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乡记之叹流水兮

第1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

    
    古代官位等级即古代官职,涉及官署名、官名、官员的职掌等方面。各朝代的情况不同,官职也不尽相同。但大体可分为中央官职和地方官职两大类。
    地方官职:在秦汉主要行政区是郡,郡的长官,秦称郡守,汉称太守;隋唐主要行政区是州,州官称刺史,属官有长史、司马等;唐代在一些军事重镇,设节度使,属官有行军司马、参谋、掌书记等;宋代州官称知州,县官称知县。
    从元朝开始,中国出现了一种新的行政区划制度,其最高一级的行政区划单位为行省[简称省]。每省设丞相一员,从一品;平章政事[省长]二员,从一品;右丞一员,左丞一员,正二品;参知政事[省委常委委员]二员,从二品。
    行省处理政务实行的是群官负责和圆署会议制,即通过行省官员集体开会共同负责,各官员之间既有所分工、互相配合又互相牵制,每个行省官员都不可能独立行使权力,而要受到其他同僚的协助和制约。
    元代分九品,每品有正、从之分,共十八级。由于元代在政府做官的大都是蒙古贵族,所以他们的品阶比其他朝代都高一个级别。
    【一】《咏蔷薇》李季兰.诗
    柳郧,字平遥,是江西省的参知政事。
    她的妻子白氏是一个老秀才的独生女儿。老岳父一生虽有满腹经纶,但始终不得志,把自己的学识传授给女儿。
    结婚第二年,白氏给柳郧也生了个千金,为了表达夫妻间的融洽之情,取名好好。
    小闺女不但模样儿长得俊秀,而且脑子还十分灵慧,父母视如至宝,细心教她诗文书画、针线女红,一心想培养出一个德才兼备的双好女孩。
    有一天,柳郧抱着六岁大的女儿,在庭院中休憩。看到女儿可爱的模样,他忽然来了兴致,想考一考女儿的天赋,便随手指着墙角的一株蔷薇,逗弄道:“会做诗吗?” 小好好粉嫩的小脸上呈现出一片稚嫩的童趣,脆生生笑着,顺口来了一句:
    低树讵胜叶,轻香增自通;
    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
    [讵jù岂]
    柳郧一听大惊失色。这一惊是,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文采,知道使用“谐音”的文学表现手法,非同凡响;二惊的是,一句“架却”,谐音“嫁却”,这话明里是咏蔷薇花,暗地里说的是待嫁女子心头烦乱。
    小小女孩,就想到婚嫁?柳郧的第六感预测着不好,他不由地一声长叹:“罢了,此女聪慧异常,想法离奇,女儿的成长恐怕要多费一番心思了。”柳郧满脸的忧虑。
    【二】《重送裴郎中贬吉州》刘长卿.诗
    猿啼客散暮江头,
    人自伤心水自流;
    同作逐臣君更远,
    青山万里一孤舟。
    元至治三年[1323年],柳郧调到京城做官。
    但他为人正直,说话直爽,结果得罪了当朝权贵。在京城待了不到一年,便和同僚一起,一个被贬谪到甘肃,他被贬谪到四川。
    【三】《袅娜少女羞》诗经
    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独有。
    来到成都后,柳好好一下子爱上了这个“天府之国”,成天是无忧无虑的。
    她望着天空中自由自在的云彩,感慨地说:“原来世上有这么多美丽的地方啊!我多想变成一朵白云,可以自由自在地漂流。”她便给自己起了个字号叫“云烟”。
    父亲柳郧来到成都后,成天价却是无所事事。
    有一天,他在庭院的梧桐树下乘凉,他瞅着梧桐忽有所悟,吟诵道:“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
    小好好正在院子里玩耍,她头都没抬,随口续上了父亲的诗:“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父亲非常高兴,因为女儿的续诗对仗工整,构思巧妙,真不辜负他平时的教诲。但心中又增添了许多的担忧,因为把这续诗掰开来看“迎南北鸟,送往来风”这不是风尘吗?这不由得给他增添了更多的担忧。
    【四】《八岁偷照镜》李商隐.诗
    八岁偷照镜,长眉已能画。
    十岁去踏青,芙蓉作裙衩。
    十二学弹筝,银甲不曾卸。
    十四藏六亲,悬知犹未嫁。
    十五泣春风,背面秋千下。
    八岁的小好好已经知道漂亮爱打扮自己了。
    她经常悄悄跑到母亲的梳妆台前,偷偷给自己画了个长长的细细的眉毛,出门被母亲撞见,母亲便会嗔怒地白她一眼,小好好羞涩地匆匆跑开了。
    春末的早晨,煦风吹拂。
    柳好好和几个小伙伴来到锦湖游玩,胆大的柳好好扮作荷花仙子。她脱掉裙子,把荷叶围在身上,配上她那张羞红的脸颊,她还真像一朵盛开的荷花。
    伙伴们逗她道:“岷江上正在赛歌,你敢不敢这样的穿戴去对歌?”
