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制邪实录

冷龙岭 第五章 发霉的墙

    
    三天后,我与大晃、耗子,坐火车从西客站来到了山西太原,杨叔来火车站接到我们,直接打车去了杨叔家。
    杨叔家小区大约有七八栋楼,每栋有二十层左右。
    杨叔向外拉开防盗门,吱吱的声音很是刺耳,仿佛听到了恐怖片中走廊尽头女人尖叫的声音。年初刚刚对房子做了精装,更换了新的防盗门,但是我发现大门内侧与外侧的新旧程度有着明显差别,外侧晶亮纯新,内侧却锈迹斑斑,甚至还有几块大的铁皮脱落。
    “呦,杨叔,可以啊,您这门还挺讲究,既有着新时代的气息,还保留着八十年代的风格。”
    我上手拍了耗子脑袋一下,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了,这种场合不合适。
    “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屋子里不管添置什么东西,没俩月都会变得特别的旧,我可是年初刚做完的精装修,现在看起来,就跟住了半个世纪似的。”
    杨叔边说边将我们引进屋。
    先是经过一个差不多两米长一米五宽的门道,接着进入了客厅。目测大约三十平的样子,客厅的南边是两扇落地的玻璃推拉门,外面是阳台,客厅的左侧是主卧,右侧是次卧,门道的隔壁是厨房和卫生间。
    虽然是下午两点多,外面的阳光正是刺眼的时候,多待上一分钟都觉得浑身冒火,但是屋里面又暗又冷,简直是两个季节。
    满地零星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垃圾,可以推断出杨叔一家人搬离时匆忙的很。
    我们四个人步行至客厅,开始观察着这里的每一寸细节。
    杨叔说的果然没错,说这房子有半个世纪的年龄,我觉得都是抬举了,这哪有装修过的痕迹啊。
    客厅四周的墙面与房顶明显呈现出不匀称的尿黄色,就像是一块一块的尿渍。阳台推拉门上的玻璃犹如几年没有清洗过的浴室玻璃一般,发乌不说,还伴有像水碱一般的物质附着了满满一层。
    阳台上的几盆花也早就不见了绿色,只剩下干枯的枝干。
    “耗子!”
    “唉,师傅”
    “罗盘摆上”
    我招呼耗子,想用罗盘看看这房子是不是坐在大空亡上。
    没多久,耗子已经把罗盘准备好了,用支架支在了房子的中心,我走过去瞅了瞅。
    子山午向,没问题啊,又在艮八运,星也起着作用,房屋周边也没有犯消亡水或者其他的煞。
    按理说,不管是房屋朝向还是运势来说,这房子都应该是个特别吉利的,又不缺角,也不犯煞,但是呈现出面前的一切,不得不让我思考是不是尸体的作用。
    “白先生,您给瞅瞅,这尸体…………”
    杨叔还没说完,我便知道了他的意思,毕竟在北京的时候,我跟他提尸体的事情也吓了他一大跳,在陆陆续续发生的其他事情,使他更加相信我所说的尸体。
    因为屋里没桌子椅子,不方便书写,我就根据现在时间,在左手起了一个悬空奇门盘,就是用左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上的每一个关节的指腹,比喻成奇门中的九宫,分别布置星门神仪,来查看事这尸体所在的具体方位。
    这时,我又看到了天干己、腾蛇、死门在坎宫,坎又为四正宫,方位属于正北方,心里想,估计就在房屋的北面了,而且现在用神落在内盘,那必定是在某些东西的里面,我朝客厅的北墙看去。
    只见这堵墙正中间偏上方有一块与客厅的颜色非常不搭的区域,耗子和大晃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我们三个一起走过去看个究竟。
    这块区域发黑,就像是长期浸泡在非常肮脏的水中,而且又一直都不见太阳,发黑的部分明显是霉菌,大约一公分的长度,这种长度的霉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看着很是渗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因为刚才进屋后就一直朝前走,也没回头看过,所以刚才并没注意。这突然看见,还真有点瘆得慌
    大晃看着看着说道。
    “他妈的,这是什么玩意!太他妈瘆人了。”
    杨叔走过来说。
    “从我搬进来不久后,这块墙就开始变色发霉,最开始还以为是楼上漏水,阴下来导致的发霉,跟楼上的邻居也沟通过,人家也很配合,连这块对应楼上的地面都抛开了,结果没发现有水管,更别提水了,后来叫物业看了看,说这位置根本就没有布置水线,连水线都没有,就跟别提漏水的事了,弄得我跟楼上邻居还挺不好意思的。但是又迟迟找不到原因,只能我们自己每个月,用刷子什么的清理一下这块的墙皮。而且最近一个月,这块的霉菌长得速度越来越快了。半个月的时间,都已经超过原来两个月的长度了。我们又一直没有办法。”
    杨叔苦着脸把手一摊,一脸的无奈。
    “好么,这您也住的下来?”
