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太子:召唤猛将,复我山河!

九十、女大不中留

    
    从工部的工坊到户部的国库再到兵部的城墙,朱慈烺这一圈巡视下来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返回钟粹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张皇后在慈宁宫憋了三天三夜,宫里平安无事,没有任何人出现瘟疫症状。
    当得知朱慈烺已经修书给朱由检,请求迎娶侄女入宫的时候不由得心花怒放,急忙亲自给朱由检和周玉凤手书一封,在书信里夸赞自己的侄女生性善良、姿色超绝,知书达理,与好大侄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要当爹当娘的点头同意,下聘礼的事情交给自己安排,定然一切从简,能给老朱家节省多少彩礼就省多少彩礼,绝不会浪费大明的一分钱财!
    “郑尚宫,麻烦你亲自跑一趟礼部,让倪阁老把哀家的这封手书也一块送到南京去。”
    张皇后心情大好,感觉紫禁城中的空气也清新了起来。
    四十岁出头的郑尚宫一直是张皇后最信任的宫女,当即接过书信道贺:“恭喜娘娘,星彩小姐终于修成正果,你的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实在是可喜可贺。”
    张皇后笑靥如花:“的确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你送完书信后去一趟尚膳监传哀家懿旨,今晚给紫禁城中的所有人加四道菜,一荤两素一汤。”
    “谨遵娘娘懿旨!”
    郑尚宫柳肢轻摇带着两个小宫女来到尚膳监下达张皇后的懿旨,管事的头目自然是一口答应,四十多个御厨立刻风风火火的忙碌起来。
    “太子爷和张小姐喜结连理,乃是紫禁城的大喜事,郑尚宫只管放心,我们尚膳监保证让紫禁城中的所有人普天同庆。”尚膳监的总理太监陪着笑,一直把郑尚宫送出老远。
    在路过临溪亭的时候,郑尚宫正好撞见张景岳一行,肃身施礼道:“张院使急匆匆的这是来给谁看病?”
    张景岳还礼道:“原来是郑尚宫,不瞒你说,老朽刚去了一趟钟粹宫给魏良媛问诊,她已经有了身孕,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哦……魏良媛这么快就有了身孕?”
    郑尚宫陪笑,急忙匆匆回慈宁宫禀报张皇后:“娘娘……适才我在路上遇见张太医,他说奉了太子爷之命去钟粹宫给魏良媛诊察去了,魏氏他……有了身孕。”
    “哦……”
    张皇后面色微动,既意外又不意外,根据尚寝局的记载来看,这好大侄一晚上宠幸魏氏好几次,一个年轻力壮,一个春心初动,好似干柴遇上烈火,有了身孕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见张皇后不说话,郑尚宫压低声音道:“娘娘……魏良媛她爹不是个好人,门风肯定不正,万一魏氏生了男孩得宠,只怕星彩小姐的太子妃位置会有变数,不如咱们想想办法……”
    “你敢?”
    张嫣双目一瞪,凤颜震怒,“你跟了本宫十五年,难道你不了解我的为人吗?就算魏藻德再不是东西,和她女儿也没有关系,跟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关系。
    这可是老朱家的血脉,是我丈夫的侄孙、侄孙女,就算星彩做不成太子妃,哀家也不可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否则我与那客氏有何区别?”
    郑尚宫自知失言,急忙跪地告罪:“娘娘恕罪,是奴婢心术不正了,我也是担忧星彩小姐失去了太子妃之位。”
    张嫣正色警告道:“此事你以后想也休要想,万一传到太子爷的耳朵,对你可是灭门之罪。罚你今夜面壁思过,缝制一百个口罩后再去休息!”
    “奴婢知罪。”
    郑尚宫连连告罪,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
    张嫣坐在椅子上定了定神,命人准备了礼物,决定亲自去一趟钟粹宫探望魏氏。
    刚刚迈过门槛,正好撞见风风火火的张星彩,只见她怀里抱了个包袱,看到姑姑的时候花容失色,转身就跑。
    “你给站住!”
    张皇后大喝一声,多年的皇后坐下来已是温柔中带着霸气,这一声吆喝就把张星彩定在了原地,“你个丫头见到姑姑跑什么?风风火火的成何体统,将来如何做太子妃,如何母仪天下?”
    “嘿嘿……姑姑,你吃饭了么?”
    张星彩两只手把包袱藏在身后,笑嘻嘻的道,“那个啥……你怎么带人出来了,还没到隔离期限呢,万一钟粹宫里有染了瘟疫之人,岂不是要传到慈宁宫?你还是快回去吧!”
    “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张皇后火眼金睛,早就注意到张星彩藏在身后的包袱了,皱眉道,“星彩,你不会是从宫中偷东西吧?”
    张星彩登时急眼:“姑姑,咱们张家哪有这种人,让老爹知道了还不打死我?你可莫要给你侄女扣帽子,我可是你亲侄女。”
    “拿来看看。”
    张皇后以不容置疑的语气伸出手,示意张星彩把包袱交出来。
    “好吧……”
    张星彩无奈,只能乖乖地交出。
    张嫣亲手拆开包袱,这才发现里面赫然是当年自己丈夫朱由校赏赐给父亲张国纪的金丝软甲,不解的道:“你爷爷不是收起来了谁也不许动么,你拿出来作甚?”
