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苏直接拍着他的手,自己就着马车下来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过来!”
顾煜就在前面牵着马走着。
每当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会自己骑马过来。
看着波光粼粼的湖畔,空无一人。
仿若整个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个。
他都会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
就连宋湘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这里好漂亮啊,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过。”
秦如苏蹲在湖畔边上,捧起湖水。
趁着顾煜不注意的时候,直接双手泼向他。
见他干净的衣服上面,有脏脏的水渍,想起老百姓对贤王的赞誉,再看看现在他的状况。
都会让秦如苏感觉到不真实。
“喂,宋湘和你什么关系!”
秦如苏坐在地上,眯着眼睛去看湖水,说出来的话也是随口问道。
几乎是同时,顾煜坐在秦如苏的旁边。
“我以为你不会过问!”
“未婚夫的情史还是要了解一番。”
秦如苏朝着他看过去,“说说看啊。”
“宋湘是与我一同长大,我把她当成亲妹妹对待。”
至于其他的感情,顾煜倒真的没有想过。
不然也不会让张彦去给宋湘张罗好人家。
外面那些传闻,他不想让秦如苏担心。
“那你可知,你口中的好妹妹那日是如何央求我的?”
“她去找过你!”
“她想留在贤王府。”秦如苏微微笑道,像个十足的浪荡公子,“你辜负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啊。”
顾煜看她,“那日你是怎么说的。”
“不告诉你,我可知道那日你们贤王府找宋湘找了一整晚,最后是被抬着回府的,旁人对我又有了新的措辞,骂我是毒妇,竟然连未来夫君的相好也这么不留情面。”
“你不喜欢宋湘!”
秦如苏回答的很爽快,“对啊,我喜欢你就不会喜欢宋湘,这天底下还没有哪位女子将自己的夫君推到别人手中,那样做岂不是太傻了?”
“哦?”顾煜挑眉,“本王王后纳妾也不可了?”
“可以啊,王爷怎么着都成,只不过要可怜那些小妾了。”
秦如苏拔下一根杂草放在手中把玩,“她们嫁进来就得经受我这个毒妇摧残,嫁进来之前就得明白这个道理。”
顾煜看着她。
这个女人同样是回望着自己,眼睛里清澈一片,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不过,顾煜心里的感觉倒是不错。
他娶了秦如苏,就没有打算再去纳妾。
秦如苏担心都是多余的。
“快到逸华会了,你准备的在怎么样了?”
顾煜可听闻往届的逸华会,秦如苏都没有参加过。
现在身为准贤王妃,自然是应当去参加。
这逸华会啊,可不容小觑,是皇上定下来,明面上是要女子们互相切磋琴艺和其他的技艺,实际上暗中在为自己未婚配的儿子挑选王妃。
无论是哪一种。
只要在逸华会上出尽风头,名声远扬。
即使做不成王妃,对自己也是极好的。
往后起码不会嫁的太差。
“我还用准备吗?”秦如苏有些蔫不拉几的说道:“要是比骑马我还能略胜一筹,什么琴艺书法,比我好的姑娘太多太多,我根本用不着准备。”
“告诉本王,你最想赢什么?”
“李元素这么想赢我,听闻她最擅长的就是琴艺与舞蹈,舞蹈我是不在行,琴艺呢?”
秦如苏小的时候,爹爹请过好的师傅教她弹琴啥的。
只不过没有坚持下来。
不过基本的技法和弹奏是没有问题的。
“那好,距离逸华会还有几天,应当是没有问题!”
秦如苏不懂的看他。
“明日起,来贤王府,本王亲自教授你弹奏。”
秦如苏顿时将不开心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无论是什么,在自己身边的是顾煜。
他在意自己!
“还有,年日为何来的这么晚!”
“哪日?”
秦如苏上去掐他的脖子,“就是我出事的那天!”
她继续道:“你可别告诉我,是你忘记时辰了,我明明都说好的,还在郊外等你来着……”
顾煜将秦如苏揽在怀里。
他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愧疚。
可这件事情,总归是他的不对。
“你别不说话啊……”
顾煜将下巴放在秦如苏的头顶,将她抱得更紧起来。
“是我不对!”
“恩?”
“那日,我去的晚了,你害怕吗?”
顾煜突然正经起来,秦如苏有些不太适应,抬起水眸,盯着他,“怎么会害怕?”
“可我到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样。”
“王爷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秦家县主怕过什么?后来我也没有事情对不对?”
“可我要是晚去一步的话……”
秦如苏突然坐直,“那我只好鱼死网破,秦家人绝不会收人妥协,太子想用我要挟我的家人,他这步棋就走错了,我爹爹非但不会受他威胁,还会将他当成敌人,你说这个买卖是不是亏大了?”
