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小仙妹已坐在了床头,见到我和云姐,柔声道:孙先生没事吧?
云姐将屋里的满目狼藉状,分毫不差的给小仙妹讲了一遍。
小仙妹白皙的耳根,挂上了一片红霞。
“连姐姐怎么样了?你们会放了她吗?”
我和云姐怔了半晌,不知如何作答。
“小仙,如果连月是无辜的,我们自会放了她。”
云姐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抛给我一记复杂的眼神。
是啊,“痴忘笑”一入嘴,一切就像是一张被燃尽的白纸,徒剩一堆灰烬。
“连姐姐是个好人,云姐姐也是个好人。”
小仙妹湛蓝的眸子里流动着欣喜的神色,脸上荡开了艳丽的花朵。
“那可不,我姐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她……”
“好啦,别贫了,今晚帝陵内有几场祭……几场活动,到时你和小仙说个够。”
又闲聊了会儿,云姐便走了。
静谧的密室内,仅余我和小仙妹。
外面的狂热、残虐、惊悚等所爆发出的声音,与我们毫不相干。
“华哥哥,给我讲讲你和云姐姐的故事呗?”
我狼视着小仙妹,邪笑道:要不我去把灯光调暗点儿?
小仙妹怯生生的说:干嘛?你可不能胡来啊!
我一边“嘿嘿”的坏笑着,一边把密室的灯光调暗了,当我按下一颗蓝色的按钮时,漆黑的密室内亮满了蓝盈盈的星海。
“哦,好梦幻啊。”
之前听云姐讲过,密室的灯光可以明暗调换,没想到,除了明暗间的变换外,还有这等应景的梦幻之感。
我和小仙妹平躺了下来,不同的是,她躺在宽大舒软的香床上,我躺在狭窄糙硬的沙发上。
我和云姐的故事,从我记事起,一点一滴的讲给了小仙妹。不觉间,已讲了一个时辰。
“华哥哥,你和云姐姐真好,真好……”
微弱鼾声从床边飘起,一同飘来的,还有小仙妹樱唇轻吐的清香气。
佳人相伴的美梦,总是极易入睡。
当我的目光从一片美妙虚无的梦境中,重回到明亮的密室时,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
床上婀娜丰腴的天使,让我的心又一次泛起了春波。
“嗯?丰腴?小仙妹的身材没有那么的凹凸有致吧?”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定睛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是脸上疲态深深的云姐。
环视了一圈屋内,终是没能发现小仙妹。
“姐,小仙呢?”
“送……到八层了,放心,她好着呢。”
搓了搓脸,心头一惊,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密室内静的可怕,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后,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将云姐摇醒后,我说:姐,既然今后要加入诛心社了,我想提前感受下。
“感受……感受什么?”
“我想戴戴你脖上的玉珠。”
云姐疲重的眼皮倏地打开,目光如炬的看着我,仿佛想要照进我的心底,探探我在想些什么。
“姐,我不做什么,就感受下。”
“这可不行,这枚玉珠可掌管着诛心社的核心机要呢。”
眼看着时间慢慢的流走,我索性趴到她的身上,像个耍淘的小孩般,说:姐,你不给我,我可耍流氓了啊。
云姐惊的往床里翻去,惨白的脸色,侵上了一片红霞。
“你个傻小子,我可是你姐姐啊,让小仙见了该怎么办?”