    耗子略带奚落的语气说的杨叔更是无奈了,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什么来。
    我抬手就又给了他脑袋一下,再次示意他说人话。耗子的嘴太他妈欠了,这家人都这样了,还不知深浅的说着风凉话。
    “杨叔,房子我们也都看过了,不管从奇门上推断,还是从房间里的这些异常所分析,但凡要是有尸体,十有八九就是在这堵墙里,发霉的地方应该就是尸体所在。”
    杨叔并没有很震惊的表情,反而很淡定,我猜想,当他第一次认可了我说房子里有尸体这个结论的时候,他可能早已想到了是这里出现了问题,但是由于他不懂易学,所以脑中仅单纯存在着对尸体这个东西的忌讳。
    “您有锤子、凿子什么的么?咱恐怕得干点力气活了。”
    杨叔一听我说这话,就明白了我要干什么,忙说道
    “有,有,在外面楼道里,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说完,小步快跑的奔出了门去拿家伙。
    大晃这个时候小声说道。
    “老白,之前没碰到过这么邪乎的事儿,你有把握么?”
    耗子听了大晃的话,也看向我,点点头,似乎在等着我回应什么。
    “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原来都是解煞、化灾、看看阴阳宅什么的,这次恐怕是要跟尸体斗,能碰到什么,哪儿摸普儿去啊。不过这倒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我就不信我这传家的本事,还治不了这个!”
    “感情你小子心里也打鼓啊!我草,我跟耗子俩人的命可都在你手里啊,早知道是现在这样,打死我,我们俩也不跟你过来啊!”
    听大晃这意思是后悔了。
    “这么多年的兄弟,我的性格你还不清楚么,没有八九成的把握,我能接这活么,再说了,杨叔也是你给我介绍的,你怎么不拒了他。”
    “得得,当我什么都没说,我信你成了吧!”
    因为是这么多年患难之交的朋友,吵两句嘴也就过去了,不会记仇,我也就没再说什么。要说起来,我其实也是有私心的,祖祖代代一直做先生,从我爸往上数,在这个圈
    子里也算是德高望重技艺精湛了,到了我这代,都三十五了,有大活儿看风水、占卜什么的,还都找我爸,我也想早点做出成绩,人前显贵啊。
    “白先生,您看这个行不行,就找到一个木柄圆头锤子和一个凿子,还是年初装修的时候留下来的”。
    我一看,这也忒小点了吧,这墙貌似是承重墙,这得多费劲啊,后来一想,有总比没有强,用手扒可扒不开,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先试试吧!”
    紧接着我们四个人,就开始分别对这块发霉了的墙体进行操作,叮叮咣咣的。
    别说,这还真是承重墙,凿了半天,费老鼻子劲了,发霉的墙体才慢慢的一层一层的被剥开。
    大约凿了三个小时,差不多晚上六点多点儿的时候,我们也都是筋疲力尽了,这时候大晃凿着凿着,哎了一声,我们三个人全都把目光看向大晃。
    “有戏,有戏啊!出来个眼儿”
    我一瞅,可不是么,就跟把墙凿漏了一样,在破损墙体的中间,出现了一个锥头儿大小的洞。
    “嗯,这是快了再加把劲!”
    杨叔看到这个小洞也是一惊。
    “这……难道是真的?”
    “来来来,谁他妈替替我,我干的时间最长,累死我啊!”
    大晃不耐烦的说道。
    “我来!”
    耗子接过来大晃的工具,吭哧吭哧的凿了起来。
    而我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洞口。
    慢慢的,洞口越来越大,虽然是下午六点多,但是六月份的夏天,阳光依然充足,只是屋里阴的慌,不知道为什么阳光像是在窗口被筛子挡了一道一样,就是无法照射进来,墙体里有什么也都完全不清楚。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洞口越来越大,差不多碗口大小了,我们通过洞口貌似看到了一张隐隐约约的脸,由于洞口里面没有光源,大晃大着胆子,拿起手电凑了过去,我们便盯着大晃等着他说看到了什么。
    突然,我看到大晃浑身一抖,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几步,眼睛瞪的老大盯着洞口,说了一句。
    “找……找对了!”
    “你他妈到低看见什么了,说啊!”
    我向他吼到!
    “脸……是脸……正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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