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镡的坚持,身体的痛感便越发的明显起来,看来明日又得用药沐浴了。
先前赵云提供的药方,按照赵云之说,只要身体不痛便可停止,如今身体又有反映了,这玫瑰花瓣之浴,也是洗不成了。
练完了两个时辰,虽然不至于让他出现第一二天刚练时的状况,但浑身确实酸痛了。
回到前院,皇后李氏王氏带着一众太监宫女侍卫已在院中忙活了。
“陛下,臣妾先陪您去沐浴,这会才锅里的水才刚刚烧开,还得一阵呢!”皇后跑至刘镡身前道。
“嗯!”刘镡一边走一边呲牙说道,“晚些时候,你吩咐人在去抓些赵将军药方上的药,熬制好,从明日开始,朕继续用这药沐浴!”
皇后皱了皱眉问道,“陛下,您身体又疼了?”
刘镡点点头道,“明日出宫去问问子龙叔父,这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是该问问清楚,龙体事大,可别练坏了!”皇后当下便正色道。
沐浴完,刘镡回至院中,便见锅中已经沸腾了,院中也已经摆放了好多昨日没有的东西,比如光滑平整的石板,被搭在两个高凳上。
粗而光滑的石磙,和石板宽同长。
还有石质刮刀等,比起方木块来,应该好用许多。
考虑到皇帝的身体再感不适,她吩咐人去搬了椅榻置于院中一阴凉之处,刘镡坐至椅榻之上。
李氏王氏取了糕点茶水,于其左右伺候着。
刘镡遥声指挥道,“瞧瞧竹屑是否已被煮透?”
一侍卫立刻用手快速抓起一块竹屑,按照前几日皇帝的样子,掰开瞧了瞧,俯身道,“回陛下,应该已经煮透了!”
刘镡点点头,这名侍卫,前几日就随自己造过卫生纸,已经学会了辨别之法。
其道,“那就再用石磨磨吧,先通通磨一边,朕再瞧瞧!”
说着便左咬一口糕点,右饮一口茶。
看似享尽齐人之福,实则不然。
一个皇帝,能在烈日下,于院中指导生产,已经算难得了,总还不能让其饿着吧!
故没有一个侍卫或者太监宫女心存疑虑,刘镡的令从口出,他们便立刻行动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有过一次经验的人,纷纷按照前次步骤进行着。
刘镡点点头,能够选进宫中作为皇帝近侍,没一个是愚笨之人,基本能够按照上次的情况进行着磨浆这一道工序。
一阵后,第一次磨浆完成,他也吃喝够了,一侍卫端着盛着竹浆的木桶,行至刘镡身前,让其检查。
刘镡伸手在桶中捻了捻,道,“再磨个一遍应该差不多了!”
想那卫生纸,尽管用质软的杨树做原料,也要磨上三便,书写纸就不同了,只需两遍就能达到要求。
众人轻车熟路,很快就完成了第二遍磨浆。
接下来便是过滤,将竹浆置于石板之上,用刮刀刮平。
再往后,便于卫生纸的制法完全不同了,若是卫生纸,此时便已完成,但书写纸还有最终要的一道工序,就是待竹浆稍微干些之后,在用石磙多次碾压,要求其密实。
而这时的竹浆,水份还相当多,不宜用石磙碾压,还要等其再干一些。
看了看,此时天色尚早,估摸着也就中午过一些,刘镡便决定,还是出宫一趟,找那赵云问问,自己都锻炼了好久,也过了身体的不适期,按理说应该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还是早些问清楚的好,万一把自己练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待晚上回来,估摸着纸浆就可以用石磙碾压了。
于是他望着皇后三人道,“朕要出宫,你们那个来陪朕?”
“陛下,臣妾愿往!”三人竟是异口同声。
“好吧,那就同去吧!”
得了刘镡的首肯,三人皆是喜出望外,当下皇后道,“备轿,不,备辇!”
院中的太监侍卫,还未来得及休息便又行动了起来,作为皇帝近侍,这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作为皇帝,虽然不常大张旗鼓的出宫,但他还是有座驾的,而且还极为奢华。
当其出了养心殿,就被眼前的马车给惊呆了。
他无法想象,马车还能做到如此程度。
虽由木头制成,但被刷的通体漆黑,车身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
马车两侧有木条制成的窗户,用丝帛充当窗纸,观其形,估计可以打开。
车顶亦是木制,犹如一个小一些的人字形屋顶,被雕刻的如同一片片砖瓦一样,四角像上翘着,仿若一个迷你的宫殿。
好吧,刘镡承认,这和前世电视中看到的秦始皇外出巡视时乘的马车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规格小了一些,秦始皇外巡的车辇是用八匹马拉着的,面前的只有两匹马。
这时,已有侍卫拿了上马凳放至了自己身前,刘镡深呼一口气,踩之上了车辇。
辇中前部分为一椅榻,榻上有一小几。后半部分两边分别有两排软座。
空间嘛,刘镡观摩了下,比之前世的SUV的空间还要大一些。
紧随其后的是皇后,与刘镡分别坐于榻上小几的两侧。
接着才是李氏王氏,上辇后,坐在两边的软座上。
这时,辇门关闭,王力高喊一声,“起驾!”
只听一声鞭响,车辇慢慢启动了!
虽说木质的轮子走在路上有些颠簸,但刘镡猜测着,自己这个车辇,估计在这蜀地,算是最好的,若和前世相对比较的话,自己坐的,估计就是奔驰,宝马等级别的吧!或许规格还高一些!
这还是偏居一隅的蜀汉皇帝。
若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将九州大地尽数握入囊中,估计自己也能够如那始皇帝,乘八马辇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再起波浪!
皇帝位,其尊!其耀!
在中华慢慢两千载的封建历史上,皇帝是一种信仰。
便如自己,虽然势弱,但终究是皇帝,该有的荣耀肯定会拥有。
而且这时,他亦是肯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此刻,就算诸葛亮想要窃取自己的帝位,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因为自己是皇帝,且刘备余威犹在,蜀地文臣武将之中,也有忠心于刘备之人。
就如同此刻曹魏的司马懿,此刻面对魏帝曹睿,依旧夹着尾巴做人。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诸葛亮与司马懿二人之功,还不足以使其振臂一呼,就能废帝自立。
况且,此刻的诸葛亮大志雄心,所图中原,肯定还巴望着自己能够上进一些呢!
想到这里,刘镡觉得,自己虽然还是得小心低调一些,但却不至于像刚来之时,尽感满城风雨,想着这皇宫,这蜀地,总有刁民想害朕,整日里忧心忡忡。
看来自己的思想还是要再转变一些,他估摸着,近几年,只要自己不妨碍诸葛亮北伐之事,诸葛亮便会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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