“那我不管,我俩又没成亲,我是自由身,这个流氓可以耍。”
“去,让你姐夫见了,不废了你。”
“姐夫?在哪儿呢?我见都没见过。”
见拗不过我,她勉强坐起身,笑道:好,你赢了。
随即,她又补充道:给你可以,但是不许乱来。还有,我得派个人跟着你去,这宝贝被人抢了可就麻烦了。
云姐所派之人,无非是“南尊夫人”罢了。
为了掩盖我的真实意图,我把身旁的“南尊夫人”引到了帝陵外的大漠之中。
大漠里,没有任何的遮挡。太阳是既圆又亮,天空是既蓝又清。
太阳的周围,聚拢着被阳光泼洒而成的五颜六色的云朵,奇异炫丽。金沙中的湿气,在暖阳的蒸腾下,迷散出一层层的薄雾来,就像里的玄幻世界。
我将玉珠小心翼翼的系挂在自己的脖颈上。
当玉珠和我前胸相贴的刹那,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像是被吸进了时空隧道一般,脑子里闪浮光掠影的画面,耳中传来嘈杂慌乱的声音。
“快放我出去,你们这群天杀的魔鬼。”
一记粗重声音刺入我的耳内,与此同时,他那长满胡茬、愤怒惊恐的庞大面孔映到我的脑中,画面感十分的清晰。
“我是冤枉的,求求你们放了我。”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姐凄声乞求到。许是经历了太多的摧残,她的样貌有些衰老。
“要杀就快点儿杀,老子赶着投个好人家呢。”
一个二十岁左右,强壮蛮横的青年小伙冷哼着。
“让我开口说话吧,好难受啊。”
“等有来世,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我不想死,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没活够呢。”
…………
我的脑中,交织了太多的声音和画面。他们的所思所想、所怒所恨、所悲所惧,尽皆活灵活现的投放在我的脑中。
可是,我想要寻找的人,一直未能出现。
当我心中一急切,脑子一使劲,耳边炸起了“嗡嗡”的声音。
猛然间,我想起离开时,云姐所说的“用意莫用力”。
我试着让自己慢慢的放松下来,脑中确实清静了许多。
“愿诸位兄弟和小仙妹能够平安回去,同屈可来的仇,只有来世再报了。”
一记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
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往那个声音靠去,真是奇了,连月的面孔竟然清晰的浮在我的脑中。
待我再将注意力往小仙妹的身上靠去,只听得“华哥哥,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我所要找的人,正是连月。
对于小仙妹所说的我只听信了屈可来一人之词的事,我真是懊悔不已。
在这最后的一天,我一定要理清他们之间的情仇恩怨,否则,杀错了人,我心何甘?
可是,如果事实证明我错了,我又能扭转这样的错局吗?
望着天际徐徐上飘的红日,我心一横,心想,既然别扭,那就走一步说一步吧。
此时,我放松了身心,将注意力通过玉珠的指引,往连月的身上贴去。
“连月,你能听到我的话吗?”
连月像只敏捷的小仓鼠,眼睛发亮,左顾右盼,茫然不已。
“连月,我是小华,你不必惊慌,我只是想和你了解一些你与屈可来的事情。希望我们能真心相告。”
连月面色平静,内心却如汹涌的波涛。
“还有意义吗?我已是待宰的羔羊,一心向死而已,只求你们能言出必行,放了不相干的人。”
“屈可来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和你之前的恩怨情仇,我之前只是听信了他的一面之词,想向你求证下。”
“还用求证?屈可来鬼话连篇,想你这样的脑残智障,只会被他蒙混,任他利用。”
“脑残智障?”
当我将屈可来对我所说的一言一语,大差不差的说给连月后,她冷笑了几声,骂道:禽兽就永远都做不成人。
“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你说个话啊?”
“无毒不丈夫,真是没想到,屈可来还是不愿放过他的前妻,一个曾容忍他千百次的女人。”
“前妻?你是说你自己吗?”
