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千年的等待,玉镜和南宫景终于在紫竹林中重逢。二人并肩坐在石头上聊天。
“你看我是不是老了?”玉镜问道。
“不老,是当了仙君,更成熟了。”南宫景道。
“现在我终于能体会到毕方当年等待千年的绝望和辛酸了。真的怕,你也把我给忘了。”玉镜道。
“说来也奇怪,我在转世的时候看到了数只流萤,每只流萤发出的光都映出一个幻影,每一个幻影都记载着你我的回忆。所以,我是带着记忆转生的。”南宫景道。
“真的要感谢圣医送给我的流萤琥珀珠,不然你真的没救了。对了,原来,圣医确实是女娲族后裔,还真让你猜着了。”玉镜道。
“等有机会,咱们一起去拜访大神,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南宫景握住玉镜的手道,“手好凉,咱们去茅草屋聊吧。”
“好吧。”玉镜道。
二人手牵手一起进入茅草屋,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紫云山的?”玉镜问道。
“一百年前,表哥和转魄找到我,就将我送到紫云山了。长大后我就一直独自住在这茅草屋里。”南宫景道。
“一百年前他们就找到你了?这个表哥和转魄,让我多等了一百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玉镜道。
“还收拾人家?一百年前我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你见到我,尴尬不?你来抚养老公长大成人?还是被人当成童养媳?”南宫景道,“这一百年来,可是姑母、表哥和转魄把我拉扯大的。”
“原来是这样,是我错怪表哥他们了。”玉镜道。
“对了,我如今修为不够,还无法位列仙班,恐怕不能去仙宫陪你。”南宫景道。
“无妨,我这就下诏,让表哥监国,暂时代我管理朝政。我留下来陪你,如何?”玉镜看着南宫景道。
南宫景握住玉镜的手,深情地看着她,道:“咱们成亲吧!”
玉镜让南宫景帮她研墨,自己写下了让穆华代理朝政的诏书,然后二人开始筹备婚礼。
玉镜使用仙法布置好新房。红纱软帐,龙凤红烛,合卺美酒,一应俱全。她又唤来却邪和地灵帮忙。玉镜身着凤袍霞帔,让地灵为她梳妆。她又派却邪去发喜帖请姑母、表哥及圣医参加婚礼。
二人就在这茅草屋拜了堂,姑母上座,表哥主婚,圣医证婚。虽未按仙君成婚大礼操办,可是亲朋好友、近侍在场,大家一起,有说有笑,亲亲近近,这婚礼办得也是热热闹闹,有模有样。
婚礼结束,夫妇二人将众人送出房门,镜月带着地灵及却邪、转魄回了紫云洞。穆华带着玉镜的诏书回了玉素宫。
二人又拜别圣医。
圣医道:“玉镜,上次你给我的落英内丹,我将它带回去后埋在了桃树下。她历经千年修炼已经复活,头几天我发现她私自逃跑了。不知她会不会来找你们寻仇。是我疏忽了,抱歉,你二位多加小心!”
“大神的大恩大德已让我们没齿难忘,您无须自责,我们小心就是了。”玉镜道。
“好,那我先告辞了。”说罢,圣医一闪身,不见了。
“落英逃跑了,这一家子怎么还没完没了啦?”玉镜抱怨道。
“先不管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宫景说罢,抱起玉镜,进了新房。
南宫景把玉镜放在喜床上,又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玉镜,道:“喝了这交杯酒,咱俩以后长长久久,生死与共,管她是落英还是缤纷,都休想拆散咱们。”
二人将酒一饮而尽。南宫景帮玉镜摘下凤冠,吹灭红烛,两人上床安寝。
第二天一早,玉镜对镜梳妆,南宫景搬过椅子坐在她身边,自己的样貌也映在镜中。
“圣医这流萤琥珀珠真是厉害啊,这模样都带着记忆。我这样貌竟然跟林洛一模一样。”南宫景道。
玉镜心想:北堂洛本尊都已经跟你绑定了,当然一模一样了。
“要不要我帮你画眉?”南宫景问道。
“你会画眉啊?瞧我这手残的,总画不好,每天都是地灵帮我画。”玉镜道。
“画个眉有那么难吗?看你原来的眉挺好看的,不是你自己画的吗?”南宫景道。
“我原来那个眉是纹的。这都一千年了,早掉光了。”玉镜道。
南宫景拿过眉笔,帮玉镜画眉。
“画好了。”南宫景道。
玉镜照了照镜子,道:“你就不怕一会儿钟馗来把我嫁掉?”
