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记了一夜的药方,这才发现巫女所记载的,至少错了四分之一的。
不过这对于云清而言,确是好事。
不知不觉间,一夜便过去了。
离开前,云清想了想道:“他日若是有机会,我看看自己有没有办法带你出去!”
云清并未承诺一定会带他出去,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了,便会尽力而为。
至少,给了那可怜的男人一丝希望……
云清离开了藏书阁,此时天还未曾大凉,云清回到住处后,那些人还昏睡着,云清悄声将钥匙放回去后,也假装睡去了。
……
因为一整夜没睡,云清居然真的睡着了,被人喊起来的时候,简直困的不行。
去藏书阁后,不断的打着哈欠。
大丫鬟见了,同她道:“你若是实在困了,便睡一会儿吧,反正藏书阁也没太多的活儿需要干。”
“还是不了,万一被人看见就糟了。”
“也是。”
这时,有下人来道:“小云,巫女大人找你!”
云清给自己提了提精神,来到了巫女的住处。
巫女身子早就好了,正坐在桌前,调配新的毒药。
云清一眼便看出来她在调制什么,是一种服用后令人上吐下泻,精神不振的一种药。算不上什么厉害的毒,云清不明白南宫词为何要弄这个。
南宫词抬头看了云清一眼,不解道:“小云,你昨晚也没睡好啊?瞧着不复往日那般精神了。”
南宫词颇为关切的看着云清,完全看不出她是那种会将昨夜那个男人折磨成那样的毒妇。
“大人找我来有什么事么?”
“小云,你能不能再帮我个忙?”
“是。”
“你去趟国师府,让国师过来!”
……
自从上次四王子走后,南宫词对他那日所说久久不能释怀。心中一直期待着国师能主动来找她,可是好几日过去了,国师连个口信都没有。南宫词便有些坐立难安了。
“好,不过我没把握一定能将国师大人请过来。”南宫词此举云清倒也没太过吃惊。南宫词对国师做什么,如今云清都不会觉得多新奇了。
可是南宫词接下来的举动,倒是令云清有些吃惊。
她居然将自己刚刚配好的药物给吞了下去。
云清愣了下:“您这是……”
“你放心,不是什么剧毒,你去同国师说,我突然发生了怪病。”
云清出去后,不禁暗自叹了口气,明明能为了一株雪莲同四王子热吻,现下却又为了国师做出此等疯狂之举,实在是难以理解。
叫国师来又有什么用呢?人家一门心思盼着她死心,她坚持什么呢。
……
云清来到国师府的时候,得知国师入宫了,自己便暂时留在了国师府邸。
不知是不是云清的错觉,国师府的这些下人对自己的态度倒是分外殷勤。一见她来了,下人立即前来招呼着,居然还有端茶送点心的。
云清并非是不习惯下人伺候,不过她如今又不是什么主子,这些人如此实在奇怪:“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忙你们的就好。”
国师府的人都认得她了,知道她是巫女的人,也没多说什么,便退下了。
国师府这堂屋内倒是空荡的很,摆设都不多见。
云清坐了一会儿,吃着府内下人端来的点心。
云清也不知道这些下人是怎么想的,对自己这么区区一个通风报信的人都这般客气,殊不知有些眼尖的下人早就嗅出了些其他的味道,早早便开始巴结讨好她了。
云清吃不惯这凉月国的点心,吃了一个便没动了,此时,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置物架上的一卷纸上,看着像字画一类的。
该不会是那个国师写的吧。
云清上前拿起一看,不禁愣住了。
纸上只写了一句诗:“云想衣裳花想容。”
并未去理解因何写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诗,吸引云清的,是这字迹,居然与容诚的字有七八分相似……不过比起容诚的,却还要差上一些。
云清出神间,国师自外面走了进来。
“你在做什么?”
云清转过头看着他,却并无半分私看人东西被撞破的心虚,而是道:“敢问大人这字,是同谁学的?”
“自然是师傅教的。”国师答应过巫女,不会随便同人说自己失忆和昔日是汉人一事,他自己也不想说。
“你师傅是何人?”
