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六皇子之后,南傲带着南叶匆匆赶回医宗总府。
“宗主大人!”总府大门的侍卫见南傲和南叶从马上下来,迎了上去。
南傲将马交给侍卫,然后带着南叶赶回房间,打开了锦盒。
看到锦盒里面的东西,两人都吃了一惊。
“这不是师兄验血的那个瓶子吗?”南叶看着锦盒中的透明瓶,吃惊地问,“我明明看到师兄把它扔到山下去了!”
南傲将透明瓶拿出来看了看说:“看来我们这趟去信城,一直被人暗中跟踪。我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应该是一个实力可以进入天干甲等的高手!”
“是六皇子的人?”南叶惊讶地问。
“既然东西在他手上,自然是他的人。”南傲说,但面露疑色,“可是六皇子是最不得宠的一位皇子,按理说他身边不可能有这样的高手。”
“那就是皇帝派去保护他的呗!”南叶说,“六皇子是代天子巡游天下,给他派个高手保镖也很正常。要不然遇到庄豪这样的高手,一般人怎么保护他?”
“有这种可能,但是还有一点说不通。”南傲思忖道,“蓝魄早已褪色,六皇子应该已经知道佚辰是瘟疫病体这件事。如果那个高手是皇上派来的,怎么可能让六皇子把这东西交给我,帮我隐瞒放走佚辰这件事?”
“也许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检验瘟疫病体的。”南叶说。
南傲摇了摇头说:“皇室的成年人都知道这点。六皇子把这个瓶给我,是想告诉我,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但帮我隐瞒下来了。”
“爷爷,那就很明显了,六皇子这是想拉拢你。”南叶恍然大悟地说。
“这么看来,应该是这个用意。”南傲说,“只不过,他这样做就是拿身家性命在赌,一旦被皇上知道这件事,医宗和他都是死罪!但如果他向皇上如实禀报此事,那就是大功一件!即便是他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也完全可以抽身事外。”
“那就奇怪了。”南叶纳闷地说,“他本就不得皇帝宠爱,如果凭这件事立个大功,说不定皇帝会对他刮目相看。可是他不但不邀功,反而冒着生命危险帮我们隐瞒这件事,如果只是为了拉拢医宗,这个代价也太大了。”
“那只能说明,他有更长远的计划。”南傲说,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管六皇子用意为何,他已经冒着生命危险保了医宗一次。这份恩情,我们得记在心上!”
智城,皇城东宫。
“殿下,这件事已经传遍智城,只怕已经进了皇上的耳朵。”元棠有点忧心地看着太子说。
“六弟被人行刺,这跟我有什么相干?刺客又不是我派去的。”太子不以为然地说,“这么晚跑过来,你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殿下,这件事情怕是不简单。”元棠提醒到,“六皇子下午刚被人行刺,傍晚这件事就传遍智城,这明显是有人在故意散播消息。”
“那又如何?”太子问。
“六皇子昨天在信城被行刺,今天下午又在坤郡被行刺,一般人一定会认为这两次刺杀行动是受同一人的指使。”元棠分析说,“这样的话,信城城主府的嫌疑就变小了。”
“发生在信城城主府的刺杀事件,明眼人都知道不是信城主使的,谁会傻到在自己府上刺杀皇子?”太子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这样一来,殿下您的嫌疑就大了。”元棠说。
“什么!”太子子瑞气得跳了起来,“刺客又不是我派去的,怎么怀疑到我身上来了?”
“这就是有人在做局陷害殿下!”元棠说,“殿下,您想想,代天子巡游,那一般都是太子才能做的事,可是这次却是六皇子。”
“那是因为六弟自小就喜欢在外面游玩,而且现在父皇病重,我作为太子,必定是在宫中替父皇分忧。”太子说,“况且,让六弟去巡游也是父皇的旨令,谁人敢有闲言碎语!”
“殿下觉得这件事很正常,可是外人不一定这么想。”元棠说,“外人一定认为,殿下害怕六皇子得到皇上宠爱,威胁太子之位,所以暗中派人刺杀。”
“简直一派胡言!”太子恼怒道,“我就算担心有人威胁太子之位,也不会担心到六弟身上去!”
“等等,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我和六弟之间制造矛盾?”太子突然想到了,惊疑地问。
“制造矛盾事小,栽赃嫁祸事大!”元棠说,“如果殿下派人刺杀六皇子这件事被坐实,太子之位必定不保,恐怕这才是做局之人的真正目的。”
“哼!敢嫁祸给我,胆子够大!”太子气愤地说,他心中大致已经猜到做局的人是谁,“我没有做这件事,他能找到什么证据?找不到证据就是诬陷,我要让他人头落地!”
“殿下息怒!”元棠赶紧说,“下午在坤郡刺杀六皇子的人是庄豪,这个人十五前是名满江湖的侠士,行此不义之举必定有不一般的缘由。殿下最好派人去查一下,也许对我们有利。”
太子点点头说:“我让伍卫今晚就去查!”
智城城外十里,林中小屋。
屋内十分简陋,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头戴斗篷的人站在屋子中央,一名老者堵在门口。
“我家老爷已经做了答应你的事,还请你遵守承诺拿龙参救我家小姐!”老者对戴斗篷的人说。
“可是六皇子安然无恙回到了智城,你家老爷的事可做得不够漂亮。”戴斗篷的男子冷冷地说,“整个华国就一枚龙参,难道白送你不成?”
“你言而无信!”老者怒道,一掌向斗篷男子击来。
“自不量力!”斗篷男子轻蔑地说,右手衣袖一甩,一道劲风向老者袭去。
“嘭”的一声巨响,老者被劲风击了出去,砸倒了两扇木门,跌落门外。
“张伯!”一名少女惊叫一声,跑了过去,扶着老者。
少女大概十七八岁,身材娇小,眉目清秀,但却一副病态。她想扶起老者,却没有力气。这少女是庄豪之女庄晓梦,老者是一直跟随着庄豪的管家张伯。
张伯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却顾不上自己的伤痛,对庄晓梦说:“小姐,你快走!”
“走?走到哪里去?”斗篷男子说着慢慢走了过来。
“小姐,别管我,快走!”张伯一把推开庄晓梦说,然后地上爬了起来,挡在斗篷男子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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