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百合检验出了药的成分,亲自送了消息进宫给秦薇薇。
这些药里头,有解药,有毒药,还能让人身体慢慢透支的药,简直是厉害。秦薇薇是以西医为主,尽管在古代学了许多中医,可万万没想到,这些东西,竟然能厉害到这种程度。
“娘亲,看来这药的意思,大约就是父皇死亡的原因了?”秦薇薇看着这些药,不过就是个小药丸罢了,让楼兰淳亲手害死了自己的枕边人。
红百合点点头,道:“只是现在厉恣凛还找不到下落,皇上那头,你父亲已经去禀报了,楼月口风紧,而且,似乎准备在计划着什么。”
楼月可是楼兰淳的母国,看楼月嫡公主还时常过来探望这位姑母,就知道楼月和楼兰淳的关系应当很不错。
秦薇薇想起来,自己曾经救过的卖身葬父的小莲就是过来的奸细,还有不少在大周游荡的楼月奸细,种种迹象表明,楼月可是一个狼子野心的地方。
“母亲,楼月胆子可不小,听说楼云瑸这个人野心狂妄,只是不像厉恣凛那样暴政而已,对百姓还算是不错的。”秦薇薇想着,同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好东西应该不多。
呸!
她夫君可是全天底下最好的。
红百合道:“楼月那头,秦家一直有和他们药材往来,楼云瑸此人多番想招揽你父亲,可都被你父亲给拒绝了。原因你也知道,现在厉恣凛藏在哪里,恐怕也只有那两人知道了。”
“不用恐怕,应该是只有。”秦薇薇直接断定,这里是古代,所拥有的不像现代这样高科技的信息传输技术,只有快马和信鸽这些而已。
楼兰淳的重华宫可是一直滴水不漏,若不是自己把李宜霖她们叫回了宫中,哪有这么容易打听的事情。
红百合道:“那,你和皇上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引蛇出洞,这种事情,拖的越久,越是不利。现在百姓们刚刚从惶恐中解脱出来,厉恣凛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个毒瘤。”秦薇薇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差点捏碎了手里的茶盏。
外头传来了几声声响,是守在外面的宫女传来的消息,小依道:“娘娘,太后来了。”
“又来了。”秦薇薇口气中有一丝嫌弃,道:“请去正殿。”
“已经请了。”小依道。
秦薇薇和红百合在寝殿中谈事情,若是楼兰淳来了,必然会传言红百合公然入皇帝寝殿可以是一个大不敬之罪。所以对外人谎称是在偏殿,请了楼兰淳去正殿,也没什么不打紧的。
太后既然来了,红百合自然要去拜见。两人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从前交情还多一些,后来红百合驻守在秦州,难得来一次京都。
正殿已经上好了茶,秦薇薇笑脸迎了楼兰淳,道:“母后每次都是亲自来,这样劳累儿臣可是要心疼了,下回儿臣派人过去取,或者是您打发人送过来就好了。”
红百合微微福身,当是行了礼,随后在副首上坐下。楼兰淳笑着点了头,道:“这些可都是哀家亲手做的,日日看着你,哀家也放心。”
“儿臣尝尝。”秦薇薇拿了一小块来,以手掩面,咬了一小口之后吐在了衣袖的小袋子里。从送点心来,衣袖上特地弄了一个小口袋,专门来防治楼兰淳。她放下手,道:“味道是美味极了,不过母亲刚刚给我带了一些糕点来,现在已经吃饱了,等过会再吃。”
“无妨,百合的手艺自然是不逊色于哀家的。当年百合可是首屈一指的美人,那些官家小姐们,无论哪样都比不上的。”楼兰淳笑着夸赞了一番,她送点心来,是想要亲自看着秦薇薇吃下去。
秦薇薇防着她,在她面前吃几口,吃了之后全都是吐在小口袋里,每日都是如此。有些东西,慢慢消磨你的体力,比毒药更可怕。
楼兰淳又道:“哀家看皇帝这几日有些忙碌,是因为楼月的事情?楼月那头,周围起兵布防,是不是?”
秦薇薇点点头,不动声色。
红百合道:“太后是有话说?”
“自然是有的。”楼兰淳又是一笑,道:“楼月是哀家的母国,历来和大周交好,你们经商多年也是知道的。不过楼月有个规矩,十年一次大例检。周边国土都要检查一番,这回正好十年。”
秦薇薇恍然大悟,一副了然的样子,“原来是这样,母亲,本宫就说兄长他们是多心了。楼月是母后的母国,皇帝算算本宫也该叫一声表哥,如此亲属关系,母亲不用担心,放心就好。”
红百合听秦薇薇这样说,她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担忧地看了一眼楼兰淳。楼兰淳听秦薇薇这样说,很是得意,她也是聪慧没有过度表露出来。红百合哀叹一声,道:“你都这样说了,那能有什么办法。好在太后和那头是亲人,这么说,娘也就放心了。”
楼兰淳心中又是一番得意,只要秦薇薇这里的怀疑给消了,厉峥衍那里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样一来,大周边境布防就会减弱,楼月攻进来简直易如反掌。
“母后也不打扰你们两个人说体己话了,百合难得来一趟,薇薇你要好好陪陪你娘亲才是。”楼兰淳很是大方,这日日的糕点照样送,不过,她也不用就这么看着吃下去了。
秦薇薇起身,道:“母后慢走。”
等楼兰淳走了,秦薇薇心中已经确定,她已经放松了警惕,想要做什么,也不会顾忌了。
红百合来的时间也长了,嘱咐了一些话,便道:“娘先回去了,这些日子还会留在京都,有事情让人传信,她大约还会盯着,偶尔再进来看看你。”
“娘亲放心,宫中事情女儿心里有数。”秦薇薇了然于胸,送了红百合出了太和宫。
下午的时候,她直接让太妃们请了楼兰淳去御花园茶会,还安排了重华宫宫女们一些事情做,自己又去探了探那个密道。
秦薇薇掀开床板,敲了敲地板,这处地板下的声音是闷闷的,一用力,竟然不能掀开,“这里应该是后来填平的。”
秦薇薇快速下出决断,木头和别处不同,不同的下头连声音都是沉闷而不是实诚的。
意思就是,这里曾经被挖出了一条的密道出来,后来,又把他给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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