    柳好好被伙伴们一激,还真的穿着荷叶来到了江边。
    【五】《竹枝词二首.其一》刘禹锡.诗  洪尘.曲  霍尊.歌
    杨柳青青江水平,
    闻郎江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
    道是无晴却有晴。
    热闹的江畔,杨柳青青。在这清丽的春天里,人们一边舞蹈,一边唱着川东民歌《竹枝词》。他们用鼓和短笛伴奏,来歌唱美好的生活和纯真的爱情。
    水平如镜的江面上,一只小船悠悠飘来,船上一白衣少年注视着柳好好的装束,歌声唱的是那么地动听。
    听到那少年的歌声,柳好好不觉面红耳赤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心境?那少年对自己是有情还是无情?尽管船已飘远,那歌声还依然在她的耳边回荡。
    【六】《忆亡父》周淑然.诗
    一夜思亲泪,天明又复收。
    恐伤慈母意,暗向枕边流。
    元泰定三年[1326年]元江路[今云南元江县]总管普双反叛。
    那时候的元江,面积很大,几乎把澜沧江东岸部以及红河西岸部的大部分区域都列入了元江路的管辖范畴。
    朝廷命柳郧出使元江。但不巧的是柳郧当时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柳白氏只好带着柳好好一起跟随着一块去了云南,以便好照顾他的身体。
    他们一行被安置在驿站里。
    到了驿站的第三天,不料普双用大炮轰塌了那所驿站。一声巨响,房倒屋塌,柳郧赶紧用身体护住女儿,才使柳好好保住了生命,但柳郧却受了重伤,不久便命丧黄泉了。那时候,柳好好刚满十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母女俩打击得身心憔悴,她们把柳郧的遗体带回成都埋葬后,母亲不愿在城中的旧宅中继续生活下去,避免睹物思人。于是卖掉了旧宅,辞掉了佣人,又花了一点钱,在浣花溪畔筑下了幽室,带着女儿隐居其中,过着一种与世相隔的恬淡生活。
    【七】《行香子.树绕村庄-上阕》秦观.词
    树绕村庄,水满陂塘。
    倚东风,豪兴徜徉。
    小园几许,收尽春光。
    有桃花红,
    李花白,菜花黄。
    浣花溪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娇羞的杜鹃花穿插在翠绿的黄秧树中,显得更加地妩媚;蒲草铺就的溪岸衬托着岸上白色的磊石,与碧绿的溪水相映成趣;蜿蜒的花溪水在梧桐树荫下静静流淌着,当小溪从一座廊桥下淌过后,水面顿时变得宽阔了起来,南来的溪流也汇聚于此,形成一个小小的湖泊。
    彩色鹅卵石布满了斜坡上端的湖堤。有几只白天鹅好像也相中了这里,昂首悠然地徜徉在湖面上,观察着新邻的到来;东去的流水陡然从大岩石上跌落下来,成了一帘小小的瀑布,为满眼的绿色增添了生动的情趣。
    【八】《行香子.树绕村庄-下阕》秦观.词
    远远围墙,隐隐茅堂。
    扬青旗,流水桥旁。
    偶然乘兴,步过东冈。
    正莺儿啼,
    燕儿舞,蝶儿忙。
    柳好好的家就筑在湖畔的北坡上。小院是用木栅围成的花墙,左边是一撮翠绿的竹子,它们也不甘寂寞,有的从花墙的空隙中探出头来,有的干脆从墙头迈过身去。清风吹来,枝叶飒飒摇摆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更衬托出这个小院的静谧。
