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蛋唠唠叨叨的给白胖子讲了许多,他过往的经历!渐渐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莫驴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都没有醒!白胖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还在喘气,这才放了心!
长夜漫漫,偏殿里面一片漆黑。秦二蛋和白胖子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是死一般的沉寂!月亮转过了殿角,清冷的挂在了灰白色的天上,照亮了偏殿的窗户!窗户上的纸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被屋外的风一吹,“哗楞哗楞”的直响!大殿顶上的屋瓦一阵轻微的响动,白胖子“唰”的一声跳了起来,抬头往屋顶看去!
秦二蛋摆了摆手,说:“没事的,那是一只野猫而已!”。白胖子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口,缓缓的推开了殿门!只见殿外微风轻拂,月华如霰,并没有什么异状!白胖子刚要关上门,就听见头顶上瓦片“哗楞”一声响,一个黑影从屋顶跳了下来!
白胖子吃了一惊,定睛一瞧,却原来是一只毛色纯黑的猫!那野猫可能也被白胖子吓了一跳,他落地之后,就一缩身子,冲白胖子呲了呲牙,浑身的毛全都立了起来!
白胖子见是一只猫,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他闲极无聊,于是回身进屋掰了点饼渣子,逗那只野猫玩!可是那只野猫瞪着两只发光的大眼睛,惊慌而恐惧地啸叫着,一步步地退进了黑影里,扭头就窜上了墙头,“嗖”的一声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白胖子小声骂了一句,就把手里中的饼子渣扔到了地上!刚关上殿门,就听秦二蛋说:“大晚上撞见个黑猫,这可不大吉利咧!”。
白胖子撇了撇嘴说:“有什么不吉利的?难道今天晚上还有人来抓咱们?”。
秦二蛋说:“知不道咧,不过饿觉得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白胖子问:“怎么小心?”。
秦二蛋说:“这样,你先睡着,饿给你守夜!等到了下半夜,你再换饿!”。
白胖子表示同意,说:“那你先盯着,等我睡醒了再换你!”。
秦二蛋突然高兴了起来,亲热得说:“睡吧,睡吧!等睡醒了咱们再想办法咧!”。
白胖子实在是累坏了,遂不疑有他,躺在地上便呼呼得大睡了起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白胖子忽而听见殿外一阵嘈杂声,他吓了一个激灵,赶紧挣开了眼睛!只见殿外火光熊熊,亮如白昼!白胖子心惊如鼓,心说:“完了完了,这下老子让他们来了个人赃俱获了!”。转头去找秦二蛋,却哪里还有他得踪影?白胖子不禁大骂秦二蛋不是个玩意!刚要翻身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不知被谁给捆了起来,嘴里也被塞了东西!
白胖子悚然大惊,心说:“坏了,老子上了秦二蛋的当了!”。他挣扎了两下,却哪里挣得脱?就在这时,他听见大殿里面一声断喊道:“来人呐,把他们都给老子押上来!”。
白胖子一咬牙一闭眼,心说:“老子今天落到他们手里,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他的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听殿外呼呵声大作!
白胖子不禁纳
闷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人不是来抓我的?”。他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不知该怎么办呢!就听见大殿里面人声喧沸,有人大喊道:“打死他们……打死他们……把这对奸夫淫妇沉到水底去!”。
“呸!不要脸的烂货,人前装的跟个人似的,暗地里却做出这种丑事!我问你,你能对的起你死去的丈夫么?”。
“打她,打她,让她再神气?你这个任人骑的烂臊货……!”。
“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突然,门外响起了几声不大的咳嗽,人们就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一个破锣嗓子喊道:“族长来了,大家都让一让!”。
白胖子好奇,他把身子挪到了门边,从门缝里往外一瞧!只见大殿之中火烛通明,殿里殿外都是黑压压的人头!一个矮小干瘦的老头,穿过人群,坐到了一张太师椅上!那老头留着一撮山羊胡子,拖着一条发了白的辫子,他咳嗽了两声,立刻就有一个仆人奉上一碗香茶,老头抿了一口茶,尖着嗓子问:“这是怎么了?”。
旁边一个中年汉子,跨前一步小声说:“老爷,德祥家的儿媳妇偷人,让他家的人给捉了!”。
老头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中年汉子说:“回老爷,现在已经四更天了!”。
老头儿瘪了瘪嘴,把夹鼻眼镜夹在鼻子上,眯缝着眼睛问:“人在哪儿呢?”。
中年汉子冲底下挥了挥手说:“无关的人都让开了,让族长看看他们到底都是谁?”。
人群“呼啦”一声全都散开了,中间只剩下一男一女跪在地上!那女的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肚兜,裸露的皮肤在火光的照射下,闪着缎子一样温润的光泽!女人的旁边跪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小伙子!那小伙子面露惊慌,浑身筛糠一般,俩只眼珠子滴溜溜的直打转儿!