她扒拉着地上的草,“我回家以后还会我祖母关起来,真是的,都怪秦敏!”
“老太君把你关起来了?”
“不过这是我家事,王爷,我什么可以去你家啊。”
见顾煜脸色有些怪异,秦如苏突然话锋一转,又紧接的解释道:“我想跟着你学琴嘛,李元素那日的口气这么大,我要是输给她,岂不是给咱们贤王府丢人?”
“不过得辛苦你这几日了。”
“不辛苦不辛苦,最好住在贤王府,这样来回跑不麻烦!”
“不准!”顾煜站起身子,打算回城。
“为什么?”秦如苏跟在他身后。
顾煜道:“我说不准就不准!”
“……”秦如苏又想到:“那我们早点完婚,这样就能早一点住在贤王府对不对?”
顾煜脚下踉跄道:“秦如苏知不知羞的?”
秦如苏摇晃着他的衣袖,“难道你不想吗?”
“……”
两人在外面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
顾煜将秦如苏放在定国侯府就回去。
“别忘记我们的约定啊。”
秦如苏大笑。
心情突然变得好起来。
等她想要进门的时候,看到李幽南站在对面。
她对着李幽南微微勾唇笑着。
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再次见面,也不会有那么尴尬,反倒是很平常。
就像是在看一个普通人差不多。
第二日,秦如苏带着自己的琴去了贤王府。
刚刚进了府门,被丫鬟领下去。
谁知道,刚刚好碰到了宋湘。
“拜见秦县主!”
宋湘的礼数很周到,并无半点逾越的姿态。
“宋姑娘身体可好了?”
秦如苏没让她起身,反倒是问她问题。
“回县主,好的差不多了。”
“恩,我看你起色也不错!”
秦如苏对着翠儿伸手,翠儿将手中的册子递上去。
她在手中翻看了一番,没有抬手,“宋姑娘请起。”
然后,将册子送到她的手中。
“这是王爷托我张罗的,你自己回房仔细看看,相中了谁告诉张彦一声,他会帮你安排。”
“这是……”
“未婚的公子,各种款式各种性格,总有你喜欢的。”
宋湘哆嗦着手接过来,不确定的问道:“王爷安排的?”
“这还能有假?”
说完,秦如苏带着翠儿去了书房。
宋湘拿着画册,泪水在眸中打转。
她盯着秦如苏的身影,眼底里阴狠夺眶而出。
她死死攥着手中的画册,恨不得仍出去。
翠儿跟在秦如苏的身后,“小姐,王爷何时让小姐张罗过?”
“他让我自己行处置,既然贤王不喜欢宋湘,那就给她找个好人家,倘若我嫁进府来,天天看着我与王爷秀恩爱,她心里也会不好受,宋湘人长得好看,倘若与世无争一些,会幸福的。”
“可奴婢担心有些人不会这么想。”
“我眼睛里容不下沙子,宋湘想要的太多,她留下府内,会出大事。”
如果她真的是老实姑娘也罢了,关键是她心机颇深。
宋湘要真的与王爷划清界限,保持好正当的关系,秦如苏也不会担心。
就怕她在阴沟里翻船。
“小姐,索性现在事情安排妥当,你不要担心,王爷都会在你进门之前安排好的。”
“恩,我信他。”
秦如苏忍不住的笑了。
她走进书房的时候,里面传来阵阵悠扬的琴声。
倒是很好听。
传闻贤王不仅样貌长得好看,就连琴艺也是一绝。
和姜衍想比,倒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不分上下。
“好,真是好听!”
秦如苏一面鼓掌一面踏进书房。
她蹲在顾煜跟前,看着他道:“王爷的琴艺果真是天下少有!”
“喜欢我刚才的那首曲子吗?”
“喜欢啊,我没有听过,是谁作的?”
刚才的曲子让人一听就觉得心情舒畅,整个人似乎身处世外桃源。
“过来!”
秦如苏站起身子挪到顾煜旁边。
顾煜就着她的手拨弄着琴弦。
现在整个人也是朝着顾煜的怀里依偎着。
鼻翼间传来他身上阵阵檀香味道。
“这里要这么弹。”
“没有曲子我不会!”
秦如苏有些委屈。
“不需要曲谱,我多教你几次就会了。”
顾煜望着秦如苏的手,反倒是很顺手。
心情也好了不少。
秦如苏感觉很奇怪。
明明是没有任何问题。
他教自己弹琴,也没有什么不妥。
为何她有一种被占便宜的感觉。
未等秦如苏反应,一曲已经弹完。
她都没有意识过来,刚才只不过记住几个音符。
“在弹一次!”
