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明白的,不过我想我的体质是偏向于阴寒,所以可能和霄芸她体内的寒气产生了同性相吸吧。”问天也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正南和福伯两个人的眼中都闪现过奇怪、不解的神色,转头对视一眼后,福伯开口道:“那我们可不可以了解一下你的身体状况?”
问天无所谓的点点头答应道:“好吧,其实我也想了解一下我的身体状况的。”
得到问天的同意后,福伯与问天的一只手相抵示以安心的微笑说:
“别紧张,全身放松,不会有事的。”
问天点头表示明白的时候,一股强大但如一条细线般的真气流穿透自己的手掌心向着胳膊缓慢延伸而上,这股真气流让问天心中一震,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福伯,暗道:
怎么会是他?真的是他吗?这不太可能吧!
于此同时,闭着眼睛的福伯心中何尝不是剧烈一震,惊骇莫名,在自己体内如河流般粗壮澎湃的强大真气在刚刚过度输入到问天的经脉中时,他就察觉到了问天的身体里面充斥着一股强大无匹的阴寒之气。
这股让人难以想象的阴寒之气并不是来源于对面这个青年所修炼的真气,而是来源于他的体质,来源于他的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肉,好象天生整个身体就是用这阴寒之气所铸就而成般,大异于常人的身体。
这让福伯不得不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外星人,凌霄芸体内的玄阴绝脉所产生的阴寒之气与问天的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什么至阴至寒,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在福伯真气进入问天经脉的一瞬间,那源于体质方面更是布满了他的每一条经脉中阴寒之气便对这外来的强大真气强烈的挤压着、排斥着,如河道般粗壮澎湃的真气竟然硬是被这经脉中强大到恐怖的阴寒之气压缩成如针尖般一样细的、有若实质的一条细线,缓慢之极的向前艰难移动推进着,这不得不让福伯感到莫名的恐怖,这……这样的体质还真的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吗?
他真的是人吗?虽然这对于福伯来说是难以置信的事情,但现在哪还顾的了那么多,在对方体内强大无比的压力下,他不得不集中精力,动用全身的真气源源不断的向问天的体内输去,在遇到关卡穴位的时候,还得辛苦无比的打通它。
(因为问天还没有开始运行体内的真气来打通体内的经络穴位)这样的苦差,福伯觉的要比给凌霄芸疗伤还要辛苦好几倍。
当然,如果只是给一个普通人打通一条从手脉到气海的经络以来检查了解对方的身体状况,对于福伯这样强绝的高手来说根本就不费多大的劲,但是问天是个例外,而且还是例外中的例外。
被压缩成细若针尖般的真气一路破关平路艰难的行进着,有如走在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每一步都让福伯辛苦异常,等到他的真气穿行到问天的肩膀的时候,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脸色也苍白起来,气海中的真气几乎快要枯竭了。
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凌正南大惊,福伯的能力他是非常了解的,比起自己来只高不低,如今却变成这个样子,这不得不让他震惊莫名,连忙坐在福伯的身后,把自己的真气灌输到福伯的体内。
得到凌正南的强大助力,福伯的真气又快了少余,但仍然是艰难无比的自问天的肩膀到胸口,缓缓的向问天的丹田气海处移动,快到了,快到了。
福伯依靠真气的感应察觉到了问天气海中的微微传来的一阵阵轻微的波动,那股波动气劲不断冲击着包裹在问天气海周围浓重的阴寒之气,隐约中透露出一丝绝强阳刚之力。
福伯心中一阵兴奋,那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问天的体内充满了太多的秘密,气海处又将是怎样一翻情景呢,福伯真的很期待啊!
