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幻娘直接被送回了单家,而曾经的单大少爷看到李幻娘痴傻的样子,怕她伤人,嫌弃的将她关入柴房,用铁栏给围了起来。
从此吃喝拉撒就在里面,曾经因貌美轰动秦淮两岸的花魁娘子居然成了一个疯妇,令人唏嘘不已。
单家和汉王有些交情的,但他们知道惹不起汉王,最后直接被汉王用一笔丰厚的银两打发了。
人人都说汉王妃阴狠毒辣,将好生生的一个人给弄疯了。
也有人说李幻娘试图勾引汉王,被汉王妃发现,直接让人侮辱了她,然后李幻娘不堪受辱被逼疯。
还有人说汉王妃不顾怀有身孕,夜夜痴痴缠着汉王,是一个十足的**。
汉王妃也成了众人口中的妖妃,多少人诅咒她不得安生。
这些话都毫不留情的传进云浅问的耳朵。
云浅问心里气愤难过,但也无奈,只能是心平气和的修剪着花花草草,索然无味的练着字体。
“汉王妃,外面都传开了,您就这样不闻不问?不去查明那些话是从何而来的吗?”
渡娘怀抱着枫儿,看着云浅问淡然的样子不由得替她心急委屈。
那些流言蜚语如同刀片一样剐着人的心,让人听了气愤。
云浅问不语,只是静静的练着字,她发现,无论她怎么写也练不成陈友谅那样的字体。
“汉王妃!”渡娘气急上前抢过她的笔,甩扔在桌上。
云浅问怔怔的看着愤怒的她。
“您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压抑着,从前您可是有仇必报,一点亏都不吃的,甚至还有些小心计,如今这是怎么了?
云浅问边收起纸砚边说道:
“李幻娘是因我而疯,我赖不掉。”
“还有,他们说我夜夜痴缠汉王,也没错,我哪一点冤了?”
“他们简直是一派胡言,李幻娘是要害您和您腹中的胎儿,她是自作孽不可活,而且您和汉王是正常夫妻房事,怎么就成了夜夜痴缠了?”渡娘越说越气,恨不得派人将那些胡说八道的人全部割了舌头。
“那你说怎么办?我一个一个的向他们解释?”云浅问反问道。
渡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随他们怎么说去吧,我们也是挡不住众人悠悠之口的,不要太在意那些人去说什么,总之呢,还是少给陈友谅增添些麻烦吧。” 云浅问说着上前接过枫儿,慈爱的逗弄着,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渡娘见她这样,越发的心疼。
“您呀,到现在还为汉王着想。”
她们的对话被不远处的陈友谅与张定边听得一清二楚。
陈友谅看着阳光底下笑颜如花的云浅问,内心更是一阵悸动,这丫头无论是说出的话,还是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幽幽道:
“定边,知道本王为何比以前更爱她更宠她了吗?”
“属下惭愧!”张定边低首道。
“定边,你的心思本王看得出来,你不喜欢她,甚至反感她,但她却是本王的命,如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也不会独自一人活在这世上,这天下本王宁可不要,也要她。”陈友谅看着张定边语重心长道,一字一句带着承诺。
“属下不敢!”张定边被说中了心事,头低得更低。
“你派张定远去查,将散布谣言的人诶本王查出来,核实清楚以后,直接杀无赦!”陈友谅冷声命道。
“是,主上!”
张定边恭敬的拱手做辑。
是夜,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夜空上,云浅问站在门口看着圆月,思绪回到了六年前。
那时候哥哥将挣的钱都给她,让她去交学费,给她买豆沙包,给她买新衣裙,而他永远是那青布衣裳,寒冷的冬季依旧是那细的发白的棉袍以及那破的发旧的棉靴。
而她衣服虽然也是粗布,但胜在款式好看,穿在她的身上也极为的好看。
她突然很怀念哥哥,不知他现在如何了,这世上,除了陈友谅与渡娘,常遇春是对她最好最好的兄长。
她双手合十对着圆月祈祷着:
“苍天保佑哥哥常遇春身体强壮,多子多福!”
“保佑秀英婚姻过得比我还要美满幸福!”
“保佑汤和哥哥健健康康,武艺增进!”
云浅问一一默念着,那神情是无比的认真。
突然身子被揽进一个宽敞的温暖怀抱,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保佑我和浅儿的孩子平安出世,快快乐乐长大!”
云浅问转过身子推开他,躲闪道:
“友谅,我想和你商量下!”
“什么事?”陈友谅看着她的样子总感觉不是太乐观的事情。
“轩锁楼我已经命人收拾好了,打算一会就回轩锁楼。”云浅问低声道。
“不可以!哪有夫妻分开住的。”陈友谅想也没想直接说道,那口气坚定的不容置疑。
“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我不能继续伺候你,也不能满足你的需求了!”云浅问抬起眼眸自然的说道。
陈友谅抓起她的手轻轻吻了下,说道:
“可是本王习惯了晚上身边有你,哪怕什么也不做,就那样看着你,偶尔亲吻你一下,也是满足的。”
“可是我不想让别人说你夜夜醉迷美色。”云浅问继续道。
“醉迷美色?浅儿,本王并没觉得你多惊艳,只是看习惯了,看着舒服,然后每次都不想移开眼睛。”陈友谅目光如火把一样注视着她的神情认真道。
见云浅问并没有说话,他触上她的眉心,舒展着她的眉,继续道:
“浅儿,我知道你听了外面很多的风言风语,我也知道你在乎,放心,本王一定会彻查出那个散布谣言胡说八道的人,将他千刀万剐,为你解气。”
他对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总是充满了无限的温情,但到最后说起别人时眼中剩下的只有狠厉,阴冷。
云浅问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由得更加难过,抽泣道: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能为
你排忧解难,现在又给你添乱,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傻丫头,总是说这样的话,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嗯?”陈友谅拉过她的手将她拽入身前。
“答应我,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只要本王有空,就要你在身边,一刻不得离开。”
“嗯!”她乖乖的点点头。
“我答应你,在你临产前,绝对不会在碰你,但你仍然不可以离开我的床。”
“嗯,好!”云浅问擦去泪水看着他。
“傻丫头,就知道哭!”陈友谅疼惜的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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