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像是被抽了骨的鱼一样,双腿软塌塌的支在地上,被彪形大汉,抓着衣领,握在手心里,羞辱,焦躁,紧张,恐惧,饥饿,疲惫,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头脑发胀,四肢沉重。
别问我,你们是谁,我也想知道,你们究竟是特么的谁。
催命鬼也没你们这样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晚餐摆上了,你们来了,来就来吧,至少让我吃完啊,一口还没吃呢。
知不知道,一个极度饥饿的人,会做出什么事,也许,会变成吃人的野兽,也说不定。你们哪个能付得起,一场血流成河的灾难,这群践踏别人食物的混蛋。
昏愕中,我听到吵杂的声音,非常吵,各种人和宠物的声音混在了一起,脑袋突然剧烈疼痛,难以忍受的感觉,好像脑袋快要炸开了一样。
“你们不能这样,他是位病人,你们在这样,我要报警了。”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护士小姐,你误会了,他可能知道我父亲的去向。”
“狼王,准备攻击姿态。”
“放开骁霆,老娘我可是练过的,踢折你一条腿,分分钟的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张医生,快通知警卫处,这几位病患家属己经影响到其它病人了。”
“这己经不是影响那么简单了,而是威胁了。”
“天呐,那位病人,己经被打的满脸是血了。。”
“什么?这不是我打的。。。”
“护士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狼王盯准要害,我负责压制他,安吉尔攻击眼睛,糖豆辅助狼王。”
“放手,你给我放手,放开骁霆。”
“说,东西藏哪了?”
“喂110么?...”
“黑蛇,放开那个孩子,小姐不要报警,你先听我说...”
“全体上...”
“啊...”
伴随着一个男人惨烈的嚎叫声,只感觉被紧紧扼住的喉咙,一松,我深深的大吸了一口气,无力的跌坐在床上,睁开眼看到,布丁死死扑在那个男人的胸口,狼王正在撕咬着,那个男人大腿,安吉尔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开心的抓挠了起来,只有糖豆有一下没一下,像个无力的老人般,拨弄着他的耳朵。
那个男人,虽说是人高马大的彪悍形象,却也不由得,顾上就顾不了下,在地上痛得翻滚抽搐着。
我一把抓住了,撕咬正嗨的狼王,虽然它们不知道,我能听懂它们说话,但我知道,我说的话,它们一定能听懂,淡淡的说句:“够了,你们停一下。”
它们四个,看了我一眼,也许是看到我安全了,这才从那个男人身上退下来,坐在我的背后,犹如我的守护神般,目光盯着我,也盯着我面前的众人,时不时的在喉咙发出阵阵示威的低吼。
墨镜男还在制止着,打电话报警的护士,促不及妨的,一种有如鱼死网破的架势,墨镜男一把抢过电话,并挂断,拉着护士和一个医生,将众人都推入了,这间不大的病房,然后怦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的人,我和初曼,八个黑衣人,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全都秉住了呼吸,面面相视,就连空气,都在墨镜男将大家关在,同一个屋里时,一同凝固了。
只有三只狗一只猫,向着侵略的敌人发出吼叫,偶尔也参着一声,落腮胡子男一脸痛苦的哀叫声。
墨镜男,摘下了墨镜,露出了完整的五官,一脸干练的模样,棱角分明的五官,浓密的剑眉,锐利的眼神,高挺的鼻梁,笔直的站姿,倒是有些让人,不怒而威的感觉。
只是此刻,他有些尴尬,不舒服的对我说:“咳咳,让你的宠物们别叫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它们,先到外面去。”
我左右伸开手臂,把布丁,狼王,糖豆和安吉尔揽在怀里。想让我和守护神们分开?没门。
墨镜男打了几个喷嚏,很不舒服的揉着鼻子,从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又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着重的展示给我,和医生护士看过之后,就收了起来。
接连又打了几个喷嚏,他有些鼻子堵塞,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行事有些急促,让各位误会了。我们是刑侦一队的警察,我是队长,李浩。父亲李国民,曾是一名警察,虽然己经退休了,可是他总是闲不下来,私底下总会查一些案件,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几天前,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案,我父亲他固执的性格又上来了,不仅私下插手查案,在被我阻止之后,离家出走,而且还把我查到的一些资料带走了。恶性杀人案的凶手,还没有被抓获,如果我父亲带着这样,一份证据资料,到处奔走,是很危险的。凶手很可能为了销毁证据,而对我父亲不利的。我们之所以这样打扮,是不想让凶手,注意到我父亲,所以伪装成,是父亲曾经,惩办过的黑社会成员,前来报复。其实此次来,是想把他接走,安排在更安全的地方。”
医生和护士听到这里,小声的议论着:“恶性杀人案?难道是前几天的那个?…”
“除了那个,还能是什么,新闻上都炸开锅了,听说是邪教杀人…”
叫李浩的男人,一番话,似乎翻转了,所有人对他们的印象,至少我是这样的,这帮个个看似凶神恶煞般的男人,居然是刑侦大队的警察。
可是警察有这样的么,那个男人,好像是叫黑蛇吧,掀桌子,砸饭碗,揪衣领。
正想着,突然一道冰冷的光束直射着我,一抬头与李浩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他看看我,又看了看黑蛇说:“这位外号叫黑蛇的人,是刑侦一队的副队长,方思远,其实人是很好的,就是行事有些鲁莽,刚才吓到你了,很抱歉。”他对我说着。
都说人如其名,方思远,多么诗意的名字,配在一个彪形大汉的身上,好诡异。
他鲁莽的行为,思考的可不够远,也就是我,换另一个病人,早被他的气势吓死了,虽说强大的气势,能够震慑犯人,可是犯人都被吓死了,还能问出什么呢。
李浩看了看护士说:“这一次来,一方面是想护送我父亲,到更安全的地方,另一方面,也是要找到,他带走的档案资料。可是这一次,是刑侦一组的私自行动,总局并不知道的,我明白,是我太自私了,但是请你们理解,一个儿子想救父亲的私心,所以请你们,对这件事情保密,好么?”
我在一旁听着,不由的冷笑着一耸肩,骗鬼呢,说一套语无论次煽情的话,医生和护士就信了?
医生握着李浩的手说:“我们是一定会配合警方的,你要是早把话说明白,又何必弄这么大动静么,可是我,该怎么和其它受到惊吓的病人讲呢?”
护士抽泣的着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一位警官,也不知道,李老原来是那么固执,不理解自己儿的一番苦心,您都不惜违背命令,也要保护他,他还不能谅解,还从医院逃跑...”
李浩安慰着两个人说:“没关系,一会从这里出去,你们两个继续教训我们,而我们会,表现出知错的样子。”
护士泪眼朦胧的说:“这怎么可以,你们并没什么错啊。”
医生拉了一下护士说:“这样也好,别的医患们看到,会相信这是患者家属,一时冲动的行为,警官的做法,一来解决了,因为吵杂声,而带来的误会,二来也是很好的,掩护了自己的身份啊。”
我忍不住,低下了头,强忍着,牙根不会咬出声音,你们这些家伙,太好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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