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在你原本的笔记里发现了很多张素描。”简父直入主题。
素描?简云溪敛眸,认真回想了一下,她画素描都是在专门的绘画本上,怎么可能出现在笔记里。
“爸,你确定是我的笔记吗?”
一旁,舒清玲心不在焉看向窗口,可不忘竖起耳朵探听。
之前,去过简云溪的家,豪华至极,再之前,在帝豪酒楼见面,那时候姐夫穿得可普通了,浑身一套加起来可能都不过千。
加上简云溪一直说,姐夫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如果真是这样,连别墅的首付都付不起,再者,这车哪像是普通人家开得起的。
简云溪一直在骗家里人,而且最主要是为了骗姑姑。
舒清玲想,这事如果直接告诉姑姑,她可能不信,所以这次假意让司机送她回家,其实是为了拍简云溪进别墅的照片。
“是一本活页笔记本,放在书堆的最上面,字迹也是你的,而且素描署名都是X。”
简云溪:“……”
署名X是她的习惯,那时候中二,觉得单一个字母很酷。
然而她是真的没有任何印象。
“呃……那我画得是什么啊?”
简云溪猜想是什么风景画吧,她不画人,因为对模特要求高,不帅得看不上。
结果得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回答,“是女婿。”
女婿……?傅彦泽?
怎么可能,她那时候都不认识傅彦泽!
兴许是认错了,简云溪这么安慰自己。
“爸,你看错了吧,可能长得像而已。”
他也希望是自己看错,可妻子都认出来了,总不见得两人同时记错,“你不信,我把图发给你看。”
“好。”简云溪浓密纤长的羽睫飞快眨动了两下。
电话挂了,黑眸沉静看着屏幕,喉咙有些紧。
她真的不记得,不记得自己画过傅彦泽,而且她曾经满怀期待问过他,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他语气淡漠,答,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傅彦泽没必要骗她。
就算是曾经就读同一所高中,偶然遇见,她这么普通,傅彦泽肯定不也不记得她。
等了五分钟,父亲仍旧没把照片发过来。
舒清玲疑惑地看着她,“云溪姐姐,你在等姑父的电话吗,怎么感觉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简云溪没有回答,手指不自觉收紧。
她在搜索自己的记忆。
心脏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阵阵的抽痛,恍惚间,有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包裹起来。
她的呼吸乱了,思绪乱了。
丝丝麻麻的疼痛渐渐扩散开来,渗透血液,骨肉。
大脑像被利剑扎入,剧烈的痛感传遍全身。
她快喘不上气了。
好痛。
好痛。
好痛。
……
“云溪姐姐,你没事吧?”舒清玲发现简云溪低着头,肤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连忙抓着她的手臂紧张地晃了晃。
简云溪回过神,另一只手臂被指甲掐上一道深深的红印,跟白皙的肤色一对比格外明显。
“我没事。”她的嗓音很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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