那老头举着夹鼻眼镜,像饿狼一般狠狠的盯着女人高耸的胸脯和裸露的皮肤,咽了咽口水说:“你们都抬起头来!”。
中年汉子也跟着喊道:“你们都聋了么?族长让你们把头都抬起来!”。
老头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他们不愿意抬就不抬了!我问你们,你们既然违反了族规,还有什么话说?”。
女人倔强的扬起了脸说:“既然让你们给抓到了,我殷弘娘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老头嘿嘿一笑,击节赞道:“好,说的干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客气了!来人啊,先把她关进笼子里,等到了明天咱们再执行家法!”。
众人轰然相应,抬笼子的抬笼子,扭胳膊的扭胳膊,更有那些道貌岸然的,趁乱吃豆腐卡油的!不多时,就把殷弘娘给关进了笼子!
这笼子可跟一般的笼子不同,一般的笼子人在里面还能够辗转腾挪,而这个笼子却是把人的脑袋夹在外面,让人半蹲在笼子里面,即坐不下来又站不起身,犹如上刑一般!
随即,老头就指着那个年轻人厉声问道:“刘仁义,你这个狗畜生!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等猪狗
不如的丑事呢?你丢尽了咱们刘家的脸了!你当着刘家列祖列宗的面,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那个贱人勾引的你啊?”。
刘仁义叩头大哭道:“三叔啊!我刘仁义不是人,是畜生啊!我昏了头了!三叔啊,你救救侄子吧,侄子不想死啊!”。
老头站起了身子,冷笑道:“你这个不孝子孙,还有脸说自己姓刘?你知道殷弘娘是你什么人么?按辈分她还是你的姨娘呢!你竟然跟她勾搭在了一起,我不罚你,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你的!来人啊,把他也打进笼子,明天把这对奸夫淫妇一起都沉到渭河里去!”。
下面的人轰然答应了一声,扑上来就要动手,就听那个中年汉子断喊一声道:“且慢!”。老头脸现怒容问那中年汉子说:“为何啊?”。
中年汉子躬身抱拳道:“族长,小侄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老头拧着眉毛,说:“讲!”。
中年汉子说:“仁义兄弟饱读诗书,通达礼仪,我不信他能干出这等没有廉耻的事情!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老头沉吟不语,人群里突然走出一个国字脸的老汉,说:“族长,你们不用再问了!一准是俺家的那个臊娘们勾引了大少爷,这个丧门星,她克死了俺儿子不说,还要坏了咱们老刘家一门的家风呢!”。
老头走到了刘仁义的跟前,问他说:“你老实告诉大伙,是不是殷弘娘勾引的你啊?”。
刘仁义那是何等乖巧之人?眼见众人有意帮自己开脱,哪有不顺杆往上爬的道理?于是他心里神会,连连点头说:“三叔说的对,就是那个坏女人勾引的侄儿!三叔,您就饶了侄子吧!侄子知道错了……!”。
老头怒道:“你可别喊我叔,我也没有你这个侄子……你跟大伙说说,她是怎么勾引你的?”。
刘仁义面露难色,瞥了一眼夹在笼子里的殷弘娘,结结巴巴的说:“这个……这个……!”。
老头怒道:“竖子!安敢隐瞒?来人呀,给我往死里打!”。
人群中冲出数条壮汉,掀翻了刘仁义,把他的裤子褪了下来,两人按住他的胳膊,一人压住他的腿,另外一人抡起板子刚要动手!就听刘仁义哭着求饶说:“三叔,你让他们别打了,我说了还不成么?”。
老头一抬手,让那几个大汉住了手。然后,问刘仁义说:“你说吧,她是怎么勾引你的?说的好便罢,说的不好,可别怪你叔心狠了!”。
刘仁义点头如捣蒜,说:“三叔您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决不再敢有丝毫隐瞒!”。
中年汉子问:“那你倒是说说,殷弘娘是怎么勾引你的?”。
刘仁义说:“殷弘娘外表贤淑,内里却是一个荡妇!我跟她媾和实在是迫不得已呀!”。他的话音未落,就听见殷弘娘在笼子里破口大骂道:“刘仁义,我殷弘娘真是瞎了狗眼了,相信了你的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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