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到时府的大厅里,许姩走在前头,林端月跟在谭天身后。
服务生懒洋洋的开口「你们饿了吗?我去叫厨房做点吃的来」
几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说是做点吃的,可这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做一点。
大家坐在位置上闲聊,过了半小时,府里头的丫鬟们一人端着一盘子菜上来,林端月好奇的张望,看见队伍已经站在门外。
一道、两道...五六七八道。
许姩惊讶时府竟然这么阔绰,说着客套话「我们只要饱腹就行,这些我们也不太能吃的完」
然而端上来的菜每一样都是人间至臻,看这队伍似乎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服务生坐在最左边的位置,招呼着大家伙「你们随便吃点」
四人:这菜碟都快摞起来你叫我随便吃点。
头一次感觉到无从下手不是因为没有吃的,而是吃的太多了根本不知道吃哪个。
许姩随意吃了几口填饱了肚子就放筷,想抬头问问几人吃完没,吓的筷子都差点没拿稳。
一向话痨的三人此刻安安静静的闭上嘴巴,沉浸的泡在饭菜里谁也不理谁。
再看看桌上,已经堆起高高的骨头。
许姩忍住抽抽的嘴角,忍不住想要吐槽,这三个人的样子就像是八辈子没见过肉一样。
此刻三人已经在酒菜里迷失自我,不断在里面游走和感叹。
真的好好吃。
待几人吃完时天也已经蒙蒙亮,三人抱着自己的大肚皮互相看了看,忍不住吐出口「你吃成什么样了?你看看」
管家似乎已经在门口等了他们很久,此刻走向前问道「需要休息吗?」
四人点点头跟着管家进了客房。
林端月吃的有些饱,就着最近的客房先冲了进去,四人也不是这么爱计较的人,也随着她去。何况这房间原本应该是许姩的,许姩也无所谓这些。
时府毕竟是个大户人家,少不了贵圈里的往来,客房自然很多,每一间都很精致,要有的一样不缺。
许姩道过谢之后准备脱衣洗漱,他们后日就要出发,此时更应该好好修整。
水温正好,洒在身上能让人放松。
才刚刚洗完穿上衣服,门外敲门声就响起来。
见着来人是谭天,许姩将头发裹好问「怎么了?」
谭天此刻也觉得有些失仪,想要迈进去的步子止住,简短的说道「刚收到来信,信已经送到」
既然药已经收到,那代表着阿霖的病能够治好,许姩忙问「阿霖的病如何?」
「前两箱药到了之后解决了不少危机,现在三爷已经恢复了大半」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许姩松了口气,脸上终于是笑了笑。
这好消息其实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这几句话是谭天斟酌着说出口的。
三爷的确好了很多,可只是能够下床走几步路,就连跑都是个问题。
沈医生说要彻底恢复恐怕还得要个小半年。
见着许姩放心,他也放下心,又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离开。
这消息无疑是这几个月以来得到的最好消息,乐的许姩躺在床上都止不住的笑。
或许是她太过开心了,瞧着今晚的月色都比往几天好看的多。
靠着枕头瞧着窗外,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这一夜难得的好梦。
第二天是被林端月的惊叫声吵醒的,不得不说,两人的房间隔了一段距离,还能听得到属实是有点意外。
许姩被吓的衣裳都没穿
好匆匆忙忙就赶了出去,敲了敲门,门内没有反应,许姩又使劲敲了敲,林端月才微微开了条门缝露出一双眼睛。
许姩赶忙问「怎么回事?」
林端月确认来人是许姩后这才把门打开,欲哭无泪的说道「有虫子」
原来叫这么大声,是因为一条虫子。
两人在房间里仰头看向房顶的蜘蛛。
蜘蛛长的并不大,不过才只有人半个手掌,相比于以往见过的来说,已经是小巫见大巫。
许姩对这东西并不害怕,尝试着靠近将它抓进袋子里。
林端月的尖叫声一路传进另外两人的耳朵里,两人也是匆匆赶来,在看见顶上的蜘蛛时面色已经转变为无语。
年乘河皱眉指着顶上的蜘蛛「你叫这么大声,就因为它?」
「难道你不觉得它很吓人吗?」
「我看你比它还要吓人」说完年乘河走向前,看着站在椅子上的许姩问「需要帮忙吗?」
许姩盯着顶上的蜘蛛摇摇头,她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不过她总觉得这蜘蛛有点眼熟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她自己想多了,全天下的蜘蛛不都长一个样子吗?
