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领头大汉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吼,调转马头手一伸一支匕首深深插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仰头嘶鸣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在空旷悠长的青石街中留下一串背影。
“想走,没那么容易。”康王冲天而起,残影一闪追了出去。
大厅里安静极了!危机解除,所有受伤的玄字组影卫按重伤至轻伤排队等候凤飞扬诊脉、縫合外伤。
除玄三玄五重伤差点翘辫子外,就数玄一外伤重为严重了?凤飞扬看了一眼他胸前从肩至胸口那一刀,柳眉深锁,心中暗暗吃惊!偶滴个神仙外婆,这古代人的体质真不是盖的,都这样了还上蹿下跳的。于是忙让他靠墙而立解开外袍。
“王、王妃,属下……。”玄一有些结巴,苍白的脸颇上震出一抹羞涩的红晕。虽是治伤,可当众脱衣袍他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废什么话,别像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快脱……”凤飞扬精致的小脸一片疲惫!这都什么人呐?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切!
玄一见小王妃眉毛都竖起来了。一咬牙伸手就拉开鲜血有些凝固的外袍,痛得他呲牙咧嘴眼都快掉下来了!
凤飞扬见过的伤患何其之多,可当玄一脱去外袍露出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肩膀至左胸处刀口长八九寸,皮肉外翻深可见骨。万幸的是此人胸肌有料、又未伤及血管,才可保住一命。
“忍着点,要消毒了!”凤飞扬想了想拿出含有蓝蝶花麻醉剂的酒精喷剂、碘伏,动作行云流水般在玄一伤口上忙碌。
“玄一,牛。”
“嗯!实在令人佩服。”
其他几个等待疗伤的影卫眼都直了!纷纷翘起了大拇指。玄一是面不改色的靠在墙上,任由小王妃在自己胸前的肌肤间飞针走线。
玄十三不觉胸前一紧,他能清晰地听见针线穿过皮肉的‘丝丝’声。这比一刀之痛更折磨人,玄一真汉也!
众人心中是万今佩服!
当所有影卫的外伤都被处理好后,他们才发觉原来小王妃在縫合伤口时竟然没想象中那么痛,完全在忍受范围之内。对小神医的医术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一个字。
神
此时的凤飞扬是饥肠辘辘疲惫不堪,看着伤势较轻的玄十三吩咐道。
“这家客栈有后厨么?能否帮我烧一锅水?”说完一屁服坐在厅中唯一张完好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玄一见小王妃累得连话都不想多说。大手一挥众人退入后院中,低头吩咐道。
“十三去后厨烧水,十一十二守好小王妃,其于的打扫院子冲洗血渍。”
夕阳下的平城透着几分诡异的肃瑟。当康王和锦瑟处理完那三人后,飞身上马回到〈好运来〉客栈。
正在提水冲地的玄七玄八见主子和老大回来了,忙小跑上前见礼。夕阳照在他们凌乱的衣袍上,显得有几分狼狈,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无比的柔和坚毅。
“属下见过主子、老大。”二人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吓着别人似的。
锦瑟白了这两家伙一眼,见鬼了!这两货。平日就数他两嗓门大,今天这是……
康王脸色一暗,也压低声音问道。
“小王妃可否安好?”
“回主子的话,小王妃正休息呢!”说完又忙活去了!
二楼客房里,康王静静地凝视着睡颜无忧的小妻子,深邃的眸子里露出深深卷念。
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之后不过黄土一杯。唯有你,是我的天下。
“啊~~不要。”凤飞扬尖叫一声猛地坐起,一脸芒然地望着晕黄的窗外!
“凤儿凤儿,可是做恶梦了!”康王一把抱住凤飞扬,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不停安慰。
“凤儿别怕别怕,为夫在呢!”
“渊~,我梦见两军交战血染山河。死了好多人,太可怕了!”凤飞扬在康王怀里蹭了蹭,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无论付出多大代价,绝不让战争波及无辜百姓。
“凤儿勿须担心,齐月不敢轻易开战。”康王用衣袖轻轻擦去凤飞扬额头上的冷汗,满眼怜惜。心中暗想,过会儿,‘天眼’的人也该来了。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锦瑟在轻轻叩门。
“主子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凤飞扬一听锦瑟有事,使劲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个翻身便下了床。这才发觉自己睡在一间客房里,身上的外袍不知所踪,原来是渊在自己睡着时处理染血衣服、还有手和脸的血渍。心中不免一阵小甜蜜!
这个男人待自己真好。
“凤儿在睡会儿,为夫去去就回。”康王亲了亲凤飞扬的额头,转身而去。
凤飞扬点了点头,精致的脸在上一片绯红。
外门绵瑟小声禀报。
“主子,余族少族长醒了,他有要事相告。”
“走。”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走道尽头。
此时的凤飞扬哪还睡得着,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忙从吊坠拿出一件杏色外袍,穿上就急急冲下楼去了!她好像记得让人烧水来着,结果自各儿到先睡着了!
晕黄的夕阳中,被影卫们处理过以客栈干净了许多。厨房中传出一阵阵米饭的香味,凤飞扬更饿了!
