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嘴里叼着剥皮刀,摊着一双血淋淋的手,一手摁住了刘老五的脑袋,一手扯住了他的头皮,使劲往下一撕,只听“刺啦”一声响,刘老五的半张头皮就被他给扯了下来!
老马面目表情,就像给牲口剥皮一样,不慌不忙的从嘴上取下了刀子,一刀一刀的剥着刘老五身上的皮子!刘老五疼的浑身直打哆嗦,他咬牙叫道:“兄弟,你要是可怜我……手脚就给老子麻利着点!”。
老马咧了咧嘴,说:“好汉,你就擎好吧!不是俺自夸啊,这渭河上下数百里地,就没有谁的手脚比俺还麻利的了!”。说完,他抻着刘老五的皮子又割了一刀!
刘老五把牙咬的咯咯作响,就是一声也不哼!那老马抄着剥皮刀,一路剥将下去,不一时就将刘老五的整张人皮都给揭了下来!
老马剥下人皮之后,就将人皮平展在地上,草上飞举着火把一瞧,只见人皮上下竟无一丝破损,不禁高声叫好!再看刘老五,只见他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犹如一个血葫芦一般!草上飞见刘老五浑身颤抖,一时未死,就吩咐老马,让他掏出刘老五的心,来给他下酒!
老马执刀走到刘老五跟前,小声说:“老子我送你最后一程,省的你留在阳世遭罪……!”。刘老五转了转眼珠子,微微点了点头。老马举起了刀,一刀就攮在了刘老五的心口上,嘴里说道:“好汉,这冤有头,债有主!你死了之后,可千万别来找我呀……!”。说完,他把刀子往下一划,双手扒开了刀口,使劲一扯,便把他的一颗活蹦乱跳的心脏,抓在了手里!
刘老五身子奋力地往上一挺,然后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脑袋一偏,就再也没了动静!老马把人心交给了另一个土匪,那土匪捧了人心,放到了案板之上,用酒洗干净了,然后细细切成了薄片,呈给草上飞享用!随后,众匪们又纵火焚烧了刘家大院,满载着金银财宝,押着抢来的女人,往山里逶迤而去!
大火烧了一晚上,这才慢慢地熄灭了!村子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横死的人,躺在了地上,脸都已经变成了骇人的黑色!
白胖子在屋顶上趴了一天两夜,直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这才偷偷的溜了下来!整个村子里,没有一个人影,人们都因为害怕而躲藏了起来!白胖子背着包袱,偷偷摸摸的来到了打谷场,他在这里看见了绑在旗杆上的刘老五的尸首,也看见了地上一片一片的,已经凝结了发了黑的血迹和滚的到处都是的人的脑袋!
他还在刘家大院的门口,发现了秦二蛋的尸首。秦二蛋是被人用枪打死的,他在临死之前曾用肩膀奋力地撑开了刘家大院的门!秦二蛋死了,刘阎王也死了,那些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已经死了,他们的恩怨都随着他们的死去,变成了别人嘴里的故事了……剩下的就只有这斑斑的血迹和冒着渺渺余烟的废墟了!
白胖子绕过了刘家大院,爬上了对个的山坡!在山坡上,他望见县上的救兵终于来了,他们三五成群,小心翼翼的摸进了村里,挨家挨户的砸门,然后把人都赶出了房子……!”。
白胖子害怕
他们会把自己也当成土匪,于是他一猫腰就钻进了树林子!他在山里穿行了一天一夜,觉得离那个村子已经足够远了,这才钻出了林子!他来到了一个小镇,花钱雇了一辆车子,就坐着车子往京城而去!
