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太子:召唤猛将,复我山河!

九十六、东山再起之地

    
    江南的四月已经没有了春寒料峭。
    大地回春,桃李芳菲,青山绿水,芳草茵茵。
    关登带领的三千刘军与山上的明军对骂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时分一个个口干舌燥,站的腰也酸背也疼,便三五成群的摘了头盔解了甲胄席地而坐,开始吹牛瞎侃。
    赵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命人把山顶十几面黄底红边的旗帜悄悄换成红底黄边的旗帜,向绕了一个大圈又折返到土山东面的霍去病发出进攻的信号。
    果然如曹阿蛮所料,霍去病的撤退只是虚晃一枪,他率部向西走了三十里之后随即掉头向南,而跟在后面刺探的斥候早就回去向刘泽清禀报这支骑兵走远的消息。
    近三千骑兵向南走了十余里,沿着小道向东,人缄口马摘铃,又悄悄绕到了刘军的东面,刘泽清派出的探子对此浑然未觉。
    霍去病找了一处距离土山五六里的树林,命令全军将士下马休整,养精蓄锐;并派出斥候在暗处密切盯着土山上的旗帜,只要旗帜换成了红底黄边就按照约定前后夹攻,杀刘泽清一个措手不及。
    “将士们,随我冲锋!”
    赵云翻身上马,飞骤胯下照夜玉狮子,挥舞龙胆亮银枪,第一个从土山上杀了下来。
    一时间战鼓咚咚,号角呜咽,将近八千名等候多时的明军高举刀枪,发出山呼海啸的呐喊,从山坡上向下冲锋。
    虽然这支队伍难称精锐,甚至很多都是老弱病残,但以逸待劳,居高临下,冲锋起来也是不容小觑,声势惊人。
    “赵子龙来也!”
    赵子龙马快胜电,枪出如龙,转眼间便杀到急匆匆披挂盔甲的关登面前,一枪正中咽喉,登时搠了一个透明窟窿。
    这关登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登时两腿一伸,睁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气绝身亡。
    “哼……无能之辈也敢妄称关二爷的后人?”
    赵云冷哼一声,翻身下马枭了首级挂在马前奋力冲杀,“叛军们还不快快缴械投降,你们关将军的人头在此!”
    长枪所指,无人能挡,好似虎入羊群,又如蛟龙闹海,引领着士气大振的明军直杀得对方阵脚大乱,人头滚滚,死者不计其数。
    “全军冲锋!”
    霍去病挺枪跃马,奋勇当先,率领隐匿多时的骑兵一拥而出,好似奔腾的洪水一般杀进了刘军的背部,将正在安营扎寨的刘军杀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尔等不是说霍去疾的骑兵走了吗?”
    刘泽清恼怒不已,挥剑砍了两名斥候,依旧约束不住败退之势,只能下令全军舍弃物资向北仓惶撤退。
    赵云与霍去病率军穷追不舍,徐州城里的守备也率领三千人加入追击的行列,浩浩荡荡的明军从徐州一直追到沛县,俘虏歼敌将近万余人。
    刘泽清仓惶逃命,到次日清晨撤退进济宁府境内才完全甩开追兵,清点人马只剩下两万左右,冯英父子在乱军之中也不知所踪。
    济宁城里的士绅得知刘泽清在徐州吃了败仗,连夜组织了数千人打开牢狱,把被关押的济宁知府、同知等官员释放了出来。
    又与各班衙役齐心协力斩杀了刘泽清任命的知府,撵走了千余名看守城池的刘军,关起城门拉起吊桥,拒绝大败而归的刘泽清进城。
    被吓破了胆的刘泽清望着济宁的城墙,想着自己短短几日变成了丧家之犬,不由得悲从中来,在马上失声痛哭:“苍天啊,我刘泽清一世英雄,竟然沦落到这等地步?天下之大,我刘泽清该何去何从?
    “胜败乃兵家常事,表兄莫要悲伤,振作士气,卷土重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一直不离不弃,跟随左右的曹阿蛮在刘泽清最失意的时候站出来安慰他,让这个表兄感动不已。
    “阿蛮啊,兄长真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话,若是防备着霍去病耍花招也不至于损兵过半。如今麾下四万人马,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军心惶惶的两万将士,真不知该何去何从?”刘泽清一边抹泪一边询问。
    曹阿蛮胸有成竹的道:“若是兄长听我的,便率军离开济宁向山东半岛进军,并给朱由检修书请罪。”
    “请罪?”
    年近五十的刘泽清露出苦涩的笑容,“劫持天子在前,造反作乱在后,他老朱家怎么会轻易饶了我?”