秦如苏这么指着背有些累,刚刚没忍住,往后挪了一下。
结果碰到顾煜的身子。
直接依靠在他的怀里。
见顾煜并未有半分将她拽起来的迹象。
她反倒是靠的很心安理得。
房间里熏得香很是怡人。
等到了午后。
秦如苏起身,“曲子有些难,你在我旁边,我根本就没哟办法将中注意力。”
顾煜挑眉看她。
秦如苏对他吐舌头道:“你在我身边,我还怎么做其他的事情嘛。”
“这么说来,倒是本王的错了?”顾煜脸上看不出表情。
见顾煜要离开,秦如苏上前拽住他的衣角。
“不不不,你不在身边,我会六神无主,更想你的。”
顾煜嘴角不动声色的牵起。
他伸出手刮了秦如苏的鼻尖道:“好好练琴!”
秦如苏见他出去,自己反倒是拿着琴谱练习起来。
等练好了琴,秦如苏出去走走。
在走廊里刚好能够看到前面湖心亭里的两抹身影。
声音勉强能够听的清楚。
“顾煜哥哥,当真让湘儿嫁人?”宋湘说话的似乎,眼睛含着泪水,因为隐忍,没有落下去。
顾煜正色道:“你长大了,总归是要找一处好人家。”
“顾煜哥哥难道忘记答应过哥哥的事情吗?”宋湘上前,带着几分委屈道:“要好好保护我这一生,难道顾煜哥哥也忘记了?”
“就算本王做的再好,也比不上你心爱的人呼你周全!”
“湘儿不需要其他人,就只要安稳的在贤王府就足矣,难道这么点的要求,未来的贤王妃也会看不惯?”
宋湘带着鼻音。
她不甘心。
“不是如苏,是本王要这么做!”
“顾煜哥哥!”
见顾煜这么无情的说出这句话,秦如苏整个人都觉得快要窒息。
“你难道不知道湘儿喜欢……”
“湘儿,这件事情由不得你胡来,你好好挑选一番,等你嫁出去,本王也算是对得住你去世的哥哥!”
顾煜回头的瞬间,秦如苏看的清楚。
他脸上的表情都是清清楚楚。
那么坚决!
只不过,‘扑通’一声。
是有人落水的声音。
秦如苏注意到后面宋湘身上。
哪里还有她的半点身影。
只见湖水中还有阵阵涟漪。
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
顾煜直接跳下湖畔。
一把劳住不断下沉的宋湘的身子。
只不过宋湘是铁了心的寻死。
秦如苏也叫人府内的人,将两个人在湖水中捞了上来。
宋湘昏过去了。
贤王府乱成一团。
顾煜抱着宋湘的身子,朝着后院跑去。
大夫诊断出,宋湘因为一心寻死,醒过来的几率不会太大。
“本王让她醒着!”
顾煜面色冰冷,语气更是不容置疑。
想来也没有想到宋湘会整这么一出。
这一晚,顾煜在宋湘的房间里,照顾她一夜。
翠儿见秦如苏睡着了,给她盖上披风。
秦如苏以为是顾煜,冷不丁的醒来。
“小姐,是奴婢,要不然咱们回侯府吧,时间真的不早了,小姐要来学琴,咱们把琴谱拿回家联系怎么样?”
“王爷呢?”
翠儿脸色不太好,“宋姑娘还没有醒过来,自然是在照顾她。”
“恩!”
秦如苏盯着琴谱,手指摸着上面,似乎还存留着顾煜身上的温度。
他还是在意宋湘的。
不然也不会顾忌到自己的生命危险。
去救人。
怕是宋湘一时半刻也嫁不出去的吧。
不过宋湘闹腾,还真的是如了她的愿。
“翠儿,我们离开吧。”
“小姐,琴谱你不收着吗?”
翠儿想将琴谱交到秦如苏的手里,却被她轻轻拨回去。
“要什么琴谱啊,我已经背下来了,走吧。”
翠儿看到秦如苏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苦涩的。
小姐明明不开心,怎么还会笑得出来呢?
等秦如苏走后。
顾煜见宋湘已经没有性命大碍,赶到书房的时候。
哪里还有什么身影。
“县主呢?”
“王爷,县主已经先行回去了。”
琴谱她没有拿着。
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顾煜想要追上去。
张彦过来传话,说宋湘的情况不是特别好。
顾煜原本追上的步伐打住,思绪几次之后,便冲着宋湘的院落里赶去。
秦如苏带着翠儿走在漆黑的街道上面。
此刻没有任何的亮光。
贤王府到定国侯府还有些距离。
走在上面,翠儿心里毛毛的。
怕突然冒出个什么鬼。
“你哆哆嗦嗦做啥呢?”
