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冰窖里,冷得她在阳春三月里手指泛白。
她动了动指尖,微微攥紧,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正想抬脚往里走,突然右肩被人拍住。
电光闪石间,她的思绪还未跟上,身体就已经率先做出了动作,下一秒,那人已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楚妧楞了楞,才发觉眼下是什么情况,上一世她跟随夏席儒习武多年,就算如今身体孱弱,但深入脑海的那些招式还是忘不了的,因此在她没有防备时才会有这番动作。
思及此,她转头看向那正躺在地上的人。
宁彦成双手捂着屁股,疼的龇牙咧嘴,还算俊逸的脸上此时已经皱成一团,嘴中还不忘大叫。
“哎呦喂,我的天呐,小妧你什么时候会这招了,可疼死我了啊,我的屁股啊……”
楚妧这才认出眼前这位是当今丞相宁权之子宁彦成,也就是经常陪楚妧疯闹的成哥儿,宁彦成也是被宠溺惯了,只比楚妧大一岁的他却格外会惹是生非,经常闹的鸡犬不宁。
“我还当是哪个宵小之徒呢,没想到是你啊,成哥哥你怎么来园呈堂了。”
成哥是宁彦成的小名,长辈们也时常这样叫,楚妧和宁彦成玩熟了后也就这样叫了,后来被陈燕婉呵斥了,便又加了个哥这才作罢,久而久之也就习惯这样叫了,不觉得有什么。
“哟,这是谁啊,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草包楚妧嘛,怎么了,在外面勾引男人觉得不过瘾,如今还跑到园呈堂里来了。”未见其人尖酸刻薄的话就先听到了,只见门口不远处来了个与楚妧年纪相仿的女子。
那女子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外罩了一件粉色长袄,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一双流盼生光的眸子,黑白分明,乌黑飘逸的长发用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
整个人看起来端庄美好,却是一说话生生毁了那份美感,正是前日里和楚妧作对的韩菁菁。
韩菁菁是礼部尚书的嫡女,爱慕沈容辰却不敢言,哪成想被楚妧抢了先机,一想到上个月楚妧当众向沈容辰表达爱意的场景,她就气愤不已,那个草包怎么能能那样玷污她爱慕的男子,果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草包。
楚妧已有半月不来学堂,以为她终于收敛些,没想到如今来了还叫那宁彦辰成哥哥,宁彦辰虽顽劣但那地位可不是假的,想到此,韩菁菁才口不择言说出那番话。
的确是难听了些,只是现在她心中怒火难平,也不觉得有什么。
宁彦辰回过神来,看到眼前这个说话难听的人,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骂骂咧咧的吐出一串话。
“这哪来的疯婆娘,长得还能看,怎么说话就那么难听呢,女儿家家的,难道平日里没有人教的?”
“还有,我跟小妧说话你插什么嘴啊,你谁啊你?”
韩菁菁立即被这话侮辱的双眼泛红,一双杏眸睁着,里面盛满了泪水,似乎下一秒就要留出,看起来就像他们欺负了她一样,仿佛前一秒那个说话粗俗的不是她一般。
宁彦辰看到她这样更加烦,他虽然是喜爱美女,但眼前这女人这样真是叫他觉得倒胃口,直接拉着楚妧就往里面走。
还不忘贴心的跟楚妧道:“不知道哪来的疯婆娘,这园呈堂怎么收了这种人,小妧,咱们以后还是离她远些,可别传染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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