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重生:冷王的惊世狂妃

第二百二十章 疯魔

    
    “呦,还真是好久不见啊,怎么慕遮天腻歪久了,终于舍得来回生楼看一看了?”
    江渊没想到会在回生楼看到白画情,不理白画情的冷嘲热讽,“夕错呢?”
    在来回生楼的路上,她听说了江移花的事,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江移花会死,还死的那般屈辱。可无风不起浪,若江移花真的出了什么事,最难过的当属就是夕错了。比起江移花,她现在更担心夕错。
    白画情冷笑道:“疯了。”
    江渊没有心思和白画情斗嘴,冷声道:“到底在哪儿?”
    “都说疯了还不信,既如此跟我来吧,他就在卧房。但是你只得远远地看着,不要去刺激他,不然发生什么事,我可不能保证。”
    白画情的话让江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却也没有再言,由着白画情带他朝夕错的卧房走去。
    此时久雪初晴,天空中微微阳光,虽然说不上有多少暖意,但到底还算的明朗和煦。
    白画情将雕花朱窗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瞬间寒气逼人,比凛冬有过之而无不及。
    透过缝隙,外面的人正好可以将屋子的里情形一览无余。
    屋里的光线比屋外不知灰暗多少,死气沉沉的竟让人有些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红色衣袍憔悴的男人坐在梳妆台前,怀抱着是一个同样身着红衣的男人,青白的脸色,俨然已经一具尸体。
    夕错拿着木梳一下一下地给怀中的男人温柔地梳理着长发,尽管梳的非常小心翼翼,但木梳上依旧着带着屡屡黑发,干枯的没有任何光泽,仿如枯草蓬蒿。
    “江移花死后,夕小四就把自己和江移花的尸体关在屋子里。他命人用布将门窗都遮了起来,不透一丝亮光,撤走了屋中的炭火也罢,天寒地冻的还在屋内放置了大量的冰块,怕的就是尸体会腐化,好好的一个卧房愣是被他弄得就像坟墓一样。”
    白画情腹语低声,神色冷嘲:“呵,尸体到底是尸体,便是气候刺骨,又有药水防腐,却如何能和活人相比。你看那尸斑,脂粉也快遮不住了。便是药味浓郁,却已有尸臭。前几日,我更是见到夕小四从尸体脖子上挑出一条白胖的蛆虫。”
    “不只是我,回生楼的人也都发觉了尸体的腐化。可谁都不敢说什么,没有人敢去刺激他,说翻脸就翻脸,疯疯癫癫的能吓死个人。饭食茶水非要放凉了才敢送进去,不能带一丝热气,还都是晚上送,不见光。
    有时送进去的饭食一口都未动,再收出来的时候都结了冰。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有时实在不行了,就吃些忆梦丹,抱着尸体一整夜又哭又笑,胡言乱语。”
    江渊眼眸微沉,“忆梦丹?”
    “那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东西,说是丹其实就是幻毒,具有安神的效果,在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未了结的遗憾,在梦中都能实现。吃多了人就会得癔症,再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最终疯掉。”
    “我阻止过他,可他却说什么把现实当做虚幻来过,把虚幻当做现实来活,一切就从未失去。我知道夕小四之所以还强迫自己吊着一口气,就为了给江移花报仇。可他这样怕是最先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你不知道,他衣着学江移花,说话学江移花,有时候恍惚间,我都以为他被江移花给附身了呢。这个夕小四,是要把自己活生生给活成江移花啊!”
    白画情的话让江渊心口一滞,看着梳妆台前,红衣妖媚的夕错,说不出的难受。
    在她的印象里夕错一直都是大大咧咧,好色欢快,何时竟成了这般痴傻疯癫,凄哀呆滞的模样。那不是他该有的样子。
    “夕错!”
    江渊大步走到门前,将门推开,冬日的阳光瞬间照进了房间。
    “滚!”
    夕错立刻将尸体护在怀里,阴沉的嘶吼着,就如一头随时要攻击人的野兽。
    白画情沉声道:“滚你的王八蛋,夕小四,你张开眼睛好好看看,阁主来了!”
    “阁主……阁主……”
    夕错神志不清的呢喃着,就如一具行尸走肉,突然抱着尸体跪在江渊面前,“救救江移花,救救他!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江渊的心底很不是滋味,却听白画情尖酸骂道:“救你娘个屁!你怀里的尸体都死透了,拿什么救!趁早埋了得了,省的弄得满屋都是尸臭!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后事本庄主来操办,不要你一文钱。”
    不理白画情,夕错炙热疯狂地望着江渊,“血!给我慕遮天的血!我要慕遮天的血!我要他的血!我要!我要!”
    没错的,慕遮天是不死之身,有了他的血,他一定能炼制出使人起死回生的丹药,那样江移花就能活过来了!他就能活过来了!
    江渊默然弯下腰身朝夕错怀抱中尸体的脸颊摸去,夕错却啪的一声打开江渊的手。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背被打的通红,可见力道之大。
    见江渊皱着眉头,夕错眼中不忍内疚却只疯癫的摇着头,“江移花,我的。不准碰。不准碰。”
    阁主的指甲那么长,她会划伤江移花的。不能,他不能再让江移花受到任何伤害。
    “不准碰是吧!本庄主今天就非要碰!今天不给你烧成灰,本庄主就给你倒贴!”
    白画情说着粗暴地伸手朝尸体的脸上抓去,竟被他撕扯掉一张比蝉翼都要薄的人皮面具。
    面具的之下面孔清秀俊美,却不是江移花那种邪到人神共愤的容颜。
    看到尸体的真容,江渊眼神不似之前凝重。
    突然,一枚淬毒的银针如闪电般朝白画情射去。
    夕错阴冷地凝视着白画情,眼中全然怨毒。
    白画情却似早有防备,一个旋身躲开,毒针钉入墙体,硬是瞬间就将坚固的墙身给腐蚀出了一个漆黑的大洞。
    若是刺在人的身上,结果可想可知,非是当场毙命不可。
    唰唰唰!又是数枚毒针朝而去,却被江渊拂袖拨开。
    “不痛,不痛啊,不痛,不痛……”
    毒针近不了白画情的身,夕错也不再继续,而是捧着尸体的脸柔声安慰着,心疼痴狂。
    啪!
    白画情狠狠甩了夕错一记响亮的耳光,刹那就打得夕错脖颈一偏,嘴角渗出血来,可见力道之大。
    “夕小四,你他娘还要疯多久!”
    白画情的厉喝着,满目怒气。
    “呵呵呵……”
    夕错缓缓地将脖子回转过来,笑的阴沉悲戚,长发凌乱,也不管嘴角的殷红鲜血,彷如乱葬岗上的厉鬼孤魂。
    “是啊,我是疯了,和你们相比,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以前的夕错早就随江移花去了,如今留下的不过是一具靠着满腔怨气苟延残喘的活尸。不疯何以成活?你们告诉我,何以成活?!白画情,你一开始就不该救我,就该让我和江移花一起去死!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我早就该死了啊!不该救我……不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