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好好诗.其一》杜牧.诗
君为豫章姝,十三才有余;
翠茁凤生尾,丹叶莲含跗。
[姝shū美女;茁zá绽开;跗fū花萼。]
今晚的试唱宴会在上灯的时刻拉开了序幕。
柳好好身穿翠绿色的衣裙,袅袅婷婷,像飘曳着鲜亮尾羽的凤鸟;那红扑扑的小脸,更如一朵摇曳清波的红莲,含葩欲放。
【二】《好好诗.其二》杜牧.诗
高阁倚天半,晴江联碧虚;
此地试君唱,特使华筵铺。
会场选在帅府的后花园临近一碧如染的岷江河畔的假山上,汪嗣昌在那里刚刚修建了一幢多层的楼阁。高倚入云的楼阁中正适合美妙歌韵的飞扬和回荡。
为了这次试唱,汪嗣昌特意遍请高朋,铺张华筵,可见对此事相当地重视。
【三】《好好诗.其三》杜牧.诗
主公顾四座,始讶来踟蹰;
吴娃起引赞,低徊映长裾。
[踟蹰chíchú瞬间;裾jū衣的前后部分。]
柳好好在吴娃的扶引下羞怯地登上了舞台。她如同那群星拱卫的新月,就在那现身的瞬间,便把这“高阁”的“华筵”照亮了许多。
汪嗣昌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座中的各位高朋雅士都被小姑娘那娇美的风姿,惊讶的失去了常态。
【四】《好好诗.其四》杜牧.诗
双鬟可高下,才过青罗襦;
盼盼乍垂袖,一声雏凤呼。
[鬟huán发髻;襦rú短衣。]
她低头不语地摆弄着胸前那长长的衣襟,一双发鬟高低相宜,缕缕发辫刚好长过青色的丝绸外短衣,她这无限柔美羞怯的小萝莉形象征服了全场老少雅士的心。
当她像关盼盼[贞元(785-805)间名妓]那样乍一摔袖,席间便顿时响彻起小凤凰一般清润圆美的歌鸣——
【五】《卷珠帘.归雁过处》李姝/LUNA/刘欢.词 霍尊.曲 徐小清.歌
[歌曲]“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画间透过思量。沾染了,墨色淌,千家文,尽泛黄。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拂袖起舞于梦中妩媚,相思蔓上心扉。犹眷恋,梨花泪,静画红妆等谁归,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胭脂香味,卷珠帘,是为谁?啊!高轩雾褪,夜月明,袖掩暗垂泪。
细雨酥润,见烟外绿杨,倦起愁对春伤。残烛化,晓风凉,归雁过处留声怅,天水间谁抚琴断肠……”
【六】《好好诗》杜牧.诗
繁弦迸关纽,塞管裂圆芦;
众音不能逐,袅袅穿云衢。
[衢qú四通八达。]
空灵的歌声在大厅的上空久久地回荡。
这歌声如此地清澈,竟使伴奏的乐器都有难以为继的感觉,以至于琴弦快要迸散关钮,芦管即将为之破裂。而柳好好的袅袅歌韵,却压过了“众音”,穿透了高阁,直上了云霄。
【七】《好好诗》杜牧.诗
主公再三叹,谓言天下殊;
赠之天马锦,副以水犀梳。
汪嗣昌不禁感叹起来,如此这般小女孩,竟有声震梁尘的妙喉,真可谓天下少有啊!他当场赏给她一匹天马锦缎,并附加一对犀牛角梳子。
柳好好初登歌场,可谓一鸣惊人。
以前,只知道柳好好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孩,也听说过她会唱歌,可是都没有想到,她的歌声如此之妙!