翠儿拉住秦如苏的衣袖,“小姐,不觉得周围很安静,大半夜的,会不会有鬼啊。”
秦如苏抬手打在翠儿的脑袋上,“什么鬼。人比鬼可怕!”
“这王爷看着对小姐这么好,咱们出来也没人送送,不怕小姐出事啊。”
一想到宋湘,翠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直接跺脚呸呸呸,“宋湘怎么这么坏,想留在王府这么简单的道理,王爷怎么看不出来呢?”
秦如苏无奈的牵起嘴角。
不是看不出来。
是看的太真了。
也太在意了。
“翠儿,我们回去练琴吧。”
逸华会上,她不想给顾煜丢脸。
翠儿心疼自家小姐,一路上说了不少段子,原本害怕紧张的心情全然没有了。
这几日,秦如苏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无论是谁都不见。
吃饭的时候也在房间里吃。
秦唯和秦恩以为她在外面受到委屈,正着急的不行的时候。
逸华会的日子也到来了。
因为秦敏膝盖受了伤,不能去参见今年的逸华会。
秦如苏说参加逸华会的时候,老太君都不是特别相信。
不过眼下并没有其他法子。
府内总归是有个人去。
就在秦唯在外面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秦如苏开门走了出来。
秦唯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妹妹。
一身红衣裹身,头上也不再是常年简单的发饰。
而被梳在两侧,脸上涂抹着胭脂。
单单往那里一站,就像是在画里走出来的姑娘。
“你……这是……”
“热死了!”
秦如苏当场就就着自己的衣领,顿时头上戴着珠钗乱成一团。
翠儿只好按住秦如苏不规矩的手,让她不要乱动。
秦唯嘴角上依旧是和煦的笑容。
这才是本尊!
刚才看着就不是很像。
秦如苏见秦唯笑了,过去揪住秦唯的头发,“你见你妹妹出丑,还笑的出来?”
“刚才你从屋内走出来,我险些不认识你了,谁知道只是一瞬间,又原形毕露,你啊,就是改不掉你原来的性子。”
秦如苏扶着秦唯的手臂走出门外,嘟囔着一句,“我要是改了,真的做淑女了,那让京城其他姑娘怎么活。”
秦唯想了想,还是有几分道理。
她长得这个样子,打扮好的话,也必然是祸水。
太过张扬并不是特别好。
他这个妹妹真是冰雪聪明,从头到尾都是在掩盖自己的光芒。
只不过她也有为他人打扮的时候。
整个京城听到秦家县主要来参加逸华会的时候,一些原本不过来看热闹的人也出来。
只想见识一些传闻中的秦县主,是如何把自己的面子丢掉!
况且,人长不错,单单是看着,那也是赏心悦目。
“来了来了,秦家的马车!”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射过来。
只见先出来的是秦府的丫鬟翠儿。
翠儿轻轻的掀起车帘。
里面的红色身影露了出来。
紧接着往上就是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涂上清清淡淡的胭脂,红的像桃花。
“哇……”
众人一片惊叹。
好几个世家公子哥已经上前,快要将人团团包围起来。
李元素听说秦如苏来了。
越过层层人群,知道来到秦如苏面前。
被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谁允许她穿成这幅样子的?
李元素柳眉倒竖,却将心中那股气狠狠的咽下去。
来到秦如苏跟前,皮笑肉不笑道:“这里是逸华会,秦县主穿的如此张扬,不知道还以为是来比美,逸华会只欢迎有才情的姑娘和才子,委实不适合秦县主。”
“李姑娘此言差矣,敢问姑娘身上所穿的是什么。”
“衣服啊。”
秦如苏讲道:“既然同样都是衣服,那不就得了,我进宫面见圣上是这件衣服,穿着体面一些,难道不好么?”
李元素当场被搪塞的哑口无言。
周围的人都在随口附和。
“秦县主是第一次参加逸华会,穿体面些如何不行?”
“真是的,有些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怕是嫉妒心上涌吧。”
“我看啊,秦县主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李元素想要回嘴。
被身后人拉扯一下。
用眼神警告了一番。
李元素即刻明白过来。
“这第一场就是比试书法,秦县主既然是头一遭来参加逸华会,那就请县主先上台,让我大开眼界如何。”
面对李元素的故意措辞。
秦如苏非但没有拒绝,反倒是很快的应答下来。
众人在下面等着看着她拿着毛笔,表情严肃,全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书法嘛,我也就是一般般,比不上各位的才情,写出来你们可不要笑话我哟。”
大家都以为秦如苏说的是客气话。
并未放在心上。
反倒是认定她很谦虚。
等她的字迹出来,全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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