快准狠,蜘蛛很快就被抓进袋子里。
许姩将袋子很快拴好,从板凳上跳下来准备将蜘蛛丢进后面的花丛里。
不过换成往常的蜘蛛估计已经在袋子里上蹿下跳,而袋子里这只好似并不害怕,甚至好有点兴奋。
许姩将袋子凑近看了一眼,蜘蛛更加兴奋,在袋子里不停地挥舞着自己的八只脚。
在一旁观看的林端月好几次都差点背过气晕过去。
许姩越看越觉得奇怪,干脆走进后院将塑料袋打开看个究竟。
正准备解开刚打好的结,身后就传来声音,那声音带着些急促喊道「慢着」
许姩疑惑地转头,瞧见秦宣脚步虚浮的往这边来。
怎么会在这碰见她?这是时府,难不成她是时府的人?
秦宣走近将袋子拿起解释「这玩意是我的,昨晚上走丢了,还好被你给找着了」
说完便将袋子解开,蜘蛛乖乖的爬进她手里提着的箱子。
许姩不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会正巧爬进林端月的房间里,正巧能够在林端月入住的一天里爬进去。
心里虽是这么想,面上还是保持着违和「找回来就好,还是收好些」
秦宣确认蜘蛛已经进去之后才将箱子合上,语气从容「我看着你最近气色还不错,看来恢复的还行」
许姩点点头,撇开话题「你怎么在这?」
是突然出现,还是一直就在这?
许姩在心里把握着答案。
「在这住了一小段时间,这时府有人生病,需要我来看看」..
嘴上不说,但许姩心里还是奇怪的。
秦宣总是提着个箱子,好几次许姩想看看里面有什么都被秦宣挡住,还有几次好不容易看见了里面却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如果说是西医,怎么会连最应该有的设备都没有,中医更不用说,她既不把脉也不问诊。
当初判断她是否身上有毒时靠的就是箱子里的东西。
不过这些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她现在也不想管。
许姩点点头「我先去忙」说完便转过身就要离去,秦宣安抚着箱子里东西,声音微弱。
「好好待在里头,别乱跑」
年乘河见着许姩总算是来了,去丢个蜘蛛丢这么久,问「是遇见什么麻烦了?去这么久」
许姩摇摇头「没有,顺
道看了看风景,别太担心,我没那么娇弱」
这话一出年乘河和林端月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想到上次许姩发病的样子都还历历在目,他们实在是不敢忘记。
谭天却还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道「也是,夫人身经百战,是我们多虑了,当初你们是没看见夫人那个骁勇的样子,拿着手中的枪,一个对一个的准,就这么「砰」的一声,人就倒地了」
谭天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另外两人已经将他这些话倒背如流,懒得理他。
晚间时林端月悄***的将另外两人拉进小厨房,在特意支开许姩后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偷听后才说话。
谭天和年乘河两个大老爷们窝在厨房里半蹲着,憋得身子难受,赶忙问「是干什么?」
林端月声音放小了些「你们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不是过节也不是好消息传来的日子,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样,面面相觑。
林端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拍大腿「今天是许姩的生日啊」
她老以前就记住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过,现如今大家伙都聚在一起,能够好好的过一个生日。
想到这她就莫名其妙的激动。
年乘河问「怎么过?」
他没过过生日,压根就不知道这玩意应该怎么过。
目光转向谭天,他摇摇头「我都不知道我生日是什么时候」
看着这两幅糙老爷们的样子,林端月就觉得头疼,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给他们说。
身后响起幽幽的声音「我也想来」
林端月被这声音吓的不轻,原本她商量事情就故意整了个黑乎乎的氛围,顿时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厨房,抱着脑袋一个激灵就站起身来往外跑。
「是你?」年乘河将灯打开,淡定的看向身后。
是昨晚将她们带回来的时府大小姐时月,她手中拿着擀面杖,脸上还扑着灰,懵懂的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说一声?」林端月抚摸着不断起伏的胸腔抗议道。
时月将擀面杖放在双手中来回回荡回复「你们也没叫我说一声啊,再说了,你们商量过生日为什么要跑到厨房来商量?要是怕被人听到,去厕所商量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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