她赢得了汪嗣昌老将军的青睐,得知她还是官宦之女,便当即指示把她编入乐籍,成了一位专为官家军队唱歌的营伎。
柳好好感到满心的欢喜,以为一扇富丽繁华的大门,已向她豁然打开了。未经人事的柳好好,自然不懂得,这失去自由的歌伎生涯,对于她的一生将意味着什么。
【八】《好好诗.其七》杜牧.诗
龙沙看秋浪,明月游东湖;
自此每相见,三日已为疏。
柳好好到了帅府后,经常伴着汪嗣昌将军在彩霞满天的秋季里,登上青城山[成都城西北]观看岷江的浪花;或是明月初上的夜晚,与幕僚们游宴在锦东湖[成都东南边]上,欣赏那迷人的月色。
因为纪绪的诗词写得好,所以三天两头被邀请到帅府给柳好好当填词老师。
【九】《日红衫子合罗裙》长沙窑瓷枕.佚诗
日红衫子合罗裙,
尽日看花不厌春;
更向妆台重注口,
无那萧郎悭煞人。
[悭qiān痛快、惬意。]
今天是个好天气。院子里的花朵儿仿佛拽住春天的尾巴,争奇斗艳的开着。
纪绪和好好来到了后花园,他俩在寻找春的气息、诗的灵感、词的意境和曲的韵味。
“有人认为杜牧的《清明》诗多含水分,需要挤缩删除。首句删‘清明’二字,因为诗题《清明》已示意;次句‘路上行人’累赘,‘路上’二字当删;第三局‘酒家何处有’,问意已明,故无需‘借问’;末句‘遥指’者不必确定为‘牧童’,可以泛指,故‘牧童’可删。如此以来,七绝则成五绝——时节雨纷纷,行人欲断魂;酒家何处有?遥指杏花村。这样改好不好呢?”纪绪问道。
“也不错呀~”此刻柳好好的心思也不知去了何方,所以回答的很随意。
“认真点!先生授课呢!”纪绪嗔怒道。
柳好好吐了一下舌头,歉意地笑了笑。
“简则简矣,然氤氲诗中的舒缓情味与牧童形象则荡然无存矣,没有了诗的意境。不过,我可以把这首诗变成一阕好词,其意未变,而吟诵之间则别添一番抑扬顿挫之美,你演唱的时候也能起到声情并茂的效果。”纪绪夸夸其谈着。
“你吟给我听。”好好含情地望着他。
“那你得叫我声先生。”纪绪逗她道。
“哥哥!”
“叫先生!”纪绪有意逼她。
“叫哥哥行了。”她故意不叫,其实纪绪也喜欢她这样称呼他。
看着柳好好那可爱的样子,纪绪随即吟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柳好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纪绪吟唱完后,便缓步来到海棠树下。她用手挽着树转了个圈,说:“纪哥哥,你教我 ‘七步成诗令’吧!”
“你学这干吗?”纪绪不解。
“侍宴的时候我老是反应慢,老是喝酒。”
“好,现在我教你一种比曹植还快的作诗填词的方法。只要掌握了这套《古诗词密码》,三步你就能赋一首诗,填一首词!”
“真的吗?”柳好好兴奋了起来。
“真的!”
“那你快教我!”
“请教先生,是你这态度吗?”纪绪又开始挑逗她。
“好~请~”好好拿出了谦虚的姿态。
“称呼呢?”
“哥哥。”
“连起来说!”
“请~哥哥。”
“再来一遍!”
“请,哥哥。”
“再大声一点!”
“情~哥~哥~!”
“唉!这就对了!”纪绪坏笑了起来。
这时柳好好也反应了过来,拿起团扇就来打纪绪,“你坏,你坏。”
纪绪急忙躲进花丛里,好好追了进去……
好大一会儿,柳好好才跑出了花丛。她急匆匆回到了书房,赶紧来到梳妆台前补妆,嘴上嗔怪道:“纪哥哥,你这人……坏死人了,害得人家要重新补妆。”看了一眼纪绪,说:“你也赶紧擦掉你嘴上的东西,让人看到羞死了!”好好似乎骂得情深意浓,脸上的幸福却像花一样浓烈。
【十】《风流为谁》佚名
一举一动尽显妖娆,
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纪绪匆匆擦掉嘴上的胭脂,慌忙来到书桌前,故作镇静地说道:“七步诗的密码是我用数术的方法统计出来的,一共包含99个诗词的高频词汇,编号为2-100。1号是“空”字,即可填“空”字,也可适当变化,用其他之字词。所以,只要熟记这些高频词,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进行‘行酒令’了!”
好好急忙说到:“你把这些词汇给我写下来。”
“1空、21一笑、41深处、61一片……”纪绪边写边解说:“好好,你知道祖冲之的圆周率吗?”
