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开学的时间,简凉才走出家门,走进帝都大学的校园。÷菠∫萝∫小÷说
大学校园固然美好,不染尘烟。
但是人总要一点点的成长,经历些什么,才会这世上有些东西,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
有些东西却又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从你指缝中溜走。
简凉为了自己的安静一隅,不想自己的容貌招惹什么是非。
初来帝都大学都戴着帽子和口罩。
即便这样也没能躲去某些人的仗势欺人和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习惯。
这不,开学第一天,烟尘无人送的简凉进入校园。
然后简凉就让他们回去了。
自己一个人背着一个包,去报道,然后去宿舍楼那拿钥匙。
因为成绩优异跟普通学生的宿舍都是不一样的。
就连钥匙也不是钥匙,而是门卡。
一个女生见简凉拿的就是传说中的门卡类的钥匙,顿时就不甘了。
尤其是在看了简凉戴着帽子不够,还戴口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一把夺过了那张门卡,“你是什么人,长得很丑吗?还戴着口罩,这是有多见不得人,多猥琐啊?你这样的人,居然还敢来帝都,信不信我报警抓你?这个门卡更不是你这种人能拥有的,识相点的就给我拿这把钥匙。”
女生一副盛气凌人的羞辱人,只为了一把钥匙。
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恶毒。
简凉还没开口,就连宿管阿姨都看不下去了,“这位女生你又是谁?发门卡给这位同学,那是学校里的意思,那是因为这位同学成绩优异,你这样说人家,也不怕嘴上生疮。”
“老女人,你知道我是谁?你居然敢骂我?”那女生怒目圆睁,扬手就想给宿管阿姨一巴掌。
结果她的巴掌没有落下。
自己却被一巴掌打飞了。
人甩到墙上,又重重的滚落下来。
女生痛苦的咳嗽了两声,才将胸口的郁气咳散了些。
“丑贱人,你居然敢打我?我是花家花芷桐,我们花家也是你敢得罪的,你等着看着我如何收拾你。”花芷桐放完狠话,自知抵不过简凉,一溜烟的开溜了。
不,不是开溜。
而是去找帮手了。
宿管阿姨一听‘花家’这两个字,整个人都微微有些抖。
“花家很可怕吗?”简凉清凉如泉的声音,将这个夏日的浮躁都消散了不少。
“只是花家的势力不是我能招惹的,孩子,如果你是普通人就去躲一躲,就去帝山或者九衍山寻找庇护,否则只怕帝都是容不下你的。”宿管阿姨好心提醒道。
这花家的人,居然还活得这么张狂。
简凉眼里闪过一道寒意。
“无妨,我是白良辰,他们要找,直接让他们去药学科找就行。”说完,简凉就随手取了另一张门卡走了。
宿管阿姨叹气,这要是别人早就溜了。
不过看这女孩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尘埃,而且还是高考状元。
这样的女孩大概也不是平凡人吧。
简凉根据门卡号,找到自己的房间,房间是一居一室的空间,里面还有浴室和厨房。
干净,清透,阳光也充足。
外面还有个小阳台。
简凉深吸了口空气,太过浑浊,她从灵珠空间里拿出一些盆栽放在阳台上。
又将房间里打扫了一遍,直到确定这里没有了别人的味道,和浑浊的气息。
她才从空间里拿出早就备好的被褥和枕头,铺好。
以后这里就暂时她的一方天地了。
简凉又往书架上,客厅里放了些盆景,经过她这么一装扮,单调的屋子里顿时绿意盎然。
简凉满意的拍了拍手。
察觉到楼下来了一批人,简凉为免那些渣滓破坏了她这里的环境,是以一道劲气挥出去。
立刻挡住了来人的脚步。
为首的中年人,被这股劲气逼退了几步。
刚跨进大门里的脚步,等于生生被人打出来。
中年男人心中惊骇,什么人?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也不知道这女生宿舍楼里住了什么厉害的人物。
中年男人不敢得罪,“不知高人是谁,在下不过是来找一人,并未有冒犯其他人的意思,还请高人高抬贵手。”
“是吗?你不是来找我的?”话音从远及近。
花家一众人再定睛一看,他们眼前不知何时就出现了一个女人。
女人戴着白色棒球帽和白色口罩,看不清面容,却能从她身上的冷寒气息,感觉得到此人,无比恐怖。
“爸,就是那个贱人,就是她打我的,爸,哥,你们要给我报仇。”一看到简凉,花芷桐就直指打她的凶手。
话音未落地,花芷桐只觉得喉咙一紧,整个人就飘逸了出去。
花芷桐所有的感官里,她的脖子好像断了。
“高人,请手下留情。”中年男人惊呼。
心中更是惊涛骇浪,他先前还以为是哪位学生家长阻挡住了自己。
没想到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修为。
高到他根本看不透,高到她想捏死他们,一手便是可以。
咔嚓!