正在烧火煮饭的玄十三见一袭男装的小王妃冲进厨房,慌忙起身揖礼。
“无必多礼无必多礼!”凤飞扬摆摆手,打量着这个不大的厨房。只见案板上放着一块腊肉、一篮白菜一筐鸡蛋。心中有些纳闷,难道平城的客栈不提拱膳食?这点东西够十几个壮小伙吃么?
这还真被凤飞扬猜对了!平城客栈还真大提供客人膳食,这些菜和蛋还是影十三让躲在柴房的掌柜去隔壁酒馆买来的。
非常时期小非常对待!凤飞扬撸起袖子就开始舀洗菜,见木桶中水不多,使向玄十三问道。
“十三影卫可知那里打水?”
“回王妃的话,院中桂树旁有口井,属下这就去打水。”玄十三忙塞几根柴火在灶堂中,起身就要领桶出去。
“院中有井?刚才满院鲜血,该不会浸透进井里吧!”凤飞扬想想就觉得恶心,忙问道。
“凤儿大可放心,这平城排水系统比尚都有过之无不及,一时半会浸不进井水里。”一脸威严的康王大踏步走进厨房,望着正洗菜的凤飞扬是满脸的宠溺。
“渊,晚膳用腊肉炒饭如何?”凤飞扬动作飞快,边洗边说。
“好啊娘子,为夫来切肉丁。”康王唇角飞扬,熟练的去肉皮切片切丝再切丁。显然不是生手!
看得玄十三目瞪口呆,心中一片波翻波涌。威严霸气的战神何时变成居家好男人了?这是老天下红雨了。
“愣着做甚,还不去打水?”康王冷呵一声,面部表情切换得飞快。
凤飞扬不由‘噗哧’一声乐了!一张美丽绝伦的面容上犹如鲜花绽放,美得勾魂夺魄。
腊肉鸡蛋炒饭外加白菜汤,众影卫是大饱口福,几口就扒完,就连白菜汤都抢着喝得一滴不剩。
如水夜色中平城仿佛一座死城,只有一弯上弦月静静地挂在幽幽天幕中,投下一片清冷幽辉。
当看完‘天眼’和影楼的传来的消息时,康王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凤飞扬见他神色有异,想了想便轻声道。
“若有疑问,咱们不防夜探军营,亲自去解惑?”
“嗯!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康王点头。心想着太子兄竟然胆大到利用余族人圣女在军中下蛊,还派人劫杀少族长,他到底要做什么呀?
月色中,二人一袭黑色夜行服,直奔城中军营而去。
“渊,咱们开启对讲机的隐藏模式直接去将军住处,看看大军压境此人在做甚?”凤飞扬紧跟在康王身侧,在屋顶上飞跃直奔大营而去。
“此人见风使舵,怕是个世故圆滑的官场老手。”康王拉起凤飞扬的手,双双跃入一片整齐的军营中。
“渊,这黑压压一片房子,哪一间才是将军住所?”
“前方左拐,那里房子最大最豪华。五年前我在哪呆过。”康王温润的嗓音中带着淡淡的愁绪,拉着凤飞扬的手紧了紧。他还有一事未告之娘子,怕她知晓会生气!望着夜色中越来越近的宅院,竞对上官落梅生出几分愧疚之心。
此生虽对她从未有情,但今天她落到如此下场,始终让人不安。
二人熟练地避开巡逻士兵和暗哨,接近宅院时玩起了隐身,大摇大摆从大门走了进去。只见厅中灯火通明,主位上坐着两个四旬左右的大汉,正在议事呢!
凤飞扬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这其中一人不是被皇上夺权禁足在家的上官甲么?他怎会跑到平城军营中来了?
康王也是大吃一惊,废太子好大手笔,这盘棋下得不是一般大呀!上官甲是怎样避开影楼的眼线跑平城来了?看来,军中怕是早变天了!不好,胡镇和丁大胡子有危险。
正在这时,低头喝茶的上官甲开口说话了。
“田兄,富贵险中求。若再不做决定,怕是会落得我一样的下场呀!”
“上官老弟,这险实在是冒得太大了!家中老母和妻儿尚在京中,这……。”田将军愁眉苦脸,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这个请田兄放心,太子己将老夫人她们偷偷接出尚都了!相信在过几日,田兄一家老小便可在平城相聚了。”上官甲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却暗自得意,一日是太子的人,终身都是太子的人。休想左右逢源、捞尽好处!
田将军大吃一惊,双拳握得‘咔巴’响。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颓废的缩回宽大的椅子里。半晌后,才低低问道。
“太子要我如何做?”心中是千般不愿,迈出这一步就等同叛国。要是做下这遗臭万年的事,将如何面对九泉下的老父?若不然,老母妻儿……
上官甲见田将军眼中快喷出火来了!慢条丝里抿了一口茶道。
“此番太子谋划了许多年,齐月和商丘同时动手,胜倦在握。田兄也不必恼怒,到时太子荣登大宝,你我将是一等功臣,何愁没有高官厚碌?”
凤飞扬肺都要气炸了,拔出离子枪就要秒杀这两坏蛋。康王一把抱住她,衣袖不小心带翻了茶几上的花瓶。‘哐当’一声脆响,花瓶落地的声音把上官甲二人吓得脸色大变。
“谁?”一声暴呵响起。二人双双一跃而起,一把抓起桌上的佩剑‘嗖’一声抽剑出鞘,照着声响处一剑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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