挂帘子,恩,就这样就好了。”
许窦逍最招架不了他这种大型犬般撒娇耍赖的行为举止,当下举手投降。
住在一起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在于与亲亲爱人朝夕相对,搂搂抱抱不需要堤防突然的破门而入。坏在于,太过于方便的搂搂抱抱亲亲。
所谓那个少年不多情,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所谓温饱思那啥,所谓食色性也……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月上中天的时候,袁本敲开了许窦逍的门。
许窦逍身着单衣披着一件狐皮的斗篷赤脚站着,微卷的长发层层叠叠的披散下来,眉梢发尾还带着点点的水汽,白得透明的脸泛着淡淡的粉,显然是刚刚洗过。
“有事?”他双手扶在门上,冷冷的挑眉问着,随时准备关门送客。
袁本不答,他正忙着欣赏,欣赏那多情的发,冷然的眉,细弱的脚踝。
许窦逍被他盯得发毛,也发火,手一合就想把人关在门外,然而面对着袁本,永远只有一个结果,未果。
袁本向前一步脚尖顶住门缝,稍一侧身滑进屋内,后脚跟一拨带上门,右手一勾一带一翻,许窦逍便被压在了门上,银白的斗篷掉在地上,沾了灰。
许窦逍有点生气的推他,弯腰要去捡自己的衣服,袁本偏不让他如愿,把他的双手别到身后,也把他所有的挣扎禁锢在自己怀里。他很喜欢白斗篷沾灰的样子,就像小孩子喜欢把白色的墙沾满色彩,不过他现在更喜欢让许窦逍冷冰冰的脸染上点颜色,最好足够的艳丽。
袁本微微侧过头吻他,被躲避反抗不能如愿,空闲着的左手轻轻捏住他的下颚,打开固执的入口,舌头半强迫的探了进去。
柔软,甜蜜,炙热。
如果可能,袁本想这样吻他直到天荒地老。
等他不得不换气放开,被吸走了全部空气的许窦逍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大口的喘气,绯红的脸上一片柔媚的水色,却还是恨恨的瞪着他,只可惜此情此景比起威胁更像勾引。
“袁本,你发什么疯,唔!”
许窦逍的质问终结在袁本下一步的行动中,他被带到一个方便接吻的位置。
他简直迷上了和他接吻的感觉,或许该说他迷上了吻他的感觉,每一寸肌肤都不想放过,柔顺、滑腻、甜软,没有任何点心比得上,也没有任何人比得上。
这就像让他咬了一口最喜欢的点心,然后把它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说不能碰一样,即残忍又不现实。
他想要的不只是吻,还有更多的,更深入的,他想把那个人全部都吞进去。
就像吞掉手里的点心。
从来,从来只有他不想,而没有他不能。
他只觉得异常的兴奋,并且甜蜜。丝丝缕缕的甜,黏黏腻腻的蜜,等许窦逍完全在他手里化成了一滩水,他轻吻着被自己弄肿的唇角,手在对方腰上不老实的揉,又无赖又狡猾又委屈又诱惑的低喃:“窦逍,窦逍,跟我做吧,窦逍……”
许窦逍住进了春水桃花的眼睛迷迷蒙蒙的望过来,原本攀在背上的手动了动,搂上了他的脖子,比樱桃还红还亮还诱人的唇张了张,他说:
“袁本,快点起床!又要迟到了!”
被打断了美梦的袁本全然的愤怒了,经历了昨晚的种种,他的眼睛简直不能从许窦逍的身上移开,他清楚的记得头发缠绕在手上的感觉,记得那双桃花眼泛起水纹的样子有多迷人,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巴吻起来有多舒服。他的视线沿着许窦逍柔和的侧颜向下,在漂亮的颈线那停了停,非常不满意官服的领子遮住了他的锁骨,让人欲罢不能的位置,这个人是属于我的。他想做点什么,他知道是可以做一点什么的,但是,怎么做呢?
袁本有一台机器叫做电脑,这屋里有一种东西叫做网线,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网络。
网络上有一个地方叫做论坛,论坛里有一群生物叫做腐女。她们创造一种文学叫做耽美。
一向求知欲旺盛的袁本埋首于网络数个昼夜,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新世纪大学生,他当然没有只满足与文学作品,在网络搜索的同时他大范围的,科学的搜集了种种为其实践提供理论依据的一切文字,拿出了写科研报告的钻研精神。
人活一世果然是学无止境的。
这是当他具备了所需知识之后的感慨。
圣人说过:不力行,但学文,长浮华,成何人。
邓小平同志教育我们: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艺人们反映了古老的民间智慧:光说不练嘴把式。
袁本同学一向是乐于把理论应用于实际生活的,所以在这个周五的晚上,他决定动手。
床头灯一如既往的温馨和煦,可借着灯光看书的袁本明显的心不在焉,等身边的人钻进被子之后,他想,此时不动更待何时。自然的歪过身子索求晚安吻。
代表纯洁正直的许窦逍也很自然的回应。他没想到的是被对方勾得有点欲罢不能,浅浅的晚安吻有了点控制不了节奏的意味。
许窦逍的吻和其人不符,有着吞噬一切的感觉,而袁本则是春雨润无声的温柔缠绵。古话说得好:柔能克刚。等主席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下面,睡衣的下摆里面钻进了只不老实的手。
“你干嘛?”今天也未免热情过火了吧。
“你不知道?”袁本的表情在灯光下暧昧不明,但许窦逍看得出他的惊异之中带着得意,脊背本能的发凉。但下一刻就被燥热代替了。
因为某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含住了他敏感的耳朵,模糊不清的笑着:“那,我来教你吧。”
许窦逍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拉到情欲的深渊里去了,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所以说呦,青春的肉体是经不起挑逗滴。
其实他并非如同袁本及其人民群众认为的那么纯洁正直,他也并非不想和自己的亲亲爱人进行灵与肉的结合。无奈,他一直认为是不可以滴,不是思想上认为不可以而是因为客观现实没有条件。他还为此苦恼过一阵子,斗争过一阵子,最终接受了他可能要持续终身的精神恋爱。
在这里我们要说,书,还是要多读一点的,无论是哪一方面的。
没有经验但有理论的袁本就是这样吃掉了没有经验也没有理论的许窦逍。
后来,当他们回忆起这带有诱拐性质的第一次时,许窦逍的发言是:欺诈!这是彻头彻尾的欺诈。
而袁本的回应则是:我这是以事实教育你要多读书。爱能读懂写在最遥远星星上的诗篇。
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外国人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妈妈告诉我们:不读书?以后在社会上是要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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