花芷桐以为自己的脖子真的断了,可直到这疼痛真正从肩头处传来,她面色刷白。
眼角的余光瞥见自己一条胳膊掉落在地上,血淋淋的,她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女儿都教不好,就带回家好好管着,要知道就算是整个花家在我面前也如同蝼蚁一般,带着人给我滚,别扰了学院里的清静。”
“是是……”中年男人颤抖着,却忙不迭点头应是。
虽然女儿受了大伤,好过一条命还在。
在绝对强者面前,他除了恐惧和忌惮,再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心思。
他身后跟来的人,在见识了简凉的凶残后,就更生不出什么不好的心思来。
中年男人颤抖着拖着自己受伤严重的女儿,离开女生宿舍楼。
他们一走,简凉便扯了阵法,然后她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这大夏天的,天天戴着口罩也不方便。
她又不是丑得不能见人。
最后,简凉决定去理发店剪了长发。
倒成了干净清透的俊俏小白脸了。
翌日,简凉按照课程表,背着包去教室。
她是踩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的。
彼时,除了她自己,教室里坐满了人。
只剩一个凳子坏掉的座位。
就在众人幸灾乐祸之际,从教室门口又走来一个男人。
而且还超级英俊。
因为他的走来,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简凉的位置,就在第一排第一个,自然看到那闲庭漫步走进来的男人。
不是别人,正是宋北祎。
简凉微微蹙眉,她可不觉得宋北祎只是单纯的来这里教书育人。
这臭男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躲了那么多天,这才一开学,就被逮了个正着。
简凉沉眸,心里想着那人是没有认出自己。
她从容不迫的坐下。
就好像压根没有看见宋北祎一样。
因为宋北祎直直走上讲台,本来注意简凉的那些人,也都转移了注意力。
只听男人低醇性感的嗓音,“各位同学好,我是你们的药本102班班辅,宋北祎。”
“宋老师,你有女朋友了吗?”一个女生迫不及待的问出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众人竖起来了耳朵听。
当然,只除了一派淡然的简凉。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
“我已经结婚。”
一瞬间,全世界都是静默。
简凉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说结婚了。
这混蛋,都结婚了,还撩她。
“宋老师骗人的吧,你结婚了,为什么你的无名指上,没有戒指?”有同学不甘的提出异议。
“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小的女儿也有十岁了,至于戒指……”宋北祎伸出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手,顿了顿,似乎有些黯然的说道,“我一直等着我老婆送我呢,可都十多年了,也不见她送我,麻烦认识她的人帮我跟她说说。”
“天啊!扎心了。”那女生捂着胸口倒下了。
“真想知道俘获了宋老师的师娘是什么样的女人?”
