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在意,我娶谁又有何妨?”
“我在意有什么用,我不过是你的嫂嫂罢了.....
曾经你不珍惜我,现在你要娶谁有与我何干,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詹修贤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不远处俏喜的脚步声打断了。
而情绪激动的穆雪绵却毫无察觉,依然喋喋不休的斥责着眼前的男子。
俏喜奉命守在誉院,等待司延茵回来,便来荷花池寻找主子,
不想却远远看到世子妃与二世子站在一起,情绪激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本想停下来不去打扰,不想刚站住脚,眼前便发生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二世子忽然伸长胳膊一把拥住世子妃,紧紧的抱住了她。
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肯松手。
看到眼前一幕,俏喜瞪圆了眼睛,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到地上。
声响惊动了相拥的两人,三人面面相觑,穆雪绵连钻进地缝里的心都有了。
“世子....世子妃....”
俏喜知道自己似乎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我们....俏喜....我们.....”
穆雪绵磕磕巴巴的解释着,却似乎越描越黑。
怎么解释?难不成只是说两人皆是因眼前池塘美景所迷惑,所以才情不自禁的的相拥而泣?
“刚才,二弟只是在安慰我,安慰我近来在峥隆园受了委屈,所以才给了一个我鼓励的拥抱......”
什么?一旁的詹修贤听闻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种借口也亏她想的出来。
“俏喜,今日之事,不许和任何人提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自有分寸。”
詹修贤并未解释,只是冷冷的丢过去几句,便吓的俏喜不寒而栗。
“是....奴婢知道.....”
俏喜赶忙低下了头。
“我先回去了.....”
詹修贤冲着一脸惊慌的穆雪绵安慰似的一笑。
他还有心思笑!
穆雪绵白眼一挑,瞧这次如何收场!
“还好被撞见的是她的陪嫁丫鬟,若是别人,他们今后就都别想好过了!”
待詹修贤离去,俏喜才敢微微松了一口气。
“世子妃,这是......”
“是什么是,今后不许再问!”
穆雪绵没好气的回道。
“是.....”
“俏喜,你可是我从穆府带过来的人,理应最懂分寸。”
“是,世子妃......”
穆雪绵不再言语,自顾自的走出了树林。
“世子妃,誉院那儿还去不去了?”
“去什么去!没有心情了,回峥隆园。”
“是......”
一主一仆打道回府,这边司延茵站在院子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俏喜带着穆雪绵过来。
自己又跑到荷花池塘寻了一圈,也没看见半个人影。
“奇怪,跑哪去了?”
她也顾不得去峥隆园探个究竟,狐狸可还有事要找她呢。
之前听着三世子的话,觉得曾嬷嬷一定知道点什么端倪,近日来便时常往洗衣院跑,
可谁知曾嬷嬷向来嘴巴严,着实是什么话也套不出。
回到书房,狐狸一脸严肃。
她试探着问了两句。
他却只说无事,只是计划里出了些小差错。
春天已至,后院的小鸽子们又相继飞来,拉的满地都是!
这次詹孑空也不再隐瞒,每每让她去后院察看鸽子粪便的颜色,
却不告诉她是为何。
“原来这些鸽子也是探子啊,怪不得会拉出靛蓝色和赤色的粪便来,
真是想不到,为了怕被察觉,居然会用鸽子屎做为讯息,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穆雪绵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峥隆园,又千叮咛万嘱咐着俏喜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瞧着她满脸慌张的模样,俏喜倒显得比她镇定许多。
“世子妃,其实啊,奴婢跟着你身边多年,自然也知道从前主子对二世子的一番心意,
只是天不遂人愿,却是阴错阳差的嫁给了大世子,起初奴婢也以为,大世子年轻才俊,地位尊贵,
世子妃嫁过来也不委屈,只是没想到,世子妃与大世子琴瑟不合,并不能比翼双飞,
整日里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想必心中亦是不平,也是还记挂着二世子。”
“谁记挂着他了?”穆雪绵听罢不由得提高了嗓门来掩饰心虚。
“世子妃不必急着否认,奴婢都看在眼里,世子妃在峥隆园过的并不惬意。’
“不惬意又如何?我不还是大世子妃吗?
俏喜,今后我不会再与二世子有任何瓜葛。”
“奴婢知道,世子妃碍于身份,所以才忍痛疏离二世子。”
“不要再提什么以前了,我是穆府二小姐时,做什么都不犯错,
但今时已不同往日。”
“奴婢知道,奴婢定会守口如瓶。”
俏喜知道她心烦意乱,便也不再多言。
穆雪绵差了俏喜出去,独自坐在屋子里思量着詹修贤的一番话。
“他要与佘未嫣成婚?”
“他当真要与那女子在一起?”
“罢了罢了,关我何事!”
她烦躁的晃了晃头,她不能一错再错下去。
要是她在与詹修贤纠缠下去,等到东窗事发,她有何颜面对父亲母亲和穆府上下。
他们穆家又该如何在朝廷立足下去!
詹修贤从荷花池塘离开,便直径出了府回去别院。
今日他煞费苦心的安排了一切,为的就说让穆雪绵吃醋罢了,
自从他在假山后向她表明心意,她却并无任何回应,若不用佘未嫣勾起她的嫉妒,
他简直怀疑这丫头对自己已经没了情意。
与丞相家联姻固然尚可,只是他现在策划的一切,远比拉拢丞相更为重要,
若有一日他登上皇位,丞相还不眼巴巴的将女儿送到他面前,到时什么皇城第一才女,
第一美人,他又何须放在眼里,只不过什么才女佳人,都比不得扳倒詹泰岇重要!
詹修贤这边刚出了府,狐狸便收到了消息。
“二哥近来几日都不会回府,正是我们行动的好时机.....”
他放下手中的兵法喃喃自语着。
坐在一旁喝茶的司延茵抬起头,好奇的追问。
“行动什么?”
“不关你的事,替我好好守住誉院便是。”
“神秘兮兮的!”
她埋怨的吐了吐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其实她并不在意他会不会事事先告知她,毕竟她能帮上的很少,
他也只想她无忧无虑安然度日,只是她担忧他的安危,时时放不下心罢了。
几日过去,穆雪绵心中还是介意着那日詹修贤与她说过的话。
连梦中都见他与佘未嫣两人身着喜服,卿卿我我,亦是羡煞旁人。
气的她几次从梦中惊醒,只想着尖叫出声,摔杯砸碗,以泄心怒。
她到底还是败给了詹修贤,难道他是她一辈子的噩梦不成吗?
第二天,俏喜一大早便去洗衣房取回世子妃的贴身衣物,不瞧却碰见了贤禾在洗衣房门口。
“见过贤姨娘......”
俏喜鞠了鞠身子。
“呦,这是来给世子妃取衣裳?”
“是.....”
“去吧.....”
贤禾一摆手,不再瞧她一眼。
“奇怪,贤姨娘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难道都不带丫鬟吗?”
俏喜疑惑的嘀咕了几句,也没多想,便转身进了院子。
她从洗衣房取回衣裳,见自家主子依然愁眉不展,便提议她去誉院走走,
上次说去找司延茵,结果却放了人家鸽子。
穆雪绵一想也是,便换了衣裳带着她一起去了誉院。
司延茵正在扫院子,低着头却见一抹分红色的裙角站在了面前,抬眼一瞧,
却是穆雪绵带着俏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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