    刚刚送走了张景岳一行的朱慈烺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衫,以防把病毒带回钟粹宫,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便出来查看,恰好撞见这一幕。
    “侄儿见过皇伯母!”
    朱慈烺对着好大娘作揖施礼,然后把事情解释了一番,最后道:“皇伯母,星彩他担心李自成久经沙场,怕我有个闪失,所以才从家中取出金丝甲借给我。皇伯母放心,侄儿和李自成会晤归来后马上让星彩还回去。”
    张皇后这才恍然顿悟,知道自己错怪了侄女,莞尔笑道:“原来如此,难得星彩也知道关心自家丈夫了,有进步。不过要想母仪天下可不能这样耍小聪明,必须落落大方,你对爷爷据实相告,姑姑相信他一定会欣然奉上。”
    张星彩撇嘴道:“这金丝甲可是染了二叔跟三叔的鲜血,爷爷看到他就会伤心,我不想让爷爷为难。”
    “傻姑娘,你才是你爷爷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你拿金丝甲保护情郎,他怎么会舍不得。”
    张皇后带头走进了钟粹宫,朱慈烺和张星彩亦步亦趋的紧紧随后,“这金丝甲本来就是老朱家的宝物,是当初太祖皇帝剿灭张士诚所获,代代相传,到了你姑父的手中赏赐给了你爷爷。
    有道是好马配好鞍,宝剑赠英雄,这金丝甲能够派上用场才能展现它的价值,也算是完璧归赵了。不用还回去了,明日我召你爷爷入宫,亲自告知便是。”
    “谢谢姑姑!”
    张星彩喜出望外,伸手搂住张皇后的一只胳膊撒娇道,“这世上还是姑姑对我最好。”
    张皇后忍不住伸手在张星彩精致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开玩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你这才还没过门,就把娘家的东西往婆家倒腾,时间长了咱们张家怕是要破产咯!”
    张星彩跺脚撇嘴:“哼……姑姑笑话人,我这不也是嫁过来给你当侄媳妇嘛,看你这话说的多见外!”
    朱慈烺心里暖洋洋的,鞠躬致谢:“多谢皇伯母厚爱,但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伯父把这金丝甲赐给了张国丈,那它就是张家的东西,再说这金丝甲也代表着张家的忠义,侄儿绝不能横刀夺爱,明日我穿完便会还给张国丈。”
    张皇后叹息一声道:“虽然这金丝甲代表着张家对大明的忠义,但终究是盖世宝物,绝不能让他明珠蒙尘,我自会对家父说明,我相信他也一定会慷慨割爱。”
    进了大殿后,张皇后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适才慈宁宫里的人撞见张景岳,说是魏良媛有了身孕,本宫作为长辈特来探望。”
    朱慈烺立即命徐来福去偏殿把魏乔喊出来拜见皇后。
    片刻之后,魏良媛施施然来到大殿肃拜施礼:“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张皇后命人把手帕里包着的翡翠手镯拿了出来,和颜悦色的道:“这是熹宗皇帝在世时赏赐给哀家的翡翠手镯,价值千两白银。上次捐献银子哀家都没有舍得,这次拿出来送给你做礼物。”
    “多谢皇后娘娘。”
    魏乔满眼欢喜的接过来戴在手腕上,爱不释手,再三致谢,“真是多谢皇伯母了!”
    顿了一顿,张皇后又道:“陛下与玉凤妹妹去了南京,哀家就是琅儿唯一的长辈,有句话不管你们爱听不爱听,我都得提醒你们。”
    “请皇伯母示下。”
    朱慈烺见好大娘说的一脸严肃,急忙竖起耳朵来聆听教诲。
    张嫣接过李从良递来的茶碗呷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我知道你们初经人事,新婚燕尔。而怀孕初期最是容易动了胎气,因此哀家建议魏氏搬出钟粹宫,免得你们有时候情难自禁……”
    魏乔虽然舍不得搬出钟粹宫,但张景岳走的时候一再告诫切勿同房,以免动了胎气。
    魏乔也知道自家男人年轻力壮,每晚都要折腾自己几次,万一哪天忍不住流了产则悔之晚矣,毕竟在皇宫中母凭子贵,能够给太子爷生下个儿子才是自己将来最大的本钱。
    本来魏乔心里有些矛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既然现在张皇后主动提出乐这个建议,便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皇后娘娘说的极是,一来臣妾需要保护胎儿,二来太子爷昼夜操劳,也该让他好好修养了,我搬出钟粹宫便是。”
    朱慈烺略作思忖,拿出了一个新的方案:“这样吧,我搬到前面的慈庆宫去,也方便夜间处理政务。魏氏你就暂时留在钟粹宫居住,以后再做计较吧!”
    张皇后颔首道:“这样也好,这可是哀家的第一个孙子或孙女,必须小心点,大意不得。”
    魏乔肃身谢恩:“多谢太子爷成全,多谢皇后娘娘关照。”
    说话间尚膳监已经备好了丰盛的晚宴,朱慈烺在三个女人的陪同下大快朵颐,然后带着李从良、徐来福,在二十个小太监二十个宫女的簇拥下移驾慈庆宫入寝。
    今夜养精蓄锐,等明日午时与李自成来个城下之盟,看看能不能凭三寸不烂之舌招安李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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