“对啊,宋老师,师娘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们,我们才好帮你啊。”
“她叫……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宋北祎神秘勾了下唇角,然后转移了话题,“好了,接下来我来说班里的情况,先点一下名字。”
“白良辰。”
“到。”
……
一节班会,宋北祎啪啦啪啦在上面讲了很久。
简凉只说了一个字。
然后,胸口里全是火。
他让她做班长是什么意思。
一上午的课结束,简凉才从座位上起来。
这时,简凉的一个同桌男生,才惊异的发现,“天啊,她是扎马步扎了一个上午吗?”
男生的话,这才引来了大家的注意。
这不动声色的高调。
一般人,还真的做不到。
而离开的简凉自然也没有在意身后发生的尖叫。
没有去食堂,简凉直接回了自己的宿舍。
但她若是知道自己回宿舍,早早便有人在屋里,还做了一桌子的午餐等着自己,一定宁愿去食堂吃饭。
简凉一进房间,就被一道强大的力量箍住,然后一拉一压,抵在了门板后面。
看着面前厚颜无耻的男人,简凉俏脸冰冷,就连胸口也没有半点起伏的感情。
简凉疑惑。
曾经心爱的男人就近在眼前,他还是像狗一样不知耻的缠过来。
赶都赶不走吧。
可是,他好像都激不起她的心跳了,简凉想摸摸自己的胸口。
奈何双手被男人十指相扣着。
“这样,有意思?”简凉淡淡问道。
“凉儿,我想你,想得全身疼痛,十一年零三个月四十二天八小时七分十五秒,都在想你,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宋北祎深情灼灼的凝视着简凉冰寒的瞳仁。
这样的冰寒,也在她迎眸直视间,冰冻进他的心里去。
“好笑,你是我的谁啊?我为什么想你?”简凉淡淡嘲讽。
宋北祎心口一痛,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体还在他的空间里。
他真的会说,她身上每一寸每一分都是他的。
这张跟简凉有五分相似,又跟花凉有五分相似的脸。
宋北祎指腹轻轻摩挲过简凉的脸颊,心口微微涩涩泛痛,“凉儿,对不起。”
“宋老师,我叫白良辰,你的凉儿在你带着她的女儿离开,就已经死了,是你放弃了她,不要她,而我也不是谁的替代品,不喜欢什么师生恋,麻烦你自重。”
宋北祎无耻一笑,“我以为这样玩,你会觉得更刺激。”
简凉冷若冰霜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一丝淡淡的红晕,“都已经结婚了,还整天勾搭这个勾搭那个,宋北祎,谁给你的脸?滚,过去是你不要我,现在是我不要你。”
“让我滚,你知道的,这不是不可能的,我追你,从前世追到今生,就算我做错了一点儿事,也不是什么大错吧;你知道的,就算我死,我也不会放开你,除非我魂飞魄散,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你的……天一。”
“什么?”
‘天一’这个名字窜入简凉的耳中,简凉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脑海里就像被一道闪电劈过一般。
就连她的神魂都跟着颤抖,又像是被什么撕裂般的疼痛。
脑海里便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画面闪过。
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总是喜欢唤着“天一”。
从幼时到青春,少女的眼中只有那个叫‘天一’的少年。
她说,“天一,待我取消婚约,你娶我可好?”
少年扬着明媚的笑容,回她一个坚定的“好。”
那年只有天地为证,她一身红衣嫁他为妻。
她在他金色的瞳眸里,绽放最美好的样子。
她以为就此幸福安定,她只要和她的天一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可是那个人发火后,天地万物都变得生灵涂炭。
她身为圣女,惹怒了那个人,是要遭天谴的。
她亲眼看着天一被族人带走,被活活烧死,祭天。
火。
那场火,烧得她好痛。
她现在都能感受到切肤蚀骨的疼痛。
“啊!天一。”简凉痛喊了一声,却被宋北祎突然劈晕了过去。
宋北祎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儿,她的痛苦,他也是能感同身受的。
宋北祎赤金色的眸仁里有一道坚定闪过,“凉儿,你是我的,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再也不会让你承受那样的痛,你只要记住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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