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初曼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也不清楚为什么,心里莫名的揪痛。
好想将她守护在臂弯之中,我一定要为她变得强大,在也不许她掉一滴泪,也在不会说什么,一笔勾销的债来伤害她,因为此刻,她的眼泪,是我一生,都无法偿还的债。
“骁霆,落落死了,怎么办啊,我的心好痛啊。”
昂?嗯?诶!...“落...落落是谁?“我是不是双出现了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幻觉?
初曼一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说:“雪瑶的仓鼠啊,我们两个一起养的小仓鼠,本来它们是一对的
,可是就在刚才,雪瑶给我发微信说,落落死了,它怎么会死呢?它和小优是一对的,是一起被收养的,它如果死了,小优怎么办啊...”
原来,你那么伤心的在哭,是因为一只死耗子:“原,原来小优和落落是一对啊,啊哈哈哈,我还以为,小优喜欢的是上校呢。”
“你还笑,一个小生命,就这样离去了,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
“不是,人死..不是,鼠,额,仓鼠死不能复生,请你,不对,是请雪瑶节哀顺便,至于小优,它不是还有上校么,上校会一直守护它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舌头不听使唤,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初曼眼角挂着泪珠,厌恶的说:“切,上校哪里配得上小优。”
我...你这个傲慢的家伙,别以为你的破耗子,进了豪门就是贵族了,还不是身价二十块钱的市场货,好想说出来,但还是咽了回去,好不甘心,上校被贬。
努力的装得无所谓的笑着说:“我这不是在安慰你么。”
“是么,我怎么反而觉得,更难过了。”
你...
正说着,身后有人叫着我的名字:“陈骁霆。”
听着这个陌生的声音,回过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水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腰提的很高,蓝色的T恤束在裤子里,带着棒球帽。
现在的外卖小哥都走复古路线了么,左瞧右看却没见到,装快餐的保温箱子,只看到他手里拿着几张纸。
一边接过‘菜单’一边对初曼抱怨着:“我都快饿死了,你怎么连菜都还没点啊,算了,我来点吧,正好可以点些自己爱吃的,看看有什么菜‘陈骁霆,性别男,年龄19...’”
初曼擦着眼泪,冷冷的说:“这么恶心的菜,谁吃的下去啊。”
尴尬的脸都红了,己经两天没有吃饭了,看来我真是饿晕头了。
那个中年人,倒是很开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年轻人,很幽默嘛,虽然你的精气神看起来不错,但是还不宜下床走动,要回床上休息。”
“您是...哪位,为什么会拿着我的病例资料?”
“喔,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可以叫我李医生。”
“李医生?医院要开复古派对么?”我没头没脑的问着,毕竟现在很少有人,会穿着这样一条,宽松肥大的牛仔裤,还把裤腰提到胸口的。
李医生一楞,然后笑着说:“喔,我现在是下班时间。”
“这样啊,您都下班了,还特地送病例过来,真是麻烦您了,那是不是说明,我现在就可以出院了呢?”
李医生看着我,摇摇了头说:“本来呢,根据你的各项检查结果,你的身体并没什么问题,是可以随时出院的,但是有几位专家,听说了你的事之后,很感兴趣,并且开了一个网络会诊,几经检查,在你的脑CT图上,发现了一个问题。”
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禁怦的猛跳了一下,发现了一个问题?“是,什么样的问题。”小心翼翼的问着,千万不要说,我的脑袋被雷劈坏了。
李医生从左手的袋子里,拿出一个CT图,指着第一个图片对我说:“在你的右脑,有一个不明显黑点。”他又指了最后一张图对我说:“在这里,同一个位置,黑点有变化,可以看到它非常细小,如果把所有的断层扫描图连起来看,从第一个黑点,到最后一个,这是一个贯穿性的伤口。”
我皱着眉头,不解的问:“贯穿性的伤口?什么意思,是雷击造成的么?严重么?会造成什么后果?”
初曼在身后,似有醒悟的说:“原来你不是缺根筋,而是脑子有洞啊。”
“你别添乱了。”我白了她一眼说。
李医生摇摇头说:“现在还不能确诊是什么,人的大脑是身体中,最为复杂和精细的地方,纵横交错着无数的神精系统和细小血管,无论哪里受到伤害,对人体都有或多或少的有影响,更不用说是贯穿性的伤害,但看你的样子,言行举止,记忆思维都很正常,那也还是不能忽略,所以明天你在重新拍一次CT检查,你早点回病房休息。”
初曼嘲笑着说:“我觉得您多虑了,他天生就是个脑袋有洞的二货,生龙活虎的活了十多年了,什么事都没有。”
李医生一脸严肃的,摆着手说:“不,无论多小的病痛,放任不管的话,以后都会成为健康的隐患,如果等严重了,在医治时,病情可能就到了,无法逆转的状态了。”
只觉得腿一软,我扶着墙说:“医生,我还是个病人呐,话不要说的这么严重,医生不是都会对病人这样说么,没事,你很健康,不用太担心,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喜欢喝什么就喝什么。”
李医生点了点说:“嗯,大多数这样说的时候,都会给病人家属,发病危通知单的。”
突然眼前一黑,无力的在椅子上坐下来,真是碰到了一个不懂圆滑的医生。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放心吧,究竟是什么,明天一检查就会知道结果的,看你的精神状态,问题也不会很严重,晚七点之后,就不要在吃东西了,因为明天要抽血,测血样和血糖,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李医生转身走了。
让我回去休息,怎么睡得着,这一夜要怎么过,脑袋里有个洞,要明天检查了才知道结果,心里有了种,明天会被判死刑的负担。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焦急的问初曼:“现在几点了?”
她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表说:“四点半,问这个干嘛。”
“在过两个半小时,我就不能吃东西了,你究竟点的是哪家远在天边的快餐啊,这么慢还没送到。”
初曼撇着嘴,嘲讽着说:“哼,脑袋有洞的人,就是不一样,临死前还惦记着吃,真不知道,你是心宽,还是脑洞开的太大。”
真恨不得一把掐死她,怒火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我大吼着说:“死丫头,别这么嘴黑好不好,谁说我一定会死的,就算是会死,你也不要说的这直白,你知道这对于一个病人来说,打击有多大。”
又饿又气,直觉得眼前发黑,体力有摇晃不支,支撑着回身推开房门,这个时候,好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真的没力气了。
一推开门,我看到李国民,背对着我,藏着半个身子,偷偷的向窗外张望,听到我的开门声,他似乎被吓了一跳,他猛然回过头来看,却吓了我一跳。
他一脸紧张的神情,布满皱纹的脸此刻却绷紧着,一双眼瞪的老大,布满着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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