白胖子讲到这儿,就又停了下来!底下就有人感叹说:“七爷,您这一趟去陕西,那可真是九死一生呀?”。
另一个人叫道:“可不是么?这就是七爷,要是换了咱们,那还不得哏屁朝凉了啊?”。
老张说:“说得对啊,咱们七爷是什么人?那是天上神仙下凡尘,岂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比得?”。
另一个人又说:“对了,七爷!您还忘了说了,这周掌柜的他们到底去哪儿了呢?”。
白胖子哈哈一笑说:“你们别急啊?我不是告诉你们了么?我雇了一辆马车往回走,这好巧不巧,刚走到黄河渡口的时候,就碰见了周掌柜的!我一打听呀,差点没把我鼻子给气歪了……!”。
众人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胖子一拍巴掌,说:“是这么一回事……你们还记得那金爷么?”。
大伙儿都说:“记得啊?那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金沙帮的帮主么?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呀?”。
白胖子冷哼了一声说:“这事跟他的关系可大了去了,我听周掌柜的说,我们刚下到盗洞里,上面就来了一队官兵!周掌柜他们来不及通知我们,就只能先撤了!后来他们派人打探,这才弄明白,原来当地官府跟金沙帮相互勾结,把我们都打成了朝廷的要犯,各地的衙门都张榜要缉拿我们呢!”。
众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没想到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马飞刀金爷,竟会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老张一拍巴掌说:“这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众人也都不平道:“老张说的对,这金沙帮也太霸道了!”。
白胖子吧嗒着嘴,摇了摇脑袋说:“你们这么想,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你们以为金沙帮帮主的眼皮子就那么浅吗?”。
老张奇道:“七爷,这么说,大伙儿猜得都不对喽?那你快给大伙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白胖子小声说:“我估摸啊,这原因还是出在秦二蛋拿来的那幅帛画上面……!”。
老张一拍大腿说:“你还别说,还是七爷这个说法靠谱!你们想啊,那金爷好不容易从墓里得了那么一幅帛画,拿回去这么一瞧,就只剩下了半幅,你们说他能不上火么?等他知道另外一半帛画就在周掌柜的手上,他能不眼红么?”。
白胖子压低了声音说:“诸位,这里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跟你们藏着掖着了,我听说这幅古帛画里面,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呢!”。
众人顿感好奇,纷纷问道:“七爷,这帛画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呀?”。
白胖子“吱”的一声,喝了一盅酒,说:“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呀?吃菜,吃菜!这菜凉了可
就不好吃了!”。
白胖子一面往嘴里填着东西,一面含含糊糊的说:“我跟你们讲啊,这秘密不但我不知道,就连周掌柜的他也说不上个一二三来……!这天底下知道这古帛画秘密的,我想也就只有坐镇钎子帮的周老爷子了!”。
老张咋呼道:“七爷,您还忘了一个人呢!”。
白胖子问:“谁呀?”。
老张笑道:“就是那个给您暗中使绊子的金爷呀?”。
白胖子拍了拍脑门,说:“对对对,你瞧我怎么倒把他给忘了呢?”。
老张谄媚道:“七爷,您这是贵人多忘事啊!哪像我们这帮穷哥们?这早上一睁眼睛,家里就有好几张嘴都指着我们吃喝呢!”。
另一个人说:“老张,你跟七爷提这些作什么?”。
老张笑道:“我提这些怎么了?如今七爷发迹了,他不帮着咱们帮谁呀?你们大伙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包房里的人,全都轰然叫好道:“对,老张说的太对了!”。
白胖子拍了拍胸脯说:“这个不用你们说,我白某人心里自然有数!大伙儿干了这杯酒,我还有别的事情要跟大家唠一唠呢!”。
众人纷纷举杯道:“对,咱们说点别得……!”。
再往后,白胖子就跟众人讲起了他最近一个月,在八大胡同跟一个叫莲花的姑娘厮混的事情!按他的话说,那莲花浑身上下粉嫩雪白,一捏就出水,那身段、那脸盘,简直没得说……每当老子一想起她的时候呀,我这心里面就像有虫子在爬一样,这痒痒的我呀,甭提有多难受了!”。紧接着白胖子就把他跟莲花如何相好,他又如何跟那莲花鬼混,一五一十,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番,其间种种隐晦不堪之处,听的查理曹不由的直皱眉头!
查理曹见瓦德西吃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就叫来了老夏!那老夏刚一进门,就跟查理曹道歉说:“今个小的没能伺候好两位,还请两位多多包涵!”。查理曹自然知道老夏是替隔壁包房道歉,于是就摆了摆手说:“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
瓦德西则翘起大拇哥,称赞说:“你们的菜,味道很好,很地道!”。
老夏把手巾板往肩膀上一搭,高兴的说:“洋大人,这地不地道,您也能吃的出来?”。
瓦德西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说:“我当然能吃的出来了?你们也太小瞧人了吧!”。
老夏笑道:“哎呦,都怪小的有眼无珠,这回小的算是碰见真神了!”。
瓦德西摊了摊手,说:“查理曹,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叫我神呢?这让我太不敢当了!”。
查理曹跟瓦德西解释说,老夏是说你的本事大,就像天上的神一样!瓦德西瞪着一双蓝眼珠子,耸了耸肩膀惊奇的说:“查理曹,你们这里的人说话太夸张了!简直什么都能跟天上的神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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