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士走后,升渊来到桌前,直视纪伯年的眼睛,“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事情?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他深知这个老伙伴做事的风格,既然纪伯年早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那何必还多此一举叫他过来?他不是那种无聊之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接下来的事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我隐瞒事情?我倒想问问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纪伯年脸色严肃,“吴家的吴鸣为什么会从你船上消失?要知道那是吴家一个种子级人物,还有齐一是谁,你为什么让他这样一个连测试都没有参加过的人放进了学院?我需要听你的解释!”
“吴家的种子级人物,你是说吴鸣?哼,就算他自己不走我也会将他开除,我绝不允许这种道德败坏的败类出现在学院,玷污学院的名声!至于齐一,他能是谁,只不过是一个苦难的年轻人而已,你当时是没有在场,你没看到那个少年受到了什么样的打击……”升渊说道,越说心里越不是个滋味,他曾听一个眼睛奇大的学生说过,那个少年出来之时,举步艰难,需要扶着东西才可行走。
“够了!”纪伯年粗暴的打断了他,黑着脸,“我看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我看有必要建议校长,是时候送你进那座塔了!”
他纪伯年继续说道,“我派人查过,你所录取的名单当中就没有齐一这个人!他仿若是凭空出现在你眼皮子底下的。而且他的出现,吴家的人莫名消失不见,你不觉得奇怪吗?可更奇怪的事,现在这个人丢了,吴家的人到现在也并没有责问我院这个人的下落,要知道丢的这个人在神话吴家也有极高的地位,是一个种子级的人物,不仅如此,甚至你将这个人从学院的录取名单上划掉,他们也没有说话,依旧很是沉默,你不觉得这说明了什么吗?”他直视升渊的眼睛,希望可以看出点什么。
可是他失望了,这个老杂毛比他更激烈。
“这能说明什么,说话说明他们心虚!怕把这件事闹大,从而影响他们那个所谓的狗屁名声!”
纪伯年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一股很深的无力感,整个晚上这个老杂毛的智商都不在线,他要是能打得过对方的话,他一定会好好教训对方一顿然后强制的将他送进那座塔!
纪伯年懒的说什么了,他从密柜里面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交给升渊,“这些资料你自己好好的看看吧!”
“这是什么,有什么话你直说不就好了,搞的那么神秘。”升渊还是接过那本厚厚的文件,阅览着文件上用黑色文体写的文字。
齐一,南荒齐国人士,是现在仅有的南荒皇族的两位幸存者之一,其父亲是齐国国君,因在位执政期间奢侈糜烂,荒淫无度,又因听信宦官之言,残害忠良,大兴土木,实行残暴的统治,导致国民民不聊生,怨声四起……后被起义军起兵推翻王朝,在乱战中被愤怒的起义军吊死在齐国的城墙门下,齐国覆灭。
“原来他有这么坎坷的经历呀,他父亲做的一些荒唐事想不到竟让这个孩子饱受痛苦,想想这孩子虽是个王孙贵胄,可也是受尽了委屈,一定是很艰难的逃了出来,想不到刚逃离苦海又惨遭了吴鸣的毒手!”升渊感叹,他一下子联想了很多,“可怜的娃娃啊。”
“看下一页!”纪伯年忍着冲动。
“还有那个必要吗?”升渊有些不忍,后面无非是那个娃娃遭受痛苦的一些记录,可是当他看到纪伯年几乎以杀人的目光望了过来的时候,他觉得还是有必要,于是他硬着头皮翻开文件下一页时,可是看到另一个名字的时候,他惊叫了起来,“齐麟!”
他一脸的不可思议,“齐麟!到底是那个齐麟!”
“还能是哪个,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堕落的小子!齐一和他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所以你知道了吧,那个齐一的出现绝非是偶然,吴鸣消失的也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很有可能就是齐麟在背后一手策划的,现在在学院的控制范围内疑似“天涯”组织的他又出现在学院旁边,真的是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些什么。”纪伯年说道。
升渊半天都有些缓不过来,想不到冥冥之中竟将他的胞弟带回了学院,是天意吗?他忘不了那个白衣若谪仙一样的年轻人是何等的惊才绝艳,将神话世家的一些嫡系传人都远远的抛在身后,成为了那些天才只能仰望的存在。
纪伯年缓缓开口:“齐麟,师从逆剑谷,为逆剑谷谷主的首徒,逆剑谷仅有的三位传人之一,也是十大名剑排行谱排名第三的名剑“凡荒”的拥有者。因其过高的天赋,在云游四海时与天帝学院的四大长老之一的升渊所结识,两人亦师亦友。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齐麟先是叛离逆剑谷,而后加入了组织“天涯”,成为了天下最凶之人,现在为天下所通缉。”
升渊脸色有点尴尬,“事到如今,还说这些作甚,既然这样,那你有没有查查他的胞弟有什么古怪吗?”
“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曾暗自的打量了那个少年,和他那个哥哥不一样的是他天赋极差,几乎于常人无异,我现在已经让方士在秘密的观察他。”
“怎么说,小方也知道了?他那个人……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也知道齐小子曾做过一些针对那些麻烦的家族不好的事情,学院里那些家族的年轻人并不在少数,要是那个可怜的小子被人知道他和齐麟的这层关系的话,他绝对会有大麻烦……”升渊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毕竟那个少年是他带过来的,现在又调查出这个少年和齐麟的关系,或许他和齐麟所做的事情没有关系,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
纪伯年看了升渊一眼,“这些事情我比你清楚,我并没有将详情告诉于方士,不过我估计这些事情是瞒不住他的。”
升渊突然问道:“你有没有怀疑过我?”
“你在说什么…”
“回答我!你有没有怀疑过我!”升渊表情严肃。
“除非我死。”纪伯年平静的说。
升渊点点头,而后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被风吹弯的嫩柳,“树欲静而风不止,现如今真是个多事之秋。”
“多事之秋?或许现在正是寒冬之时!先是校长莫名的失踪,连我院的开学大典都没有主持,至今联系不上,要知道他历年来从没有缺席过这样的开院大典!还有南荒的那个葬地现在又起风云,估计离彻底大开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原本就在南荒的蚩家和羽家不必多说,在他们“家门口”的东西他们自不会错过,现在让我担心的是吴家,吴家的沉默有些反常,总之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麻烦的的家族后面肯定会有些大动作的。”
“真是麻烦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希望这些人可以早日成长起来。”升渊幽幽望去。
纪伯年一阵犹豫,还是将藏在心里的这件事说了出来,因为这就事透露着古怪。
“什么,你怀疑那头驴是副校长?”升渊睁大眼睛,这也太离谱了,“不可能!副校长虽然性情比较红尘,但据我所知他并非是凡俗的生物,而是一只真凰!”
“真凰?想不到副校长竟是一只堪与真龙试比高的真凰!”纪伯年震撼,“那逝去的太古啊,真是充满了神秘,令人生畏,连真龙和真凰这种神话传说中的生物都曾存在过,令人向往。”他有些遗憾。
“向往?你要是真经历过,你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那是血与战,乱与罚的时代!多少人唯恐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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