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组比试结束,北庭都护府的北冥殇、蓬莱阁的倪小蝶、断魂崖的断浪胜出。
第二组比赛平平无奇,决出的三名胜者在江湖中虽说小有名气,但放到后面的比赛,都是炮灰而已。
厉天途看的无趣之极,正要起身,上台的第三组人中有一人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悦行,怎么回事?”厉天途轻声问道。
夏晓天和沈傲一脸疑问瞟向这边。
尹悦行心中忐忑,正不知如何主动开口,听到殿主询问,急忙道:“公子,属下已经认下姬月容当干女儿,所以这次月容是代表我尹家参赛的。”
在没有弄清楚厉天途对姬月容有没有想法之前,身为老狐狸的尹悦行自然不会傻的恰逢神殿昆仑大比之际,把姬月容嫁给自己那个傻儿子。
在昆仑大比中与尹家有竞争关系的其他两位家主翻了翻白眼,当着殿主的面硬是忍着没有说出那些不好的话,但脸上却洋溢着诸多不满。
“这样啊!”厉天途恍然大悟,继续将目光投向擂台。
“公子,老尹他作弊!”不明就里的夏晓天低呼道,似乎生怕厉天途想不起大比规则,又帮他重新温习了一遍,“四大守护家族公推的内门弟子人选必须是嫡亲嫡系。”
“是吗?”厉天途自言自语,迟疑着不肯表态。
再看尹悦行,一副不慌不忙,好戏即将开始的样子。
不妙!
作为正义直言一方的夏晓天心虚地与沈傲对望了一眼,忽然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
夏晓天摸了摸头,嘿嘿笑道:“公子,人老了,记错了也是有可能的,公子莫怪!”
“嗯。”厉天途意味深长看了夏晓天一眼,哪个守护家族敢把姬月容揪下台,他就敢找个借口把哪个家族的入殿名额取消掉。
夏晓天被看的一身冷汗直冒,不满地看了沈傲一眼,还是这个老东西沉得住气,希望殿主宽宏大量不要公报私仇的好。
这一耽误,场中的比试已经接近尾声。
姬月容一人一剑,孤立一方,台上竟再无一人。
“这修为怎么提升那么快?悦行,你给月容吃了什么天材地宝?”厉天途转头问道。
“是小女天赋卓绝,再加上属下的指点才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获此成就,请公子明鉴!”
接下来的几组比试,厉天途看到了不少老熟人,当然,有朋友有敌对。
敌人中,枉死城的龙判官常锐能来,他并不意外。
真正让他意外地是,南宫世家年轻一辈第一高手南宫威竟也到了蜀中。
入围明天比试的这十八人中,有三个修为高强的神秘年轻高手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是第一次探秘昆仑神殿遇到的那个上官笑,另一个是断魂崖弟子断浪,还有一个是看不出来历身手有些诡异的散派人士莫天行。
再有就是,九公主天以萱不在梵净山静修,竟也跑到这凑热闹来了,真是让他看不懂。
第二天的比赛,益州校场内的观战门派显然少了很多。
比赛以抽签的方式进行一对一对战,淘汰至九人。
厉天途等到姬月容战胜对手顺利胜出后,对下面的比赛失了兴趣,早早回了益州都督府。
比赛最后决出九人,分别是北冥殇、倪小蝶、姬月容、南宫威、天以萱、莫天行、上官笑、沈枫、断浪。
这九个人中,代表尹家出战的姬月容和代表沈家出战的沈枫,已经被神殿内定为内门子弟,他们两个主动弃了权。最后一天的比试实则已经变成了七进五。
傍晚时分,厉天途坐在临仙楼看着苏玲儿递过来的比赛结果,沉思道:“这两个人,南宫威和莫天行,得想办法让他们出局。”
“难!这两人的修为在九人中算是顶尖,与北冥殇、倪小蝶和天以萱都有一战之力。上官笑和断浪偏弱,是最可能的出局之人。”苏玲儿神色看上去有些为难。
“要不,等他们进了神殿之后再想办法再把他们弄出去?”厉天途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
苏玲儿摇头道:“不好吧,咱们神殿可不是普通江湖门派,全江湖都在看着呐。”
“嗯,那就去把北冥殇、倪小蝶和天以萱找来,让他们各自输一场给断浪和上官笑好了。”
看苏玲儿对自己的提议默不作声,厉天途咧了咧嘴,“不会又不行吧?”
一脸为难的苏玲儿心知不能总是忤逆自家公子,这似乎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只得勉为其难应了。
找来北冥殇、倪小蝶、天以萱三人后,苏玲儿直接退出了房间,身为神殿人合堂堂主,这次比赛的召集者,自家殿主与外人合谋那些见不得阳光的诡计,她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结果,第三天的比赛在厉天途的暗中授意下,早早被定了结果,即便修为高强,南宫威和莫天行也被出局。
可怜他们绝没有想到一向公正威严的昆仑神殿会暗中捣鬼,只能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于时运不济。
比赛结束后的当晚,受北冥殇要挟,厉天途在都督府临仙楼顶层观景台摆了一桌,与三位好友相聚一堂。
“你小子隐藏的可够深的,到了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吧!”北冥殇把玩着都督府价值连城的白玉酒杯,表面看似淡定,实则心里比谁都急。
厉天途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天神堂主令牌,朝北冥殇扔了过去,淡淡道:“殇,你可以凭此令牌打开神殿典籍库,阅遍天下武学典籍。不过,接下令牌可是有责任的,你负责重新组建昆仑神殿的天神堂。”
他能看得出,一心江湖的北冥殇志不在朝堂,对昆仑神殿这种武学殿堂的三大堂主之位还是比较在意的。
玄黑色的天神堂主令牌被北冥觞紧紧攥在手中,“真不甘心啊,竟当了你小子的手下,要不咱两换换来当。”
厉天途有些意动。
苏玲儿杏眼一瞪,右手握向了昆吾剑剑柄。
北冥殇吓得脖子一缩,弱弱道:“算了,老大哪是那么容易当的?玩笑!玩笑!”
倪小蝶忍俊不禁。
厉天途无可奈何长声叹息。
旁边异兴寡欢的天以萱一杯接一杯饮酒,竟意图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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