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百年人参啊。
还是绝对保真的那种。
人参李思吃过。
但百年人参,李思是见都没见过。
不知道吃一根会不会增长十年内力?
李思想到武侠小说里的描述,不由有些失笑。
钱有利看到李思脸上莫名其妙的笑容,心里忽然有了底:这时候来求老子,晚了。
于是老神在在的站直身体,下巴微微上抬,骄傲的像一只公鸡。
“呦,这不是钱尚书吗...本侯这厢有礼了。”
李思上来就作了个揖。
“麒麟侯,这是作甚?赌约是当着陛下与百官的面立下的,要知道君无戏言,你就算来求我也没有用。”
钱有利朝武帝作了个揖,正色道。
武帝不置可否,并未说话。
“这样的吗?”
李思表情一僵满脸失望之色。
“麒麟侯,此事的确难办。”
尚书令慕文轩抚着山羊须接道:“诚如钱尚书所言,若是陛下与百官商议的事可随意更改,那这天下就乱套了。”
“麒麟侯还是请回吧。”
钱有利的下巴抬得更高了,意气风发的说道:“回你的岭南安静的做个富家翁也挺好,只是这性子还是要改改,没了侯爵身份,若再如之前那般莽撞,怕是会招来横祸的。”
“钱尚书教训的是,我这脾气啊,确实不太好,事先说好啊,到时若是冲撞了诸位,可不要往心里去。毕竟我这人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打...”
武帝听得这话嘴角微微勾起。
这皮猴,是为杀人诛心做准备啊。
到时候揍了人,说一句:呐,我事先和你说过的,我这人发起疯来可不得了,你别往心里去。
李思微微一笑,朝谢晚晴等人挥了挥手,这才想起来,边上没说话的那个老头好像是礼部的官员。
“这位大人可是礼部的?”
“老夫礼部郎中姚经亘。”
“原来是姚大人。”
李思很是客气的拱了拱手,“我与晚晴的吉日可是姚大人在处理?”
“算是吧。”
赐婚后,的确是他手底下的官吏在挑选黄道吉日。
“能否请姚大人尽量把时间往前赶,我看过几天便挺合适的嘛。”
李思这话让在场众人尽皆无语。
什么人啊。
这般猴急的吗?
谢晚晴也自羞赧的白了他一眼。
“还不滚出宫去,尽在这瞎耽误事。”
武帝没好气的苛斥道,“今日是上元节,百官休沐,后日朝会时再议账簿核查一事,朕已命人将含光殿即刻封殿。”
“诺。”
钱有利自然没有意见。
今日是上元节,且先让那李思快活两日。
……
出得宫门,王猛与陈留就在外头候着。
李思知道两人这些天肯定都是守在宫门。
“晚晴与我一道回府?”
“好。”
“那笑笑、小莲...你们等晚晴的马车到了后再一起回来,少爷做好吃的犒劳犒劳你们。”
“好的少爷。”
王猛与陈留已将马车牵了过来。
“回府吧,这些天辛苦了。”
李思拍拍两人肩膀说道。
李思将谢晚晴扶上马车,自己也钻了进去。
京都的上元节很热闹。
大街两侧挂满了华灯。
车水马龙。
李思掀开车帘子朝王猛问道:“杂货铺那边可还好?这些日子应该有些牛鬼蛇神跳出来蹦跶吧?那些宫女可还安分?”
“自从少爷将那些宫女安排去杂货铺当导购员,这些日子变化还挺大的,已经无人往外传递消息了。”
“还是要注意些,不叫的狗才咬人。”
“少爷放心。杂货铺那边生意很红火,倒是有几个人来闹事的,最过分的是一个县男,借了绢帛售罄的借口,甩了徐茂名一巴掌、踹了他一脚。”
“哪个县男,这般跋扈?可查清背景了?”
谢晚晴问道。
这是眼看李思要倒了,跳出来落井下石的。
“回少奶奶,查出来了,叫许旭。”
“原来是他。”谢晚晴朝李思解释道:“许旭其父许构曾是皇上的亲卫头子,五年前,皇上微服出宫,消息走漏,十几人当街发起刺杀。
当时许构带着几人暗中护卫,在与刺客的搏斗中,许构发现远处的房顶上有人张弓搭箭。
箭已离弦。
许构舍身替陛下挡住了这只必杀的暗箭。
临死前,许构求陛下将他县男的爵位赏给其子许旭,算是承袭爵位。
之前听说许构与崔氏女子打得火热,枉费其父一片苦心。”
李思点了点头,对这许旭有了点概念。
二五仔,败家子啊。
凭借其父亲舍命救下皇上的恩情,他本来可以活的很潇洒。
可惜,偏要看不清形势,与世家搞在一起。
李思确定自己与他没打过交道。
无所谓了。
跑到杂货铺打人那就是打他的脸。
等腾出手来再找他算账。
王猛接道:“少爷,绢帛与细盐都已售罄,后续来的货物可是在路上耽搁了,至今还未抵达。”
山高路远,加之寒冬腊月,耽误一些日子也是正常。
李思不觉得会出什么意外。
毕竟有阳州府兵以及青山战士护送,寻常山匪根本不敢将主意打到这上头来。
世家大概会弄点麻烦,但绝不会为了这些货派人去劫掠。
不划算啊。
王猛猛然一拍脑袋接道:“对了少爷,前几日薛记酱铺的少东家来府里了,说是他父亲同意少爷投银子扩大酱料生产一事了。”
“哦?同意了?”
李思本来对这事已经不抱希望了。
薛桐壬找过他。
提起他家那个顽固的老头子就一阵头疼,说薛记虽是小门小户,但也绝不攀附勋贵。
没想到,那老头子居然同意了?
“据薛记少东家说的意思,应是老东家判断少爷多半赢不了赌约,说少爷不畏世家强大,又体恤百姓,有仁心,有才华,钦佩少爷为人...”
“这薛老东家有点意思啊...这种时候别人都是忙着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他倒好,反其道而行之来个雪中送炭...”
李思摸了摸下巴,对这薛桐壬的父亲来了兴趣。
“薛老也是有铮铮铁骨的。”
谢晚晴转眸笑道:“还人说自己是落水狗的?”
“打个比方,嗯,倒是要抽个时间去拜会拜会老先生。”
见王猛没有新的情况要说,李思准备放下帘子。
陈留忽然开口了:
“对了少爷,浣花馆的流云大家遣人送了口信过来,说是上元夜要首唱那什么梅的,邀请您有空暇时去听...”
“啥?风大,听不清...”
李思满头黑线。
这种事不应该悄悄摸摸的说吗?
当着晚晴的面说,这是几个意思?
帘布放下,车厢内渐渐暖和了起来。
谢晚晴眨着大眼睛看着李思,唇角似笑非笑。
可片刻后她就有些慌了,“你,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李思灼热的目光让谢晚晴有些躲闪。
“你瘦了...依旧美若天仙。”
谢晚晴:“...”
李思凑了过去。
谢晚晴想躲。
可车厢才多长,哪里躲得了。
嘤咛声中,被李思搂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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