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温暖的光芒洒落在长安城中每一个角落,路旁的柳树悄悄地伸开了毛茸茸的柔嫩的绿掌。
街道上人流车流,沸腾着,喧嚣着,涌起一股热烘烘的气浪……
辰逸看着手中的玉佩,坐在亭子上一动不动的想着问题。
柳依依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在辰逸面前不断晃来晃去。
见辰逸向一个呆子一样,坐在亭子上静静发呆,撅着嘴唇。
真是一个呆子,都不知道夸一下自己,那怕是一丝丝也好。
弯下腰折断一朵鲜艳的花朵,狠狠地撕扯花瓣,原本美丽的花朵就这样被她当做了出气筒。
“死呆子。”
“死呆瓜。”
将手中的玉佩缓缓放到怀中,回过头发现柳依依坐在自己身边,低着头不断扯了花瓣,嘴里好像还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悄悄的将身体向她身边挪了过去,模糊的听见。
“死呆子。”
“笨呆瓜,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依依,你在说什么呢?”
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下了一跳,急忙将手中的花朵扔到一边。
双脸通红,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难道他听见了,不敢往下想了。
心里有像有个小兔子蹦来蹦去的。
“公子,我、我是来叫你吃午饭的。”
心跳加快,手无足措,脑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将要去干什么。
辰逸一头雾水,看着紧张的柳依依差异的说道:“不刚刚吃过吗?”
“哦,对,我们刚刚吃过了,我是……”
“我是来找你…找你…”
柳依依低着头,双手不断扯着衣襟。
怎么办,怎么办,羞死人了,这样的话,让人怎么说的出口。
十三站到辰逸身边,低声说着:“公子,正如你所料,赵昌邑他每隔十几天,就会从外边往府宅中运好多箱子,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我还没有查清楚。”
柳依依见十三正和辰逸说着事情,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急忙起身,故作镇静向院子中走去。
“依依。”
听见辰逸的声音,心中不断默默的告诉这自己,我不紧张,我不紧张。
看着回过头的柳依依,笑着说道:“依依,你今天真漂亮。”
听到这个六个字,心中如同吃了蜂蜜一样,嘴角想向上扬起,原来公子也不是呆瓜。
辰逸目送柳依依的背影,那用一束大红色绸带扎在脑后的黑发,宛如幽静的月夜里从山涧中倾泻下来的一壁瀑布。
回到房中的柳依依,坐在椅子上看着铜镜。
对着身边的丫鬟小红说着:“小红,今天公子说我真漂亮了,你说公子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小红将她最喜欢吃的水果,放到了桌子上,轻声说道:“小姐,要我说你每天都很漂亮。”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静静发呆起来。
那公子,为什么说自己今天很漂亮,为什么不说我很漂亮。
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难道公子他不喜欢我?
丫鬟看着小姐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不由替小姐感到了委屈。
急忙说道道:“小姐,公子肯定是觉得你今天,比昨天更加漂亮,才会说那样的话。”
柳依依的心情就像突变的天气一样,忽晴忽阴,时而天晴,时而下雨。
辰逸本姑娘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正在和十三讲话的辰逸,不知觉得自己背心发冷,打了一个冷颤。
寒夜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星星在闪烁着。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周围连一丝的虫叫鸟鸣声都没有,静的可怕。
站在门外的人们。心中都无比紧张。
一连几天的跟踪,终于查探清楚了,赵昌邑每隔一段时间,都往自己的府宅中运的是什么。
“怎么样?”
“公子,他们刚刚进去没一会。”
看着眼前的宅子,成败就在此一举。
砰、砰砰。
敲门声打破了夜晚原有的寂静。
“你们找…”
话未讲完,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老张,敲门的是什么人?”
“想活命,最好不要乱说。”
“老爷,是个问路的,我已经打发走了。”
屋里的人听完,也没有怀疑什么。
对于赵昌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东西都准备好,等到大事一成,自己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咣当一声,门被狠狠撞开了。
“什么人?”
辰逸从门外边缓缓走了进去,房间之中坐着很多人,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洛筱和顾岩风紧接着走进了房屋,笑着说道:“哟!张大人你也在啊。”
有人脸上肌肉绷得紧紧的,好似冻住了一般,有人好像被控制住的机器人一样,晃都不敢晃一下;有人紧锁眉头,嘴角往下。
他们或许都在想着他们的计划会在哪一个环节上出问题。
“顾大人,洛驸马,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张枫和朋友喝点不行吗?”
“行,当然行,你们接着喝,说不定你们还能到大理寺的牢狱中喝个够。”
张枫站起来,狠狠地拍着桌子,怒不可遏地吼叫着:“顾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每什么意思,来人给我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秋风瑟瑟,扑面而来,夜凉如水。
赵昌邑等人各个满脸通红,汗珠直往下掉。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赵昌邑脸通红的连说话都接巴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坐在桌子上的几人,此时像热锅上的蚂蚁。
“大人,箱子找到了,都已近搬到了院中。”
几人走出屋,看着在院中摆放整体的箱子,官兵们将箱子一一打开。
辰逸走到前边一看,好家伙箱之中全部都是崭新的银锭。
一箱箱银子在火把下闪烁独特的光芒。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从每一个箱子中取出了几枚银锭,总觉得箱中这些银锭怪怪的。
赵昌邑结巴道:“几位大人,小人从小就喜欢银子,总喜欢将值钱的东西换成银子,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攒下快来的,大人不会用这十几箱银子定小人的罪吧。”
银子、银子!
不由想到自己在青州时,和二殿下一起破获的银子走私案,难道这一箱箱银子,也和之前的案子一样?来路不明。
“什么?”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洛筱和顾风岩。
“来人啊!将每个箱子中银子都给我取出一些来。”
看着桌子上堆成堆的银子,几人拿起了桌上的银子,用手掂了掂,明显感到这些银子比正常的官银要轻上许多。
辰逸翻过手掌,轻轻松开手,掌中的一锭银子缓缓滑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银子不偏不倚刚好落到了赵昌邑的脚底。
赵昌邑死死盯着脚下的银子,身体不停抖动着,额头汗如雨下。
顾风岩将手中的银子,狠狠摔在地上,怒喝道:“赵财主,你好大的胆子,说吧这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赵昌邑你可要想清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等到了大理寺的牢狱之中,你应该明白,到时候…”
赵昌邑面如死灰,全身发软,摊在地上说道:“大人这些银子,都、都是…”
嗖的一声,一道银光从窗外急速而来。
“小心。”
“有刺客,保护大人。”
人们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箭不偏不倚插在赵昌邑的胸口。
站辰逸急忙跑出屋,看见一道身影从房屋一跃而起,转眼间消失在了黑色的夜幕之中。
“怎么样?”
“大人,箭上有毒,已经毙命了。”
看来赵昌邑只是一个小棋子,他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一切都扑所迷离,充满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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