柳好好摇了摇头。
“就是一些数字,3.1415926……”纪绪把这些数字分组写在纸上,然后把数字对应的词找出来,这一些无聊的数字瞬时变成一首情诗:回首明月[1415]悠悠心事空[9265]故人谁知寂寞[358979]风吹斜阳匆匆[323846]……”
好好看着纪绪像变戏耍似的玩着文字游戏,也兴奋起来,说:“你再说个数字,我变变看。”好好边说边悄然地移进了他的怀里,很自然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的生日吧!”纪绪有意想知道好好的生辰八字。
“先算你的。”好好拿起笔来,准备记在纸上。
看到好好兴奋地有点言不及义,纪绪笑道:“怎么,我们不是研究诗词吗?怎么成了摆摊算卦的了?”
“你快说!”好好催促道。
“我是皇庆元年[1312年]三月初四。”
“134”好好边写边问: “‘1’应填什么字?”
“你可以空着,也可以填任何字。我的生日,填‘我’吧!”
“好吧!‘34’是……呀!‘多情’!原来你是一个多情的人啊!——你对谁多情呀?”好好歪过头来开始挑逗起纪绪来。
“是呀!你说,刚才我对谁多情呀!”好好被反问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桌子上。纪绪扶起她的肩膀说:“好啦!说说你的生日吧!”
好好写好了自己的生日,用手挡着不让纪绪看,“你到一边去,不许看,快点!”
“小妹,是你坐在我腿上,你让我怎么走?”好好抬起身来,把纪绪推到远处。
柳好好的生日是延祐五年[1318年]七月初四,数字是“574”,好好在查数字对应的词意。
“怎么样啊?是不是还不如我吧!”纪绪问道。
好好也不答话,把字意写在纸上,用手捏住纸的两个角,转过身来,脸更红了。只见纸上写着四个大字“风流为谁?”
“你这是为谁风流呀?”纪绪笑得都直不起腰了,“现在你知道‘我对谁多情’了吧!——你‘为谁风流’,我就‘对谁多情’!”
好好把纸一丢,撵着纪绪就去追打。追上后,却把“打”改成了“抱”,把头埋在纪绪怀里问:“我这么‘风流’你还喜欢我吗?”
纪绪说:“当然了!”
柳好好接着追问:“除了我,你还喜欢过别的女孩子?”
纪绪说:“没有。”
柳好好说:“我才不信呢!像你这样的风流才子,还不得见一个喜欢一个呀?”
纪绪肯定地回答:“真的没有!”他想了一会儿,说:“要说真让我动过一次心的,还真有这么一位。那是在三年前,我去参加岷江上的一次歌会。”
听到这儿,柳好好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纪绪接着说:“当我的小船经过会场的时候,忽然瞟见有一妙龄少女,穿着可真够大胆的。”
柳好好好奇地追问:“她穿了什么?”
纪绪回想着说:“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上衣,却把荷叶当裙子穿在了自己身上,她像一朵娇艳的荷花,矗立在水边。”
柳好好不肖地白了纪绪一眼说:“就一枝破荷花就把你迷住了?”
纪绪饶有兴趣地说:“关键是那女孩的两条小腿,白的像两只莲藕一样迷人。”
柳好好上去就用拳头狠打纪绪,嗲嗲地骂道:“你不要脸~不要脸~”
纪绪解释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柳好好歪着头问纪绪:“如果我和那个穿荷叶的女孩,同时站在你的面前,你喜欢哪一个?”
纪绪说:“当然是你了!”
柳好好不满意地说:“净胡说!三年前,只看了她一眼,你就念念不忘了,还骗我,还说喜欢我?”
纪绪吻了她一下,坚定地说:“真的!”
“纪哥哥,我不嫉妒你喜欢她,你就是把她娶回家做夫人我也不介意。”
看着柳好好说的那样真切,纪绪有些疑惑:因为柳好好平时对啥都不在意,但是对于爱情,她是一分一寸不让别人染指。因为她以前曾经说过,她要独自拥有纪绪整个人。可今天她是怎么啦?建议他娶别人回家?纪绪笑着说:“你又给我下套了吧?”
柳好好回吻了纪绪一下说:“如果说,那个穿荷叶的女孩就是我,你信吗?”
纪绪大笑起来:“怎么可能,你哪能那么不要脸?!”
柳好好又追着纪绪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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