“你说的事情,有一两分的真实,我真是没想到,屈可来居然有勇气将我所遭受的羞辱讲给你,既然你想听,那我给你慢慢道来,不枉死之前,再多一个明白人。”
“嗯,愿闻其详。”
连月紧闭双眼,显得极为痛苦,她努着劲说:我和屈可来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我大他三岁,他一直喊我姐姐,我的哥哥连去被他的父亲请为屈可来的授业恩师,而在我八岁半的时候,屈可来的父亲因为一次灌多了酒,失了理智,把我给侵犯了……
讲到此,一串酸泪从她的面颊滚落。
通过玉珠,可以侦测到她身上热血激滚、心跳不止,显然,这是她不忍去提的噩梦。
“连总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护从焦急的看着连月,喃喃自语。
“哭吧,你就是哭干了泪水,今晚就是你的祭日。”
屈可来的声音,有些恶毒,有些冷酷。
“连姐姐,你要坚强,华哥哥会救你的。”
小仙妹看到连月落泪,眼眶也吧嗒吧嗒的滴落几颗玉珠。
他们虽被控制住了嘴,难以发声,但内心的的实时所想,全都被玉珠侦测到了。
“那次事情之后,屈父觉得心中有愧,将公司一部分的股份无偿的赠予给了我。
屈父死后,我和屈可来结婚了,我以为我和屈可来是青梅竹马的水到渠成,后来我才明白,他是不想让我手里掌握的财产落入他人之手。
婚后的几年,屈可来和我倒也相敬如宾,过着夫唱妇随的甜蜜日子。但是,狐朋狗友毁所有,屈可来生在大富之家,难免会结交一些心术不正阴险小人。几年后,屈可来变得夜不归宿,我知道他在寻花问柳,暂且忍住了。可恐怖的是,屈可来沉迷于赌博。刚开始是一万两万的小赌,之后是十万八万的大赌,最后是百万千万的巨赌。
赌博令他败光了他所拥有的一切。此后,他彻底的变了,变的暴虐和残忍,追随他的兄弟们都选择了离开他。
一个女人,可以忍受男人的花心,但绝对容忍不了他的堕落和暴虐,而我也离开了他。我知道他最惦念的是什么,在离婚协议书上,我把屈父赠予我的股份,再无偿的还给他的败家子。可是,一个人堕落起来,上天也救不了他,破罐破摔的屈可来,最终把一切都输了。
屈可来的母亲,确实是被撕票了,但不是我们做的,说来让人挺寒心的,撕票的人是屈可来的一个挚友,他把自己唯一的一套房子抵给银行,本想着替屈可来还清债务,让他重头再来。可屈可来这个王八蛋,拿到钱以后就跑了,不仅没去还债,结果又去赌博了,这个朋友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恼恨的杀了屈可来的母亲,自己也抹脖自尽了。
我的哥哥连去,感觉屈可来的堕落衰败,与自己的督导不力有关,最后郁郁而终。
和屈可来没有任何的瓜葛之后,我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创办了公司,拼命工作,之前追随屈可来的兄弟姐妹们,纷纷转投到我的身边。
我念他们的情,对他们很好,亲如手足,他们也记我的恩,视我为亲人。
本想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好起来,可是,屈可来就像一个阴魂不散的恶魔一般,天天的纠缠着我。
他从我这儿讨不到半毛钱的好处,便千方百计的想法算计我。
你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大肆的向外界宣扬,已经自杀了四次,无非是在唱一出苦肉计,博取大家的同情,一是可以让追债的人觉得他可怜,能够给他宽限的时日,二是利用不明真情的旁人,无端的问罪于我。
天杀的小人啊!他惜命的很,若是想死,早都去阴间了。”
连月说完,一脸的释然。
也许这样的故事,在她的心里已经过去了很久,再讲出来,已如一杯淡茶,品之无味了。
“大家都说你对男人无感了,喜欢女人,那你是……”
“我不是同性恋,而是被男人伤了心、薄了情,反倒觉得女人更可爱,更值得去爱。
其实,当你和小仙出现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和屈可来有关联,但是看到小仙天真无邪、美丽可爱的面孔时,我确实动心了。可是,我并非要去祸害她,而是想和她做姐妹,交交心。
新疆之行,我本不该来的,但是不忍推拒小仙的盛情之邀,陷了进来,天命或许如此吧。”
我越听越觉得恼恨,我本想借报屈可来之仇,让自己成功入社,现在看来,自己完全被屈可来利用,泄了他的私愤。
“小华,如果我去了,希望你能照顾好我的兄弟们和小仙。小仙是个善良的姑娘,不该被牵扯进来,是吧?”
“是的,他们都会被放了。”
“那……那我就放心啦。”
如果连月所说的一切,字真句实,那我真是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然,助纣为虐、颠转黑白,不单是简单的错误,更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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