“就是一名普通的学者罢了,怎么了?”国师微微蹙了眉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大人这字写的极好。”云清有些失落的收回了目光:“擅自翻开了大人的字,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无妨,不过是随手写的罢了。”国师不以为意:“你怎么来了?”
“是巫女让我来请您,巫女突发怪疾,希望您能去看看。”
“怪病?莫不是她自己又在搞鬼么?!”国师倒也还算了解南宫词。
“我不知道。”
……
南宫府内,云清离开后,已经毒发的南宫词也并未闲着,立刻叫来下人道:“国师应该快来了去,帮我寻一种药来,给你三炷香的时间!”
“药?什么药是咱们府中没有的么?”
南宫词瞪了这下人一眼,心说像小云那般聪明的当真是不好找了:“真是蠢货!你说是什么药?!”
下人很快便反映了过来,脸刷的一下红了。
还能是什么药?自然是促进男女欢好的虎狼药了!
不敢多做耽搁,立刻前去找寻虎狼药了。
那日四王子所言委实将南宫词刺激的不轻,她受不了这种温水煮青蛙的进度了,国师不是冷漠么,自己便在对他用一次药!等到那个男人中了药,她倒要看看他还能有多么清高!!
反正这种事有了第一次,便也不怕第二次!!大不了事了后,他继续对自己甩脸子好了!
若是自己能因此有孕就更好了!免得他对二人之间成亲之事一拖再拖!
国师来后,见南宫词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微微蹙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竟还有你看不出的病么?”
“我又不是圣人。不过你切莫担心,方才已经喝过药了。”
南宫词这话实在自相矛盾,一面说着不知道自己什么病,一面连药都喝过了,莫不是胡乱喝的么?
国师叹了口气,语气中多少透着股无奈道:“你找我来什么事?”
南宫词道:“你一定要这样子冷冰冰的么?我身子不适,找你来陪陪我都不行了么?”
国师叹了口气:“服过药后可好受一些了?”
“好多了,留下陪我用午膳吧。”
国师没答话,算是默认了。
因为南宫词身子还未好透,下人将午膳端到了卧房内。
因为南宫词身子不适,午膳都是清淡的,香甜软糯的银耳莲子羹,几道清爽的小菜。
“你不是不喜欢银耳莲子羹么?”
南宫词笑道:“你不喜爱吃甜食,却独爱银耳莲子羹,今日特意命厨房做了给你的,多吃一些。
国师平日里口味儿清淡的很,太酸太甜或者太辣的都不喜欢吃,却不知为何,偏偏喜欢吃这甜糯糯的羹。
其实国师也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这味道很熟悉罢了。
“你喜欢吃什么便让厨房做什么就好,不必将就我。”
“你快尝尝。”南宫词亲自给他盛了一碗。
国师也未多心,端起来尝了尝,淡淡一笑道:“确实不错。”
“你喜欢就好,多喝一些。”
在南宫词的催促之下,国师喝了两碗,眉心便微微蹙起。
他是真的不喜欢这股甜味儿,只是这熟悉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见他不吃了,南宫词试图给他盛第三碗的时候,被他拒绝了:“不用了。”
南宫词盛汤的手顿了顿,心中暗自估摸着药量也该够了,便不再盛了,笑道:“我也吃饱了。”
“……”
下人们将饭菜端下去后,南宫词打了个哈欠道:“吃饱了倒觉得有些乏了。”
国师闻言,暗自松了口气道:“那我先回去了。”
南宫词八爪鱼一般的缠了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下道:“陪我一起小憩一会儿吧。”
“……”
国师没答话,身上却隐隐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身为男子,他又岂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有些震惊的看着赖在怀中的南宫词,猛地起身,语气微怒道:“你……你当真是不知廉耻!”
按理说,他身为男子,发生了那种事,合着吃亏的也不会是他才对,可是一而再地被南宫词用药,这感觉实在恶心!
加之国师一心想摆脱掉南宫词,这种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南宫词颇为不解的看着他道:“怎么了?你我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这是再抗拒什么?”
身下那股不可言说的滋味儿越发强烈,国师甚至连同她争吵的意思都没有,转身便准备离开。
南宫词见他明明有了反应,面色潮红,显然是药效不轻,居然这样子都不愿意留下来么……
“来人!把大门关上!!不许放国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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