“有那么难看吗?我重新画。”南宫景道。
“你又骗我是不是?你根本就不会画眉。”玉镜伸出拳头来打南宫景。
南宫景一边躲一边说:“老婆大人饶命,为夫下回一定跟地灵好好学习画眉之术,再来伺候仙君画眉。”
“这还差不多。”玉镜停住手道。
玉镜召来地灵帮她梳妆,她整理好衣冠,然后对南宫景说:“我得回玉素宫一趟。”
“好,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南宫景道。
玉镜回到玉素宫,来到琉璃殿上早朝。众仙臣皆立于大殿之上,恭贺仙君大婚。
玉镜道:“想必让穆华指挥使监国的诏书,各位爱卿已经知晓。即日起,本座将要闭关一段时日,以后有事找监国大人商议。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仙臣皆无事启奏,遂都退出大殿。
玉镜走出琉璃殿告诉穆华,道:“表哥,落英已经复活,为防止她借道水玉之境,前往水境之影找我们寻仇,还得请表哥多派些人手,看好门户。”
穆华道:“我知道了,仙君放心吧。”说罢,他唤出灭魂,道:“此事交给你负责。”
灭魂领命,立即去派兵点将,把守仙门。
玉镜回到紫云山紫竹林中,与南宫景二人生活在茅草屋里。她每天帮助南宫景修仙练气,助其早日位列仙班返回仙宫。闲暇时光,二人或于林中吹笛,或于院中习武。
这日,二人早起用餐,玉镜忽然一阵干呕。
“怎么了?”南宫景问道。
“有点儿恶心,可能是吃坏东西,伤胃了。”玉镜道。
南宫景连忙拉过玉镜的手,为她诊脉。
“想不想吃酸桃儿?我去给你摘。”南宫景诊完脉,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道。
“我想吃辣条儿,你会做吗?”玉镜道。
“原来想吃辣的,辣条儿怎么做来着?我得去查查资料。”南宫景说罢,便去书箱翻书。
“哎,你把话说清楚呀。诊完脉,不告诉人家病情,还一会儿酸桃,一会儿辣条,有你这么当大夫的吗?”玉镜道,“你要是不说,我可去练武啦!”
“不准练武!我告诉你就是,你有喜了,我要当爹啦!”南宫景兴奋地说道。
“不会吧!”玉镜一想到自己将要活动受限,几个月后还会大腹便便,腹中如同揣了个枕头,便烦恼不已。她对南宫景说道:“都是你这个坏家伙惹的祸,想想办法,把他挪到你身上去,我可不要受这个罪!”
“这我可挪不了。再说了,我帮你仙族王室开枝散叶,怎么还惹祸了呢?仙君讲点儿道理好不好。”南宫景道。
“哎呀,这得多长时间不能练功啊,想想就无聊。”玉镜愁容满面,道。
南宫景说:“不能习武,我陪你练习书画。”说罢,他搬了一张几放在院中,然后准备好文房四宝,对玉镜道:“仙君,请吧!”
玉镜一脸无奈,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毛笔,瞪了南宫景一眼,然后在纸上挥毫泼墨几个大字:南宫景是个大坏蛋。
南宫景一瞧,哭笑不得。
此后每日,南宫景除继续修仙,便在院中吹笛,陪玉镜练习书画。
一年之后,二人之女南宫紫竹诞生。小家伙乖巧可爱,夫妻二人视若掌珠。南宫景更是当起了超级奶爸,将紫竹照顾得无微不至。一家三口在紫竹林中,生活美满,其乐融融。
小说推荐