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溪挑眉,反问:“现在还需要证据吗?”
吴嘉言心虚又不敢表现出来,指甲被掐得通红,视线恍惚飘了两下,“我……我也是信了别人的鬼话,对不起云溪,害你被误会这么久,都是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信他人的话。”
她低着头,尾音染上颤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众人见她真心实意认错,纷纷劝解着,“嘉言已经知道错了,云溪你就别怪她啦。”
简云溪不怒反笑,果然事情不发生在本人身上,是无法感同身受。
他们可能觉得女孩子的名声不重要,可能觉得她就活该被污蔑。
她微微扬起下巴,勾起渺渺袅袅的笑意,“你的道歉还真有诚意。”
明显反讽的语气。
吴嘉言恼了,攥紧的指尖泛白,脖子上的青筋格外明显。
还想怎么样,都低声下气道歉了,还不够吗?
她压低了声线,咬牙切齿问:“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简云溪抬起好看的星眸,转了一圈,落在桌上的油焖大虾上,“我想吃虾。”
她没明说,但吴嘉言听出了一层意思。
别搞笑了,她堂堂吴家千金,十指不沾阳春水,来参加同学会都是给以前同学面子,居然让她剥虾?!
“你别太过分!”吴嘉言狠狠咬牙。
喵喵喵,剥个虾就能原谅她了,简云溪自认为这个惩罚够轻了。
她委屈地皱了皱鼻子,怎么没人心疼她一下,她白白背了几年黑锅,直到今天才解释清。
“不愿意就算了。”简云溪怨念地投去目光。
她喜欢吃虾,但讨厌自己剥,不是她矫情,是她讨厌剥完虾后满手的油渍,以前在家父亲会帮她和小墨剥,放在一个小碗里,每次她跟小墨都会抢着夹,然后继母就骂她,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抢吃的。
所以,她每次都吃不到几个,其他全进简子墨的肚子里。
大家心照不宣转移了话题,吴嘉言此刻只想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为坐在简云溪旁边,没几分钟,其他同学总会投来几个异样的目光,让她坐如针毡。
她腹诽,看什么看,都已经道歉了,还想她怎么样。
越想越烦躁,果然碰到简云溪就没好事,还让她在同学面前出丑。
而简云溪全然不在意身旁人的想法,她咬着筷子,纠结,好想吃虾……
忽的,一个洁净的小碗推到她面前,里面正摆着三个剥好完整的虾仁。
“冷了就不好吃了。”冷沉磁性的嗓音逸出口。
简云溪偏头,正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瞳眸,心口一紧。
她怔怔看着傅彦泽,一瞬间涌起的无措、难以置信交织。
傅彦泽帮她剥虾?!
如果换做别人根本不值得一提,但傅彦泽不一样啊。
他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指正在慢条斯理重新剥虾,专注的模样似乎在摆弄什么尊贵的艺术品。
简云溪愣怔了几秒,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他。
不光她是这个反应,一桌人都吃惊地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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