冲破重重艰难险阻,福伯的真气终于来到了问天的丹田气海处,感觉就像是经历了从冰到火的过度般,一阵暖和的阳刚之气包裹了福伯的真气。
明显的感觉到问天气海处不同于常人的真气,福伯的真气再次向问天的那团真气探去,但当福伯的真气刚接触到问天的真气团时,问天那凝若实质的真气团迅速向中心螺旋塌陷下去,包裹在周围的浓重到极点的至阴寒气与福伯的真气受到牵引,一涌而上占据了空出来的位置。
正在福伯大惊之时,那塌缩成一个小点的真气团犹如宇宙初生、开天劈地,在无声中爆裂开来,一股至强到极点、至刚到极限、至烈到极炽、至猛到极狂、至霸到极颠、至阳到极天的气浪铺天盖地、澎湃更比潮涌,狂暴更过岩浆般向四面八放冲击放射而去。
即使强大无匹如周围的至阴至寒之气,也在这突如起来的毁天灭地气浪冲击下,支离破碎迅速的退去,而且在气海这股澎湃气浪突然爆发冲击推导下,如浪潮涌般,向外荡去,波及全身上下,让问天舒服的差点*起来。
但是福伯可就不好受了,在对方惊涛骇浪般霸道至极的冲击下,几乎在一瞬间,自己的真气就如一把利箭“嗖!”一下被迫回体内,气海的真气大乱。
而且,在问天体内被压缩到有如实质如针尖般的真气在返回到福伯的体内时由于没有了阴寒之气的压制,一下子爆了开来,胸口处一阵强烈的气翻血涌。
“噗”一道血箭自福伯的口中喷射而出,击在了问天的脸上,而凌正南也口吐一口鲜血,喷在了福伯的后颈,两人的经脉严重受损。
苏伊人和睁开眼的问天俱都一惊,几乎同时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福伯和凌正南的身体,苏伊人慌张急切道:
“怎么了,你们怎么了?千万不要吓我啊!”
问天也吃惊的看着吐血的两人,显的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真是内疚之极。
凌正南脸色苍白,神色黯然,嘴角挂着血丝,缓缓摇摇手轻声道:“没什么事,不要担心,我调息调息就好了。”说着盘腿坐直运起气来,而福伯已经入定了。
苏伊人搓着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脸上焦虑,眼神担忧的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疗伤的两人,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问天愧疚的对苏伊人说道:“对不起,伯母,我本不应该让他们检查我的身体的,害的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怪我。”
“唉,不关你的事,我们也是想了解一下你的身体,看看能不能找到治疗芸儿的方法,没想到……”苏伊人忍不住再次长叹一口气,脸色凄然。
“伯母,别担心了,伯父他们不会有事的。”问天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只好安慰两句了。
苏伊人知道现在担心也没用,只能无奈道:“但愿没事吧。”
时间就在两人焦急的等待中度过了,过得一会儿,凌正南和福伯先后收功,虽然脸上还是很苍白,但是看来已无大碍了,两人连忙凑上前去,苏伊人脸带担忧的轻声问道:
“正南,你没事了吧?”
凌正南拍拍自己爱人的手,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微笑,说道:
“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只是要完全好起来,恐怕得半年的时间了。”
问天愧疚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没有事先和你们讲清楚我身体的情况,害你们受伤了。”
福伯接口道:“不关你的事,是我们太卤莽了,我不该去碰你丹田中的真气,也没想到你的真气竟然是如此的霸道刚烈。”
“那你们的伤?”
福伯乐观道:“幸好治疗的及时,现在体内混乱的真气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经脉受到的创伤还得一段时间的修养。”
“对不起!”问天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是再一次的道歉。
凌正南苦笑道:“小天,说过不管你的事的,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扭扭捏捏,哪里还像个男子汉大丈夫!”
“是啊,小天,他们两个都没事了,你就不要愧疚不安了,还有,你看看你,快去洗一把脸吧,满脸的血,整个一大花脸,呵呵!”
苏伊人见丈夫与福伯两人都没事,于是也在边上劝解安慰道。
说的问天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应了一声,问清楚洗手间在哪里后,连忙起身洗脸去了。
待的问天离开口,凌正南询问道:“福伯,给我们说说小天他身体的情况吧!”
一旁的苏伊人凑上前来,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于是,福伯便开始讲述起问天体内的情况,从开始的强大压力到后来的艰难行进,只听的凌正南和苏伊人一愣一愣,嘴巴在不知觉间越张越大,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等到讲完后,嘴里估计可以吞下一颗鸭蛋了。
凌正南摇了摇有点闷涨的头颅,不敢相信道:“他……他体内的寒气竟然比芸儿的更盛?这……这怎么可能呢?而且我看他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这?那有没有从他的身上找到治疗芸儿的方法呢?”苏伊人才不管那么多呢,什么事也比不上自己女儿的病要紧。
“恐怕还得在问问他本人了,我们对他体内的情况根本就一点也不了解,不过,我想小天他身体内的阴寒之气那么厉害还可以活的好好的,很可能和他所修炼的真气有关系。”
福伯他虽然试探了过问天的身体,但是,他也知道的不多:
“他的真气非常特别,在华夏大大小小不计其数这么多的真气修炼法中,我也从未见过这么霸道、这么刚烈的真气。他的真气,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实在太可怕了。”
说到这里,福伯又回想起问天体内那团真气炸开的那刹,仿若开天劈地,山崩地裂,那种威势无人可挡,即使沉稳如他,也不禁面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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