    低调古朴的土色小楼,被乌木色的房檐、柱子和窗棂勾画出了轮廓,差一点就到地面的大窗镶嵌在木色的窗棂上,显得更加地清透。满园子不见大片的草坪,只有蜿蜒曲折的拼石小路和道旁错落有致、镶嵌相宜的花香。
    抬眼望去,院子外的大片海棠开满了密密层层的淡红的花,在阳光下就像几座喷花的飞泉。
    柳好好兴奋地跑上前去,有的海棠花开心地笑着,露出了粉红的“小酒窝”;有的海棠花“羞羞答答”地看着她,好像在问她说:“你为何如此地漂亮?”
    【九】《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李清照.词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昨夜的风很急,还淅淅沥沥的下了场小雨。
    娘俩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又饮了一些酒,所以好好睡的很沉。
    刚刚醒来,她还略略还带了些许的醉意,一副懒塔塔的模样。突然,她想起昨夜的雨疏风骤,那心爱的海棠花经历了一夜风吹雨打,不知是否花瓣零落,是不是已惨不忍睹,变成了惨败的模样?
    母亲刚好来到女儿的房间。她卷起了珠帘,一道明媚的阳光照进窗栏,“小懒虫,快起床,太阳都照到屁股啦!”
    柳好好心里只想着她的海棠树,便躺在被窝里怯怯地问:“娘亲,外面的海棠花怎么样了?”
    母亲看了看窗外,漫不经心地答道:“海棠花~还是那样。”
    这出乎她的意料,又似乎给了她意外的希望。虽然她内心渴望着海棠依旧,但自己也明白:毕竟这是暮春时节,况且昨夜又是一阵风一阵雨的,海棠花断然不会是昨天的模样。于是,她急忙纠正母亲的说法,“知道吗?知道吗?海棠树应该是满枝的绿叶繁茂,枝头的花朵已经很少了才是!”
    “那你自己起来去看唠!”母亲逗弄地说道。
    好好撒娇道:“我不敢看么。”好好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十】《夏日田园杂兴.其七》范成大.诗
    昼出耘田夜绩麻,
    村庄儿女各当家。
    童孙未解供耕织,
    也傍桑阴学种瓜。
    为了把母亲从失去父亲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年幼的好好把琐碎而又单调的生活调剂得有滋有味。
    母亲喜欢吃甜食、海味和腊制熏制的食品,柳好好便把饭食制作的鲜洁可口、花样繁多。她喜欢研究食谱,看到哪里有奇异的风味,就去访求它的制作方法,用自己的慧心巧手做出来,给母亲品尝。
    现在人们常吃的虎皮肉[即走油肉],就是柳好好的发明。因此,“虎皮肉”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名字叫“云烟肉”,这个菜名虽然有些唐突美人,但和“东坡肉”倒是相映成趣。
    另外,柳好好还善于制作糖点。她在京城的时候曾用芝麻、炒面、饴糖、松子、桃仁和麻油作为原料制成酥糖,切成长四分、宽二分、厚一分,似柳叶般大小的方块,这种酥糖外黄内酥,甜而不腻,人们称为“柳酥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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