    曹阿蛮笑道:“小弟又不是让表兄当真投降认输,只是给明朝廷一个面子而已。毕竟朱由检当前最大的敌人是李自成,其次是关外的大清,再就是张献忠的大西,只要咱们收敛一些,我想明军不会一直追着我们不放。”
    “去山东半岛能行吗?”
    刘泽清对这个年轻的表弟又产生了怀疑,还是不敢完全相信他的判断。
    曹阿蛮耐着性子分析:“第一,无论是济宁还是徐州,都位于大明两座都城中间的交通要道之上,倘若兄长盘踞在此处,那就会影响大明两都之间的联络,明军肯定会首先讨伐。
    第二,倘若兄长率部去了胶东,那里地处偏僻,只要平日里收敛一些,明军短期之内定然不会再继续追击,毕竟北京之围未解,李自成才是朱家的心腹大患……”
    刘泽清听的有些心动:“愚兄原本打算如果形势不利的话向西去四川,现在听你这么一分析,去胶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两相比较,川鲁究竟哪个更好一些?”
    曹阿蛮捋着下巴浓密的胡须道:“四川现在已经是张献忠的地盘,而且去四川的路上还有左良玉号称八十万的雄兵拦路,难道兄长要给咱们的将士插上翅膀飞过去吗?”
    “我和左良玉都是山东老乡,过去也算有点交情,想来不会为难我。”
    刘泽清在马上展开地图,一边查看一边与曹阿蛮商讨何去何从?
    曹阿蛮哂笑一声:“我的表哥啊,你何时变得这么实在了?左良玉一介军阀,野心比你还大,他会跟你讲交情,只不过看你还有没有利用价值罢了。
    就凭我们现在的处境,真要是从湖北过境,不等朱由检下令,左良玉、左梦庚父子就会把我们的人马吞并了,除非兄长答应在他麾下效力,否则左良玉只怕不会让兄长你继续活下去!”
    听完曹阿蛮的话,刘泽清不由得额头见汗:“听阿蛮你这么一说,左良玉还真是这样的人,幸亏我没听冯英爷俩的话去四川……”
    顿了一顿,摇头叹息到:“也不知道这爷俩是死在乱军中,还是趁乱逃走了?唉……要不是他爷俩怂恿我挟持朱由检,愚兄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曹阿蛮笑道:“事到如今,表兄你再怨天尤人也于事无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爷俩可能趁乱开溜了。
    再者说了,表兄你没有遵照圣旨北上勤王救驾,反而在临清境内烧杀抢掠,等明朝稳住了局面也会跟你秋后算账,表兄只有造反这一条路,只是你用兵能力不行,被赵子龙、霍去疾算计了。”
    听曹阿蛮说自己用兵不行,刘泽清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叹息道:“愚兄实在后悔当初没听阿蛮的话,自今日起,你就是我刘泽清的军师副将,表哥定然言听计从。”
    曹阿蛮露出满意的笑容:“只要兄长听我的话,小弟保证一年之内东山再起。去胶东半岛发展还有几点要优于四川,且听小弟慢慢与你道来。”
    “愚兄洗耳恭听。”刘泽清连连点头。
    曹阿蛮双臂抱在胸前,举目向东眺望,那里正有旭日东升,光芒万丈。
    “现在已经不是一千六百年前的世界,虽然四川是天府之国,土地肥沃,易守难攻,但进川难出川更难,进了四川早晚会被人瓮中捉鳖。
    纵观历史,还没有人能从四川崛起而夺得天下,最多也就是像刘备那样割据一方。
    如今的世界已经可以跨海远征,已经有了巨舰火炮,金发碧眼的荷兰人、葡萄牙人也能够从西方迢迢万里前来咱们中华,只有靠近海边,才能广通天下,才能取长补短,向这些西方蛮夷购买先进武器。
    此外,占据了胶东半岛,等我们局势不利的时候还可以联络清廷或者朝鲜作为外援,最不济也能渡海前往台湾割据自治,进可攻退可守,比四川不知好了多少倍!”
    刘泽清越听越佩服,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小瞧了这个远房表弟:“阿蛮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有此等见识,愚兄现在对你心服口服,咱们那里也不去了,就去胶东半岛。”
    “只要兄长听我的话,小弟保证兄长东山再起。”曹阿蛮在马上抱拳致谢。
    “全军向东!”
    刘泽清手中马鞭一指,传下命令,全军即刻启程向东进军,目标直指山东半岛东部的莱州府与登州府,两万士气低落的人马迎着清晨的曙光,排开一字长龙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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